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束缚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一场梦魇。顾沉以视频为要挟，将林夕囚禁在他租住的公寓里。表面上看，他是个冷酷无情的绑架犯；实际上，他处处小心翼翼地照顾她的情绪，甚至记得她喝咖啡不加糖的习惯。

"为什么要逃？"某天晚上，顾沉在厨房煮面时突然问道。

林夕坐在餐桌旁，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我说过了，我们不合适。"

顾沉端着两碗面走过来，将其中一碗推到她面前："撒谎。"

热气模糊了林夕的视线。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中不再是病态的执着，而是一种近乎悲悯的温柔。

"你以为你能逃走吗？"顾沉在她对面坐下，声音低沉，"我们之间有某种联系，林夕，你逃不掉的。"

林夕低头吃面，眼泪滴进汤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是因为被囚禁的屈辱，还是因为内心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安全感？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夕发现自己开始适应这种被囚禁的生活。顾沉给她规定了严格的活动范围——公寓客厅和卧室，但允许她使用电脑和手机(当然是在他监控下)。他会定时给她送食物和饮料，甚至在她学习时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书。

"你疯了。"某天下午，林夕突然说。

顾沉正在窗边抽烟，闻言转头看她："可能吧。但至少我现在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夕盯着他的侧脸："你知道这不对，对吧？"

"当然。"顾沉吐出一口烟，"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为了逃避高考压力欺骗父母，我为了见你一面跟踪三个月——我们谁更道德？"

林夕无法反驳。她想起自己那些阴暗的想法和行为，突然意识到她和顾沉之间的区别可能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大。

"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某个夜晚，林夕主动握住顾沉的手，"不再逃避，也不再控制。"

顾沉凝视她良久，终于点头："好，我们一起。"

窗外，月光洒在相握的手上，如同为这段扭曲又真实的关系镀上一层温柔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