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取通知(五)

暑假开始后，沈舒夏正式进入张氏集团实习。张凌赫说到做到，没有给她任何特殊待遇——除了每天共进午餐，借机考察她的学习进度。

一个闷热的午后，沈舒夏抱着一叠文件走向复印室，听到茶水间传来同事的议论。

"...那个实习生什么来头？听说张总亲自面试的。"

"据说是亲戚，姓沈的那个小姑娘。长得挺漂亮，张总对她特别关注..."

"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听说大佬们都喜欢养..."

沈舒夏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凝固。她从未想过外人会这样解读她和张凌赫的关系。正当她不知所措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张凌赫"你，你，还有你。"

张凌赫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上，声音低沉得可怕。

张凌赫"人事部办离职手续。现在。"

那几个同事面如土色，匆匆离开。张凌赫转向沈舒夏，表情复杂。

张凌赫"别在意闲言碎语。"

他简短地说，然后转身离去。

那天晚上，张凌赫没有回家吃饭。周叔说他临时出差了，归期未定。

沈舒夏独自坐在餐桌前，食不知味。她反复回想白天的事，想起张凌赫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那些流言伤害的不只是她，还有他。

手机震动，一条消息弹出：「别等我了。好好吃饭。——K」

沈舒夏盯着那条简短的信息，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无法想象没有张凌赫的生活了。这个认知让她既甜蜜又恐惧。

她轻轻抚摸手机屏幕，回复道：「早点回来。我给你画了新肖像。」

发完又补了一句：「这次你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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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夏对着全身镜转了个圈，淡金色的礼服裙摆如水波荡漾。今天是她二十岁生日，张凌赫在张宅举办了盛大的晚宴。

周叔"小姐，该下去了。"

周叔在门外轻声提醒。

周叔"宾客都到齐了。"

沈舒夏深吸一口气，摸了摸空荡荡的脖颈。这条裙子需要一条项链，但她没有合适的。过去两年，张凌赫送过她许多礼物——书籍、画具、笔记本电脑，却从未送过首饰。她理解这种避嫌，但心底仍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期待。

楼下大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沈舒夏站在楼梯拐角，目光搜寻着张凌赫的身影。他正在大厅中央与几位商界人士交谈，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侧脸在灯光下如雕塑般棱角分明。

仿佛感应到她的目光，张凌赫突然抬头，视线穿过人群与她相遇。他微微颔首，嘴角扬起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这是他在公开场合能表达的最大程度的笑意。

沈舒夏缓步下楼，立刻成为全场焦点。过去两年在张凌赫的调教下，她早已学会如何优雅应对这种场合。她微笑着与宾客寒暄，不时瞥向张凌赫，发现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

"生日快乐，沈小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