雨后的涟漪

白世语（牵着柳如烟的手走出图书馆，雨确实小了很多，变成淅淅沥沥的毛毛雨。路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地面晕开，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他感觉手心有点出汗，想松开又有点……舍不得。）

绿茶（低着头，脚步轻快得像要飘起来，被他牵着的手微微用力回握，脸颊上的红晕在路灯下依然清晰可见。她悄悄用余光瞄他，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世语哥哥……你的手，好暖和呀。

白世语（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目光飘向别处）咳……是、是吗？雨小了，我送你回家？

绿茶（立刻点头如捣蒜）嗯嗯！好呀！（随即又像想起什么，脚步慢了下来，语气带着点小纠结）可是……世语哥哥，我的伞……好像落在图书馆里面了……

白世语（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啊？那回去拿？

绿茶（连忙摇头，往他身边又靠了靠，几乎要贴着他的手臂）不要！里面好黑，我害怕……（仰起小脸，眼睛在路灯下显得湿漉漉的）而且……而且我们只有一把伞了呀……一起打，好不好？

白世语（看着她近在咫尺、带着祈求的眼神，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默默把伞撑开，往她那边倾斜了一大半）……走吧。

绿茶（心满意足地钻进伞下，紧紧挨着他，手臂若有似无地贴着他的手臂，仿佛这样能汲取更多温暖。雨丝在伞沿外织成细密的帘子，小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和脚步声）世语哥哥……

白世语（感觉半边身子都僵了，努力目不斜视）嗯？

绿茶（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试探的甜）刚才在图书馆……你说习惯了……是什么意思呀？是习惯我……黏着你了吗？

白世语（耳根又开始发烫，脚步都顿了一下）……就是字面意思。别问那么多。

绿茶（不依不饶，轻轻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说嘛说嘛~（见他还是不答，眸底闪过一丝狡黠，故意拖长了语调）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以后可以更黏着你咯？

白世语（被她晃得心跳加速，没好气地）……随你便。

绿茶（得逞地偷笑，将头轻轻靠在他撑伞的手臂上，满足地喟叹）唔……真好。

（两人就这样在细雨中走着，谁也没再说话，但伞下的距离却越来越近。偶尔有路人投来善意的目光，柳如烟便害羞地把脸往白世语手臂后藏一藏，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白世语（在她家楼下停住）到了。

绿茶（依依不舍地松开手，从伞下退出来一步，仰头看着他，路灯的光在她眼中碎成星星）那……我上去啦？

白世语（点点头）嗯，快上去吧。

绿茶（站着没动，手指绞着衣角，似乎还有话要说。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世语哥哥……

白世语（疑惑）怎么了？

绿茶（脸颊绯红，飞快地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今、今天谢谢你！（说完，不等他反应，转身就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跑进了楼道，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和空气中若有似无的甜香。）

白世语（整个人石化在原地，脸颊被亲过的地方像被烙铁烫了一下，火辣辣地烧起来。他愣愣地抬手摸了摸，看着那个消失在楼道里的身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雨伞什么时候歪了，冰凉的雨丝打在脖子上都没察觉。）

白世语（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像游魂似的转身往回走，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她最后那个羞涩又大胆的眼神，还有脸颊上柔软的触感。他低声嘀咕，带着自己也说不清的慌乱和……一丝甜意）……这小妮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