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牢笼(二)

沈舒夏拿起那些纸，手微微发抖。那是她过去的全部——优秀的学生，老师的骄傲，同学们羡慕的对象。父亲去世后，她把自己藏进了叛逆的壳里。

张凌赫"你可以继续扮演不懂事的小女孩，"

张凌赫"或者做回你自己。选择权在你。"

沈舒夏抬起头，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男人。灯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分明，眼角已有细纹，却给他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那双总是冷淡的眼睛此刻正注视着她，里面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沈舒夏"我...我想上大学。"

她小声说。

张凌赫点头。

张凌赫"已经在安排了。下周一有学校代表来见你。"

沈舒夏鼻子一酸。她突然意识到，这一周她所有的任性行为，都是在试探张凌赫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抛弃她。

沈舒夏"谢谢。"

她低声说，转身要走。

张凌赫“舒夏。”

张凌赫突然叫住她。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没有姓，没有"小姐"的敬称。沈舒夏心头一颤。

张凌赫"周末有个慈善晚宴，你陪我出席。七点，别迟到。"

沈舒夏点点头，轻轻带上门。走廊上，她靠在墙上，心跳如雷。她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只知道张凌赫看她的眼神，让她既害怕又期待。

楼下，管家周叔正在接电话。

周叔"是的，老爷，林女士又打来了...好的，我会处理...不，小姐不知道这件事..."

沈舒夏屏住呼吸。继母还在找她？为什么？

她轻手轻脚地退回房间，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张凌赫到底为什么要帮她？真的只是因为父亲的缘故吗？

窗外，月光洒在花园里，给一切镀上银色的边。沈舒夏忽然想起张凌赫说过的话——"欢迎来到你的新笼子，小金丝雀。"

但或许，这个黄金牢笼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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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十七分，沈舒夏被雷声惊醒。

夏季的暴雨来得突然，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敲打玻璃。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发现停电了。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刹那间将房间照得惨白。

沈舒夏抱紧膝盖。父亲去世后，她就特别害怕雷雨夜。以前家里有备用电源，现在...

又一道闪电。她惊跳起来，决定去厨房找点喝的镇定神经。

赤脚踩在走廊厚实的地毯上，沈舒夏惊讶地发现书房门缝下透出微弱的光。张凌赫还没睡？这个工作狂。

她正要经过，一个声音却让她停住脚步。

"...我尽力了，教授。"

那声音如此柔软，与她熟悉的张凌赫判若两人。沈舒夏屏住呼吸，轻轻靠近门缝。

书房里只点着一盏台灯。张凌赫坐在书桌前，面前摆着一张照片——沈舒夏认出那是父亲与他的合影。他手里握着一只怀表，表盖打开，里面似乎也有一张小照片。

张凌赫"她比您描述的还要聪明"

张凌赫对着照片轻声说。

张凌赫“也倔强的多。”

他嘴角微微上扬。

张凌赫"这一周她打碎了一只明代花瓶，半夜弹钢琴，还故意把盐倒进我的咖啡里。"

沈舒夏捂住嘴。原来他都知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