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锦,你最近的状态怎么这么好?”同事有预谋般扒拉住我,眼里全是藏不住的惊艳。
什么状态?
我懵懂站在前台,脑海里只有发工资的喜悦。
可同事眼里不是这样,林春锦亭亭玉立,整个人跟吃了什么仙丹似的,皮肤细嫩白润,眼眸里蕴藏着幼鹿的纯澈,双颊如粉玉,发丝油亮清香,她从没见过这么让人移不开正眼的女孩。
“你好漂亮啊!”
我害羞一笑:“可能最近一直在早睡。”
“笑什么?”一位十分眼熟的女生走到前台,阴飕飕冲我说道。
“白小姐来了,今天要点什么?”同事一看到她,黝黑的脸上挤满了热情。
“你到3号包间来。”吩咐完同事,她迅速转身离去。
谁招她惹她了?我摸不着头脑地凝望,一瞬间,想起了她是谁。
是那天和裴赫吃饭的女士!
……
轻叹一口气,还是盼望今天发的工资吧。
终于熬到下班,兴高采烈回到学生宿舍查看余额,刚沾上床铺,餐厅总管就打来电话:“现在立刻过来,不然就是警察找你。”
?
我兀自愣住,一路上恍惚着回去了。
“监控显示,最有嫌疑的就是她!只有她送了那盘点心!”一个陌生男生指着我,神色凶狠地像是要把我给撕碎。
下一秒,重重的一巴掌便呼了过来。
“你真是贱啊!”我抬起红肿的脸颊,是那位天使一样温暖的母亲,她正憎恶地仇视着我。
“怎、怎么了……”只听到自己讷讷开口,背颈也不自觉微颤。
“到底为什么给琪琪投毒!为什么!怎么敢啊……”那位母亲疯狂地捶打我,密密麻麻的拳头砸在我了身上,像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暴风雨。
“没有、我没有。”苍白无助地辩解着,直到一双大手止住了她的攻击。
“到底怎么回事,说出来吧。”裴赫冷硬的语调,仿若一根冰锥扎入我鲜红的心脏。
“……我不知道,真的。”
裴赫静静看了一眼浑身充满颓废气息的女孩,她蜷缩着背脊,仿佛沉溺在自己营造的小小保护壳里,枣核似的双眸湿漉漉,脸侧还有一个清晰的手印。
“说出来吧,我担保,你不会有事的。”
“啊……”我怎么听见冬天雪地里的枯枝败叶出发声了?不仅在耳边嗡嗡作响,还嘎吱嘎吱跳起舞,从右边跳到左边。
“开什么玩笑!一定要进局子!”陌生男生凶戾极了,一张口恨不得把人咬碎。
“为了琪琪,不要放过这个贱人!”
我仰起头,反复眨巴眼,泪珠还是滴落。
“你们先别激动!”
“……裴赫!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遇见事了就是这么对你未婚妻的?懦夫一个!我们怎么放心把琪琪交给你……”
“呵……”
“妈,咱们退婚!这个懦夫一点担当也没有……”
“怎么,是把这当成自己家了?”许程化身为一场喜怒无常的雷阵雨,身姿阴沉地缓步而来。
“从这里滚出去!”他尖锐地呵斥,目光毒针般刺向了那个失心疯女人。
“原来是有靠山啊。”男生斜嘘了一声,黑色视线粘稠地缠绕在我和他身上。
我瞬间被勒窒息,挣扎着一小步一小步地后退,直至抵上一具沉郁身躯。
缓缓抬头,在他漆黑的眼眸里,只有一个呆板的身影。
那个女孩,看起来不太好啊。
许程迟疑地抬手,轻抚女孩脸颊上的鲜红掌印,“疼吗?”
我懒懒摇头。
“真可爱。”他嘴角一弯,发红的眼尾微微舒展,周身的阴郁也渐渐消弥。
“你这个废物。”许程转身便朝向裴赫发难,扑闪着睫毛和讥讽的嘴角,活脱脱一只恣意傲慢的野虎。
裴赫冷静打量起他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一副假笑下已是恶意满满,明明心底怒不可遏却还装的这么伪善,真是稀奇。
“不要忘记凶手啊。”那位母亲仇视地瞥了我一眼,心脏喷涌而出的暴怒仍使屋内火影重重,一双攥紧的拳头蓄势待发,整个人处于极度亢奋之中。
“事情还没有定论。”裴赫语气清凉安抚道。
“……把她押过来。”陌生男人不容置疑开口。
“呵……”
“谁准你们进来的?”许程毫不留情地撵人,物理意义上释出一场瓢泼大雨,熄灭了这群疯子的毒火。
“只要我在,你们休想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