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多日不见,你的骑术也越发精湛了。”桑淮假意客套了两句。
说难听点就是没规矩,竟然直接骑着马就敢撞人,这要是传到纪渊的耳朵里保不齐有顿鞭子抽,也就敢在他们面前嚣张一下了,见了他自己老爹,指不定怂成什么样子。
“首辅大人,孤可听说你武功高强,只身就可降服一头猛虎?”纪儒这高帽子带的简直是张口就来,也不管别人接不接的住。
“太子殿下谬赞,”桑淮冷笑一声,“不知太子殿下可玩够了,是不是也该开始我们的任务了?”
纪渊借着皇帝老儿的权威强迫桑淮接了这个烫手山芋,还说什么交给别人他不放心,连哄带骗的让他接了这烂摊子。
还制定了任务,说要检查,要是有一门不及格就为他是问。
桑淮心里憋着一股气,刚从桑宁身上消了一点,结果这太子又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实属给他添麻烦。
纪儒年纪轻轻的就空耳了,越过桑淮直直的看着桑宁,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恶作剧一样露出了一个欠打的笑容,语气也贱贱地,“这就是首辅大人的小娇妻吗?”
桑宁一愣,这太子莫不是脑子不好?问都不问一下就这么轻易的下决定了?
谁知桑淮顺杆往上爬,心说这太子难得说两句人话,也跟着回道:“内人胆子小,太子殿下还是少吓唬她的好。”
一句小娇妻还给桑淮喊爽了?
桑宁脸色黑的透透地了,没想到桑淮会接着太子的话往下说,全然不顾她的感受,要是被徐华黎听见了,保不齐又要掀起什么风浪。
到时候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纪儒不服桑淮,也不信他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自然也不会让他就这么拿捏了。
冷哼了一声,直接骑着马扬长而去了,说甩脸色就甩脸色,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桑淮倒是难得的好脾气,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纪儒之后,重新收拾好情绪对着桑宁说道:“来都来了,也别浪费,我这儿刚好有一匹性格温顺的马,不然我也带宁宁溜一圈?”
桑宁想都没想直接摇头,“不要!”
桑淮拉着她的手去了马厩,容不得她愿不愿意,“有我在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就是因为有你在才不放心,”桑宁跟在他身后,语气有些抱怨,“谁知道你会不会故意吓我什么的。”
桑淮眉上的青筋跳了两下,语气质问,“在宁宁眼中我就是这种不修边度的人?”
桑宁小声嘀咕,“不是,就是怕你待会儿故意吓我,再说了我身体不好,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说到这里桑淮的脸色才好了一些,吻了吻她的额头,带着安抚的意思,“不会。”
“我怕。”
“它性格很温顺的,”桑淮拉着桑宁走到了一匹高大的棕色马匹身边,“你伸手摸摸。”
桑宁有些抗拒,但是看着这匹比她还要大上几倍的马时,好奇终是战胜了恐惧,伸出手来顺着它的毛发摸了摸,发现它并有什么反应,便大胆了起来,又摸了两下。
“我就说吧,不用担心,”桑淮解开了缰绳,把马拉到了马场上,随即便翻身上马一气呵成,他向桑宁发出了邀请,“上来,我带你去转两圈。”
桑宁握住了桑淮的手,他直接将她拉到了马背上,她被吓得一声惊呼,好在他并没急着去操控马往前跑,而是等着她适应之后,这才慢慢的抓着缰绳慢慢的前行,给她足够的时间去熟悉。
“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桑淮空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单手控制住缰绳。
桑宁一开始还有些害怕,不过等到后面就开始慢慢的适应了,但桑淮也不敢随便加速,只是用匀速慢慢的跑着,要不是顾及她身体不好怕吓到她,不然高低带她感受一下什么叫做驰骋。
但小小的满足她一下也不是问题。
绕了马场跑了一圈后,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桑淮怕累着她,就早早的带她回军营休息了。
吃过晚饭后,桑宁一个坐在走廊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桑淮坐到她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语气亲昵,“开心吗?”
