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经过评委团的综合评定,你们这次的表现未能达到出道标准。”评委的声音通过话筒在偌大的场馆里回荡,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上。
舞台上,六个少年的身影僵在原地。丁程鑫攥着话筒的手微微发抖,宋亚轩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刘耀文仰起头,倔强地不让眼眶里的泪水落下,严浩翔低头踢开脚边的一个小物件,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马嘉祺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对着评委席鞠躬:“感谢各位老师的指导。”
观众席上的我猛地站起来,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不远处,张真源扶着拐杖,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我冲上台时,正听见宋亚轩带着哭腔的声音:“为什么……我们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
后台休息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张真源艰难地挪到众人身边,声音沙哑:“是我拖累了大家……”“别胡说!”刘耀文突然爆发,一拳砸在墙上,“这和你没关系!是那些评委根本不懂我们的付出!”
贺峻霖红着眼眶翻出约定本,纸页被泪水晕染出褶皱:“我们说好要一起出道的……”马嘉祺伸手按住他颤抖的肩膀,目光扫过每个人:“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音乐教室说的话吗?就算跌倒一百次,也要第一百零一次站起来。”
公司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和交谈声。“他们确实有潜力,但市场竞争太激烈了,现在的风格不够出圈。”“要不重组团队?换掉几个成员也许机会更大……”这些话像锋利的刀片,划破了休息室的寂静。严浩翔猛地拉开门,眼神冷得像冰:“你们想把我们拆开?做梦!”
当晚,我们挤在张真源家的车库里。月光从天窗漏进来,照亮墙上斑驳的涂鸦。马嘉祺拿出藏在钢琴凳下的旧吉他,琴弦发出喑哑的声响。“我们自己写歌,自己编舞。”他拨弄着琴弦,“就像小时候在这儿一样,不为了讨好谁,只为了我们自己的梦想。”
丁程鑫捡起地上的彩带系在手腕上,那是告别音乐教室时留下的:“我联系了一些地下演出的场子,虽然条件简陋,但至少能让我们继续站在舞台上。”宋亚轩擦去眼泪,重新露出标志性的笑容:“我把这次的经历写成了歌词,一定会是首超感人的歌!”
张真源拄着拐杖走到中央,从口袋里掏出七枚硬币:“老规矩,谁抽到刻字的硬币,谁就是今晚的主唱。”当硬币落在掌心,熟悉的触感让所有人都红了眼眶——那枚刻着“永远”的硬币,在月光下泛着温暖的光。
深夜的街道上,七个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刘耀文突然指着天上的星星大喊:“看到没?最亮的那颗就是我们未来的舞台!”严浩翔踹了他一脚,却跟着笑起来:“先别吹牛,明天的地下演出,你可别又忘动作!”
我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背影,握紧口袋里的约定本。也许梦想的道路布满荆棘,但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而那个关于出道的约定,终将在某一天,以最耀眼的方式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