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嘉站在医馆门口，看着贴在门上的通知怔住了。
“因线路检修，今日医馆暂停营业。”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没有收到姜小帅的任何消息。这很奇怪，他们约好今晚去看电影，两人在医馆集合。
推了推门，发现居然没锁。叶清嘉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小帅？你在吗？”她试探着喊道。
医馆里一片漆黑，只有里间透出一点微弱的光亮。姜小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清嘉？你怎么来了？”
叶清嘉循着声音走过去，看到姜小帅正借着手机灯光在整理药材。
“我们不是约好今晚看电影嘛？然后在你的医馆碰面嘛。”她有些委屈地说，“你医馆停电也不告诉我一声，我以为你不在呢。”
姜小帅愣了一下，拍拍额头：“抱歉，完全忘了。早上突然通知要检修线路，忙着一一通知病人，就把我们的约定给忘了。”
叶清嘉看着他歉意的表情，心软了：“没事。需要帮忙吗？这么黑你怎么整理药材？”
姜小帅无奈地举起手机：“靠这个。还好重要药材都有标签。”他看了看时间，“检修说要到晚上九点才来电，正好我们去看电影吧。”
“不去了，我陪你整理药材，这么多你自己得整理到什么时候去啊。”叶清嘉说道。
姜小帅想要说没什么，叶清嘉又突然想到什么没等他开口就说到：“你吃饭了吗？我带了便当，本来想着头看电影前和你一起吃的。”
姜小帅被打断话也没说出口，就顺着叶清嘉说道：“还没。正好，我知道储藏室有露营用的应急灯，我们可以来个烛光晚餐？”他开玩笑地说。
没想到叶清嘉认真点头：“好啊！总比摸黑吃饭强。”
找到应急灯后，两人在诊室的茶几上摆开便当。昏暗的灯光下，一切显得格外温馨。
“这是你做的？”姜小帅看着精致的便当盒，惊讶地问。
叶清嘉不好意思地点头：“跟着菜谱学的。可能没你做的好吃...”
姜小帅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很好吃。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
“一个人住久了，总会学点。”叶清嘉微笑，“不过和你这个会做药膳的大厨比还是差远了。”
两人边吃边聊，从食材聊到药材，从烹饪聊到中医。黑暗中，谈话反而变得更加深入。
“其实...”姜小帅突然说，“我小时候最讨厌中药味。”
叶清嘉惊讶：“真的？那为什么学中医？”
“因为我爷爷。”姜小帅眼神温柔，“他是个老中医，整天一身药味。我小时候特别嫌弃，都不让他抱。”
叶清嘉想象着小姜小帅躲着爷爷的画面，忍不住笑：“后来呢？”
“后来爷爷生病了。”姜小帅语气低沉，“很重的病。我看着他用中医调理，虽然最后还是...但那段日子让我明白了中医的价值。”
他顿了顿：“爷爷走前说，希望我能继承他的医馆。那时候我才十六岁，根本不想当医生。我想学美术，当画家。”
叶清嘉惊讶地看着他：“从来没听你说过。”
姜小帅苦笑：“因为没几个人知道。所畏都不知道。我爸妈一直以为我是自愿学医的。”
“那为什么...”叶清嘉轻声问，“最后还是选择了中医？”
“因为爷爷的遗嘱。”姜小帅说，“他留给我一封信，说不是强迫我学医，只是希望我能找到自己真正想走的路。”他微笑，“结果我在学医的过程中，真的爱上了这一行。”
叶清嘉感动地说：“你爷爷一定很欣慰。”
“希望吧。”姜小帅看向窗外的夜色，“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选了美术，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可能会是个很棒的画家。”叶清嘉认真地说，“但你是个更棒的医生。”
姜小帅看着她，眼神温暖：“谢谢。不过...”他轻笑，“可能当画家的话，就不会遇见你了。”
叶清嘉心跳加速，低头掩饰微红的脸颊：“说不定会在画展上遇见呢？”
“那不一样。”姜小帅轻声说，“现在的相遇方式更好。”
就在这时，应急灯突然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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