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看来之前真的是在耳鸣,我捂着耳朵绝望地流下了泪。
缴费回来的许程,已化身为古罗马最虔诚的雕塑家,目光一笔一划地游弋在女孩身上,仿佛透过这具弱小身躯,目睹了她此生所有鲜血与眼泪。
许程心脏下起一场酸涩的细雨。
他对她的感情,或许凝结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能轻易吞噬过往的虚度年华,只遗留下她的痕迹。
原来这就是真爱的碾压,爱一个人,是一个宇宙中心的诞生。
人生第一次因为一个人,品尝到这种酸痛、怜爱不已的情感。爱,果然是一种毒品,源源不断迷幻神经,使人失智。
听到有人进来,我感激地回望,“谢谢,费用多少。”
“在我家店出事,不需要这样。”他暖心一笑,歪头拒绝了我的请求。
那懦弱的眼泪又不值钱地落下。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我自暴自弃地深吸一口气,“我还能继续工作吗?”
“这段时间不用,你需要休养。”许程定定看着我,瞳孔散发着一种灼热又令人眩晕的温度,空气中似乎多出了一条鲜艳瑰异的大蛇缠绕在我身上。
……
一个月后,躺病床上的我突然收到了工资,问了总管才知,这是特殊待遇。
……终究还是被潜规则了。
手捧一簇鲜露玫瑰的暗紫色西装男孩,每早八点必准时到。今天还没睡醒他就敲门,我有点儿烦了。
“你能不能别浪费钱啦。”我无语地用被子捂住脸哀嚎。
“小锦,是我。”
?
裴赫怎么到医院来了,我一个鲤鱼打挺“”嗖——”的起身。
“不要动,过来只是想说,可不可以把我从拉黑中解除。”他淋湿小狗般失落地垂头,翠竹般修长的身影在门外若隐若现,深蓝色大衣为他增添了一丝广袤海洋般的深邃气质。
“啊!好的好的……”
外面的人听到答复,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迅速翻找手机,发现竟然真的拉黑过裴赫。
火急火燎地解除拉黑后,我才有心思索,到底是谁动了我手机!
“叩叩——起床了吗。”熟悉的声音悄然响起,我一看时间,不多不少,刚好八点整。
“你能不能别天天逃课,在我这里上早八啊!”倚在床头撂下手机,略微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我住院当然可以不上课,他没事天天逃课谁能奈何!万恶的资本主义!
“宝宝你不想喝虾皮蛋黄粥~”许程轻轻打开门,哄孩子似的诱惑道。
……只庆幸自己住的是七楼豪华单人间,贵得不仅当时让我咂舌,隔壁也没多人能住的起,不然现在真是太丢人现眼。
“喂我!”下一秒我便理直气壮地让他进来给我吹粥。
“宝宝,刚刚有人打扰你吗?”他阴翳的眉睫快速扑闪着,暴露了此刻心情并不是那么好。
“嗯……没有。”我微微思索,决定还是不要多生是非。
低头时却没看到,他那近在咫尺的黑沉瞳孔,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偏执与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