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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逆爱:穿越成豪门千金

【感谢湫莓啊湫莓开通的三个月会员,今天加更两章】

城市的霓虹在暮色中次第亮起,将喧嚣与浮华涂抹在每一寸空气里。星海集团顶层的冷光与权谋仿佛已是另一个世界。此刻,宋星苒的车子滑入一片与CBD的摩登截然不同的区域。

这里街道狭窄,两旁是上了年头的居民楼,外墙斑驳,缠绕着杂乱的电线。空气中飘荡着复杂的味道——路边摊煎饼果子的油香、不知名小饭馆传出的辛辣,还有一股淡淡的、挥之不去的中草药苦涩的气息。嘈杂的人声、自行车的铃铛声、远处隐约传来的广场舞音乐,构成了一幅充满烟火气却也略显混乱的市井图景。

导航的目的地指向一个不起眼的临街门脸。一块半旧的木质招牌挂在门楣上,上面用朴拙的毛笔字写着“姜小帅中医诊所”。招牌一角有些开裂,透着一股饱经风霜的潦草。玻璃门蒙着一层薄灰,里面透出的灯光昏黄而温暖。

宋星苒推开车门。昂贵的高跟鞋踩在有些油腻的水泥地上,发出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清脆声响。她身上价值不菲的羊绒大衣与周围穿着臃肿羽绒服的行人形成鲜明对比,引来几道好奇或探究的目光。她恍若未觉,目光沉静地落在诊所的招牌上。

姜小帅。原著里那个医术不错、心思活络又带着点江湖义气的小中医,吴所畏为数不多的、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也是吴所畏那场疯狂报复计划最初的“军师”。

诊所的门没有关严,留着一道缝隙。一股更浓郁、更复杂的味道从门缝里钻了出来——浓烈的酒精味、苦涩的药草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燃烧后的焦糊感。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带着颓废和躁动气息的暖流,扑面而来。

宋星苒的脚步在门前顿住。她没有立刻推门,目光透过那道缝隙向内看去。

诊所内部不大,甚至可以说有些拥挤。靠墙是几排高大的深棕色中药柜,无数个小抽屉上贴着泛黄的手写标签。屋子中央摆着一张老旧的木质诊桌,上面凌乱地堆放着一些病历本、脉枕和几本卷了边的医学书籍。角落里散乱地放着几张供病人等候的塑料椅子。最引人注目的,是诊桌旁那张看起来还算舒适的旧沙发,上面随意地搭着一条灰扑扑的毯子。

而此刻,诊桌旁的气氛却与这略显杂乱的环境一样,充斥着一种压抑到极致后爆发的混乱。

吴所畏——正弓着背坐在诊桌前的椅子上。他身上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带着一种不正常的潮红,双眼却亮得吓人,像两块在灰烬里烧得通红的炭,里面翻涌着屈辱、恨意,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亢奋。他手里死死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虬结。

姜小帅则半靠在诊桌边缘,手里拎着一个扁扁的、几乎见底的二锅头酒瓶。他穿着件皱巴巴的白大褂,扣子都没扣全,露出里面的格子衬衫。平日里那双总是带着点精明和随性的眼睛,此刻也有些发红,眼神迷离,显然是酒精上了头。他脸上挂着一种混合着愤慨、同情和某种破罐子破摔的激动。

“操!真他妈窝囊!” 姜小帅猛地灌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呛得他咳嗽了两声,他用力把酒瓶顿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瓶底残留的一点液体溅了出来。“岳悦那个贱人!还有池骋那个王八蛋!仗着有几个臭钱,就他妈能把人当狗一样耍?”

吴所畏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的红血丝像要爆开:“我他妈就是条狗!被他们耍得团团转的傻狗!”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却又强行压抑着,扭曲成一种怪异的嘶吼。他狠狠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所以啊!畏畏!咱不能就这么算了!” 姜小帅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身体因为酒意有些摇晃,他一把抢过吴所畏手里那张快被揉烂的纸,用力拍在桌面上,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就得按哥这计划来!他不是有钱有势吗?他不是拽得二五八万吗?他不是喜欢玩人吗?”

