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清嘉轻呼，“灯没电了？”
姜小帅摸索着找到手机：“看来是。备用电池好像也用完了。”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将就一下吧。”
黑暗中，手机的光源显得格外微弱。叶清嘉突然觉得有点冷，不自觉地靠近姜小帅一些。
“冷吗？”姜小帅敏锐地察觉到，“我去找件外套。”
“不用...”叶清嘉拉住他，“就这样坐会儿吧。挺...舒服的。”
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共享着手机的光亮。安静中，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清嘉，”姜小帅突然开口，“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选择珠宝设计吗？”
叶清嘉思考了一会儿：“其实和你有点像。我妈妈是个珠宝匠人，小时候我总在她的工作室玩。”
“后来呢？”
“后来她生病去世了。”叶清嘉声音轻柔，“那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不敢碰珠宝设计。总觉得会想起她。”
姜小帅轻轻握住她的手：“抱歉，让你想起伤心事。”
“没关系。”叶清嘉微笑，“后来我想通了。妈妈那么热爱这个行业，我继承她的事业，也许是最好的纪念。”
她反手握住姜小帅的手：“而且现在我很庆幸选择了这条路。不然也不会...”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姜小帅的手指与她交缠：“缘分真的很奇妙。”
两人就这样聊着，从童年趣事聊到大学时光，从工作挫折聊到人生理想。黑暗中，仿佛所有的防备都放下了，只剩下最真实的自己。
“其实我一开始很怕你。”叶清嘉突然说。
姜小帅惊讶：“怕我？为什么？”
“觉得你太严肃了，像个老学究。”叶清嘉轻笑，“后来发现你其实很温柔，尤其是对病人的时候。”
姜小帅也笑了：“所畏说我表面严肃，其实心软得不行。”
“他说的对。”叶清嘉靠在他肩上，“而且你害羞的时候特别可爱。”
姜小帅假装严肃：“叶小姐，请注意你的用词。'可爱'不是用来形容医生的。”
叶清嘉笑出声：“那该用什么形容？'专业'？'严谨'？'古板'？”
“喂...”姜小帅抗议，却被她的笑声感染，也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叶清嘉突然打了个哈欠。
“困了？”姜小帅轻声问。
“有点...”叶清嘉揉揉眼睛，“今天起太早了。”
姜小帅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休息会儿吧。电来了我叫你。”
叶清嘉确实累了，很快就在他肩上沉沉睡去。姜小帅保持不动，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里涌起一种奇妙的满足感。
不知过了多久，叶清嘉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沙发上，头枕着姜小帅的腿，身上盖着他的外套。
“醒了？”姜小帅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电还没来，不过已经九点了。”
叶清嘉坐起身，睡眼惺忪：“我睡了这么久？你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很香。”姜小帅微笑，“而且...很可爱。”
叶清嘉脸一热，幸好黑暗中看不清楚。她摸索着找到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所畏打了好多电话...”她惊讶地说。
姜小帅也查看手机：“郭城宇也打了。估计是问停电的事。”
正说着，医馆的灯突然全部亮了起来，空调也开始运转。来电了。
两人被突然的光线刺得眯起眼睛。叶清嘉看着姜小帅，突然笑出声：“你的头发...”
姜小帅摸了下头发，发现被压得翘起一撮：“应该是刚刚睡觉的时候压的。”
叶清嘉笑着帮他整理头发，动作自然得像做过无数次。姜小帅握住她的手腕，眼神温柔。
“清嘉，”他轻声说，“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陪我度过这个停电的夜晚。”姜小帅微笑，“这是我最难忘的一个晚上了。”
叶清嘉心中暖暖的：“我也是。”
这时她的手机又响起，是吴所畏。叶清嘉接起来，还没开口就听到对方急切的声音：
“清嘉！你和小帅没事吧？听说你们那边大面积停电，打你们电话都不接！池骋都要派人去找你们了！”
叶清嘉和姜小帅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我们没事，就是聊天忘了时间。”叶清嘉解释道，“现在已经来电了。”
“聊天？”吴所畏怀疑地问，“聊什么能聊四五个小时？该不会...”他突然压低声音，“小帅终于开窍了？”
姜小帅拿过手机：“所畏，你再多说一句，下次针灸我就用最粗的针。”
吴所畏立刻噤声，然后小声说：“那我挂了啊...不过恭喜你们！”说完迅速挂断。
姜小帅无奈地摇头，把手机还给叶清嘉：“这个所畏...”
叶清嘉笑着看他：“其实他说的没错。”
姜小帅挑眉：“哪句？”
“恭喜我们。”叶清嘉轻声说，“恭喜我们找到了彼此。”
姜小帅凝视着她，眼中满是温柔：“是啊，值得恭喜。”
灯光明亮的医馆里，两人相视而笑，停电的夜晚带来的不只是黑暗，还有让彼此更加靠近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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