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尘如骨灰漫过教堂彩窗。顾仡蓝的孔雀绿断发扫过于珺卿染血的锁骨，手术刀抵在对方后腰芯片疤痕上。“挖出来...”他犬齿碾着于珺卿的耳骨，“...还是让欧盟的子弹帮你剖腹？”
彩窗突然爆裂！子弹擦着顾仡蓝的颧骨嵌入圣坛，碎石溅在于珺卿的白发间。法语扩音器的嘶吼震荡穹顶：“交出瑞士密钥！”
于珺卿在弹雨中低笑，染血的手指突然插进顾仡蓝腹部的旧枪伤！黏腻的血肉裹住指尖，“密钥在我脊椎...”他舔掉溅到唇边的血，“有胆就来取...”
顾仡蓝的惨叫混着冲锋枪扫射声。他将于珺卿拖到倾覆的长椅后，沾血的手术刀划开对方后腰——皮肉翻卷处，钛合金芯片泛着冷光。“骗子...”刀尖撬着芯片边缘，“这玩意根本不在你身体里...”
于珺卿的白发在血泊中散成蛛网。他猛地翻身压住顾仡蓝，染血的莫比乌斯环戒卡进对方齿间！“在戒托里...”欧盟特工踹倒长椅的刹那，他咬住顾仡蓝的喉结含糊道：“...含紧了...”
破片手雷滚落脚边！顾仡蓝抱着于珺卿撞向彩窗。玻璃暴雨般倾泻，两人坠向三米深的雪坑。爆炸气浪掀翻教堂穹顶，烈焰吞没了圣坛上的圣母像。
雪沫灌进鼻腔。于珺卿在顾仡蓝怀里咳血，白发与蓝绿断发冻在血冰里。“戒指...”顾仡蓝的牙关被戒圈硌出血，“...真是密钥？”
“是求婚那晚...”于珺卿的指尖探进他腹部的血洞，“...从你保险箱偷的蓝钻...”他抠出黏在肠壁上的碎钻，“磨成了密钥载体...”
雪原传来直升机轰鸣。顾仡蓝突然将于珺卿的头按进自己颈窝，“闭眼。”染血的手捂住他耳朵。狙击子弹穿透顾仡蓝肩胛的瞬间，于珺卿齿间的戒指滑入对方喉咙！
“吞下去...”于珺卿的白发缠住顾仡蓝痉挛的手指，“...下地狱也得带着我的戒指...”
夜视仪绿光扫过雪坑。欧盟指挥官的法语指令被风雪割碎：“优先回收蓝发者尸体——”
顾仡蓝的蓝绿断发突然被削飞！于珺卿握着染血的彩窗碎片，将两人长发齐齐割断。白发与蓝发在风雪中绞成灰蓝的绳，被他塞进顾仡蓝的伤口。“装死...”混着碎冰的吻封住对方嘴唇，“...等我喊你...”
探照灯锁定雪坑时，于珺卿举起双手。白发断茬滴着血，像被斩首的天鹅颈。“密钥在我胃里。”他对着枪口微笑，“需要剖腹自证吗？”
直升机舱门甩下软梯。于珺卿踏上阶梯时回望雪坑——顾仡蓝的断发掩在雪下，孔雀绿发尾如垂死的萤火。
机舱内弥漫着消毒水气味。指挥官扯开于珺卿的衬衫，金属探测器扫过腰腹旧疤。“芯片移植手术很漂亮。”法式腔调裹着嘲讽，“可惜顾仡蓝的血玷污了密钥。”
于珺卿的白发垂在束缚带上，“你们杀他时...”发尾幽蓝扫过对方枪套，“...血溅到我戒指上了。”他突然抬腿绞住指挥官脖颈！机舱在剧斗中倾斜，于珺卿染血的后腰撞开紧急舱门——
风雪倒灌的刹那，他拽着指挥官坠向茫茫雪原！降落伞绳缠住两人脖颈，在夜空绽开猩红的血梅。
雪尘平息时，于珺卿从尸体下爬出。断发沾满脑浆与雪沫，他踉跄走向雪坑，指甲刨开冻结的血冰。顾仡蓝的躯体露出来，肩胛枪洞凝着黑血。
“戒指...”于珺卿掰开他冰凉的唇，“...该还我了...”
僵冷的口腔深处，莫比乌斯环戒沾着黏液。于珺卿含住戒指，俯身将气息渡进顾仡蓝胸腔。第五次人工呼吸时，身下人突然痉挛着咬住他舌尖！
血顺着交缠的唇齿滴落。顾仡蓝染血的手摸向他后腰——手术刀在芯片疤痕上反复比划。“剖出来...”气音混着血沫，“...这次我要亲手...”
破晓的雪光刺进瞳孔。于珺卿抓着他的手按向自己心口，“往这儿剖...”白发缠住两人交握的手，引着刀尖抵住左胸第三根肋骨下方，“...密钥和这处旧伤疤...你选一个挖走...”
直升机残骸在远处燃烧。顾仡蓝的尖牙刺破他下唇，“都要。”染血的戒指套回于珺卿无名指，“连这道疤的来历...一起带走...”
灰蓝的断发在雪地上绞成死结，像他们理不清的孽缘。
（终章预告：瑞士金库的钛合金门映出纠缠的断发身影。于珺卿的染血指尖按在基因锁上，顾仡蓝的枪口抵着他后腰芯片疤。“开门，还是让我剖出密钥？”“不如赌赌——”白发缠住扳机，“——里面装的是周慕尧的头骨，还是我们的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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