他凑近吴所畏,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蛊惑和狠厉:

“让他爱上你!让他为你疯,为你狂,把他捧你当个宝!等他陷得最深、最离不开你的时候——” 姜小帅猛地做了一个向下劈砍的手势,脸上露出一抹近乎狰狞的快意,“再狠狠一脚把他踹了!让他也尝尝什么叫心被挖出来踩碎的滋味!让他池骋也他妈尝尝当条丧家犬是什么感觉!”

“钓池计划”!

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像毒蛇的信子,盘踞在那张皱巴巴的纸页顶端。

吴所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着姜小帅,看着那张纸上疯狂的计划,眼睛里的痛苦和恨意像是被投入了滚油,瞬间沸腾、炸裂!一种毁灭般的快感和同归于尽的疯狂攫住了他。

“对!对!就这么干!”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他像一头被彻底点燃的困兽,呼吸粗重,眼睛里燃烧着不顾一切的火焰,“让他爱上我!然后我再把他像垃圾一样甩了!我要让他池骋……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小小的诊所里回荡,震得药柜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他一把抓过桌上那个二锅头空瓶,仰头就往嘴里倒,却发现早已滴酒不剩。他烦躁地低吼一声,狠狠将空瓶摔在地上!

“啪嚓——!”

玻璃碎片四溅,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浓烈的酒精味瞬间炸开,弥漫了整个空间。

姜小帅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缩了下脖子,随即又咧开嘴,带着醉意的混沌,用力拍了拍吴所畏的肩膀:“好!有志气!哥挺你!咱们兄弟联手,干死丫的!”

两个被酒精和仇恨冲昏头脑的男人,在这弥漫着药味和酒气的狭小空间里,如同两只受伤后互相舔舐伤口、却计划着向庞然巨兽发起自杀式冲锋的鬣狗。疯狂的气息几乎凝成实质。

就在这时——

“吱呀——”

诊所那扇虚掩着的、蒙着灰尘的玻璃门,被一只戴着黑色羊皮手套的手,缓缓推开了。

冷风瞬间灌入,吹散了屋内浓重的酒气和躁热,也吹得诊桌上那张写着“钓池计划”的纸页哗啦作响,差点被掀飞。

门框的阴影里,站着一个身影。

一身剪裁精良、质地厚重的黑色羊绒大衣,衬得她身形高挑而凛冽。大衣下摆下,露出一截包裹在黑色丝袜中的纤细小腿,脚下踩着的那双细高跟鞋,鞋跟尖锐得像能凿穿地面。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精致得如同橱窗里最昂贵的瓷偶,只有那双眼睛,平静无波,像两泓深不见底的寒潭,正冷冷地扫视着诊所内的混乱。

她的目光首先落在地上那摊刺目的玻璃碎片和流淌的酒液上,随即上移,掠过姜小帅那张因酒精和激动而扭曲的脸,最后,定格在吴所畏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却又在最深处藏着无尽痛苦和脆弱的眼睛上。

最后,她的视线,如同精准的手术刀,落在了诊桌那张被风吹得卷起一角、露出“钓池计划”四个狰狞大字的皱巴巴的纸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诊所内弥漫的疯狂和喧嚣,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强大压迫感的冰冷气息瞬间冻结。吴所畏和姜小帅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僵在原地,错愕地看着门口这个不速之客。尤其是吴所畏,他眼中疯狂的火焰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剧烈地闪烁了一下,随即升腾起更深的警惕和一种被窥破最不堪秘密的羞怒。

宋星苒的细高跟,稳稳地踏过门口地板上散落的一支用过的、空瘪的塑料注射器,发出“咔嚓”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迈步走了进来,步履从容,仿佛踏进的不是一间弥漫着酒气和戾气的小诊所,而是某个高雅的画廊。昂贵的羊绒大衣下摆拂过沾染着灰尘和不明污渍的地面,带来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她径直走到诊桌前,目光平静地扫过姜小帅还捏在手里的酒瓶瓶颈,又看了看吴所畏紧握的拳头和绷紧的下颌线。

“姜医生?”宋星苒开口,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像冰珠一颗颗落在玉盘上,带着一种天然的疏离和居高临下的审视,“看来,你的‘医术’,不止在望闻问切上。”

她的目光再次落回那张“钓池计划”上,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弧度里没有丝毫笑意,只有冰冷的嘲弄和洞悉一切的锋利。

“教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去玩弄京城最有权势也最危险的疯子?”宋星苒的视线转向姜小帅,那双寒潭般的眸子仿佛能穿透他醉意朦胧的伪装,直抵深处那点连他自己都未必清晰意识到的恐惧,“姜医生,你确定……”