桑宁点了点头,“勉勉强强还行吧,要是再快点就好了。”
桑淮轻轻笑了,语气温柔的能掐出水来,“我那是怕吓到你,怕你再吓出个什么好歹来。”
“哪有那么娇弱?”桑宁不服为自己辩解。
桑淮将她被风吹散的头发撩到耳后,眼神逐渐变得深沉,可这份深沉里是满满的克制与爱意。
他轻轻笑了,“这么厉害啊,那改天我再教教你。”
这时一个陌生的小厮上前,恭敬的说道:“大人,夫人,太子殿下说他还有事就先回宫了,至于学业明天再进行,”小厮顿了一下又到道:“太子殿下还说了,西边的别院里有汤泉,大人和夫人可以去哪儿歇脚。”
桑淮点了点头,“下去吧。”
桑宁有些不解,这太子这是闹哪出?怎么就突然转性了?明明白天的时候还是剑拔弩张的,到了晚上怎么办还把自己别院让了出来了呢?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桑淮握着她的手,“走吧,我带你去。”
“真的要去吗?”
“那边的汤泉里的水是引的天然温泉里的水,多泡泡对你身体好。”
要走的时候,桑淮特意把自己的披风披到桑宁身上,又仔细帮她带好帽子,捂的那叫一个严实,担忧的不行,“别冻着了。”
她就是这么被桑淮哄着去的,结果有的是她后悔的。
别院装修的很是典雅,主人应该是一个很有格调的人,这是桑宁的第一感觉。
汤泉比她想的要大很多,里面热气氤氲,有些看不清东西,就在她好奇的打量时,一只有力的臂膀就缠上了她的腰。
桑淮吻了吻她的耳垂,“进来你就在打量,是因为喜欢吗?”
桑宁浑身一哆嗦,下意识想推开他,但他用了十足的力气,完全挣脱不出,只能佯装恼怒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非得这样吗?”
桑淮吻了吻她的唇,另一只手已经去解她腰间的束缚了,这种燥热的环境下,想也不用想适合做什么,也就是桑宁迟钝才会被他骗到这里来。小白兔落入大灰狼的陷阱里,挣扎不脱,只能乖乖的被“吃干抹净”。
桑淮的唇覆上桑宁的唇,肆意掠夺,等到喘不上气后,才微微分开些许。桑淮分开她的手指,要和她十指相扣抵死缠绵。
他的动作明显克制了,只敢试探不敢大刀阔斧的动,他抵着桑宁的额头,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试图将她的名字印在他记忆的最深处。
“我爱你……我爱你……”他虔诚的一遍又一遍的再她耳边说着。
桑宁眉梢都染上了一层春意,房间里的温度居高不下,很快就传出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衣服从门口开始散落,直到看见在汤泉岸边纠缠的两人。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桑淮将桑宁擦拭干净后,搂着她沉沉睡去了。
桑淮在别院里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徐华黎却从李嬷嬷口里得知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懵了,连茶杯都拿不住了,直接掉在了地上,碎成了渣。
事到如今他终于自己这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原来是在外面养了一个狐狸精!
徐华黎有那一瞬间天都塌了,连忙招呼李嬷嬷拿救心丸来。
她简直不敢相信!
没想她那正直恪守礼节的儿子会做出金屋藏娇的龌龊事出来!简直有辱门楣!
李嬷嬷刚打听到,说桑淮从半年以前就开始频繁的进出青楼了,而且每次都是深夜去,天亮才回来!
这期间还能做什么!可不都厮混去了嘛!
徐华黎连忙招呼李嬷嬷,“你赶紧去附近那些个青楼里查查,看看是哪个狐狸精,早点拿钱打发了才好。”
李嬷嬷点了点头,看着徐华黎着急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胸脯,给她顺气,“您也别太着急,这男人爱玩不是什么大事,等成家生了孩子之后,也就收心了。”
徐华黎担心的不行,生怕桑淮走桑长风的老路,也给她弄个什么私生子回来,那还得了……
……
桑淮睡眠浅,屋外不合时宜的传来几声鸟叫,他微微蹙眉,睁开了眼睛,他先是看了一眼怀里的桑宁,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随即起身穿衣服离开了。
这不是鸟叫声,是一种信号。
桑淮穿好衣服从别院出来,一辆黑色低调的马车就凭空出现在了大门口。
马夫见人出来了,便恭敬的上前行礼,“大人我家公子有请。”
桑淮没有做过多纠结,而是直接上了马车,似乎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了。
马车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趾高气扬的太子——纪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