她微微停顿,目光在姜小帅骤然收缩的瞳孔和吴所畏陡然变得凶狠的眼神之间缓缓掠过,红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你确定,你这是在帮他,而不是在亲手把他推进火坑,让他被烧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扎在两人最敏感、也最不敢深想的神经上。

诊所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市井喧嚣,衬得这寂静更加沉重。

姜小帅脸上的醉意和激动瞬间褪去了大半,只剩下一种被戳破的难堪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他捏着酒瓶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宋星苒的话,像一盆冷水,让他发热的头脑猛地一激灵。玩弄池骋,火坑,骨头渣子都不剩,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让他心底那点被酒精和义气掩盖的、对池骋本能的畏惧,猛地窜了上来。

吴所畏则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幼兽,他猛地向前一步,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宋星苒,胸膛剧烈起伏:“你他妈谁啊?!我的事轮得到你管?!”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酒精而嘶哑变形,带着浓重的攻击性,“火坑?老子现在就在火坑里!被他们架在火上烤!我他妈就算死,也要拉着池骋一起下地狱!”

他的恨意如此浓烈,如此绝望,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悲壮。

宋星苒看着他眼中那不顾一切的疯狂,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她的目光甚至没有在吴所畏狰狞的脸上多停留一秒,而是再次转向脸色变幻不定的姜小帅。

“下地狱?”宋星苒轻轻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勇气可嘉。可惜,池骋那个人,他习惯让别人下地狱,自己站在岸上看。”

她的视线意有所指地再次扫过那张写着疯狂计划的纸:“用感情当武器去报复一个视感情为玩物的人?姜医生,你行医救人,应该最清楚——用毒蛇的毒去毒毒蛇,最后死的,会是谁?”

姜小帅的脸色彻底白了。宋星苒的话,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将他内心深处那点连自己都模糊的侥幸和恐惧,血淋淋地剥开。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吴所畏被宋星苒这种彻底的忽视和轻描淡写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猛地伸手,一把抓起桌上那张承载着他所有恨意和希望的“钓池计划”,在宋星苒平静的目光注视下,发狠地、一下又一下,将它撕得粉碎!

“闭嘴!你懂什么?!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懂什么?!” 纸屑如同绝望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他脚边,“滚!给我滚出去!”

他指着门口,手指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像一头发狂边缘的困兽。

宋星苒静静地站着,看着那些飘落的纸屑。有几片落在她锃亮的鞋尖上,被她轻轻抬脚,拂落。

她没有再看暴怒的吴所畏一眼,目光最后落在窗台角落。

那里,放着一个积满灰尘的旧搪瓷盘,大概是用来当烟灰缸的。盘子边缘磕碰掉了几块瓷,露出里面黑色的铁皮。盘子里,静静躺着一个烟蒂。过滤嘴是深蓝色的,牌子很特别,不是常见的种类。烟蒂被掐灭不久,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红光,在灰尘的覆盖下,明明灭灭,如同黑暗中潜伏的野兽的眼睛。

郭城宇。

宋星苒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那个对姜小帅有着复杂情感、习惯沉默守护的男人,果然在这里。大概是在她来之前离开的?还是……就在这附近?

她收回目光,不再停留。转身,黑色大衣的衣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姜医生,” 走到门口,宋星苒的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声音清晰地传了回来,带着一种最后的、近乎怜悯的警告,“玩火者,终自焚。好自为之。”

细高跟踩过门槛,踏过那支被碾过的空注射器,清脆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渐行渐远。

诊所内,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浓重的酒味,满地的狼藉,还有两个被冰冷的现实和更深的恐惧攫住的男人。

吴所畏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跌坐回椅子上,双手插入乱糟糟的头发里,肩膀无声地耸动。那些被他撕碎的纸屑,如同他此刻被撕得粉碎的自尊和希望,散落一地。

姜小帅则失魂落魄地靠在药柜上,手里还捏着那个空酒瓶。他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口宋星苒消失的方向,又下意识地瞥向窗台那个积灰的搪瓷盘里,那点明明灭灭、如同鬼火般的烟头红光。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上,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玩火者……终自焚。

宋星苒最后那句话,如同魔咒,在他混乱的脑海里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带着不祥的预兆,沉重地砸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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