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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小狗吗 欺负一下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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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一万三和曹严华的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
曹严华双手撑地 双腿笔直地贴着床沿倒立 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一万三则懒洋洋地靠在墙边 素描本搁在曲起的膝盖上 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一万三·“曹兄 这聪明人得看清形势。”
·一万三·“武学是走向式微的 你就算练成绝世高手 我一颗子弹过来你也得死。”
一万三头也不抬地说 笔尖勾勒出一个女孩柔和的侧脸轮廓.
·曹严华·“谁练武是为了跟人玩命啊？”
·曹严华·“看那张纸 识字吗？第四步 我要成为巨星。”
曹严华憋得满脸通红 声音却异常坚定.
他看向一旁贴着的一张纸 指向墙上贴着的"巨星成长计划表".
一万三瞥了眼那张写着巨星计划的便签纸 嗤笑一声.
·一万三·“哎哟？你还成为巨星呢 第一步就迈错了 你不是有前科吗 成了也是塌房艺人。”
素描本上的线条逐渐清晰 姜问渔抱着只毛茸茸的小狗 笑容比丽江的阳光还灿烂.
小狗的爪子正搭在她肩上 像极了那天他假装要帮她拍掉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时 手指触碰到的温度.
曹严华气得手臂一抖 整个人摇摇欲坠.
一万三嫌弃地"啧"了一声 却还是放下画板 一把扶住他的腰 把人稳稳放了下来.
·曹严华·“不要随便评价别人的梦想。”
曹严华喘着气坐在地上 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一万三·“哦哟 你还有梦想呢？”
·一万三·“行 我也有梦想。”
他转头看向窗外 漫不经心的说道 月光给丽江的屋檐镀上一层银边.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一万三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 转头拍了下曹严华的胳膊.
曹严华“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继续他的平板支撑.
·一万三·“我的梦想呢 就是追到颜值过硬 温柔可人的姜问渔。”
·曹严华·“做梦呢。”
一万三也不恼 转过头 窗外的月光恰好照在他半边脸上 勾勒出优越的侧脸线条.
·一万三·“现在她确实不喜欢我 但到了后面 她肯定会为我的颜值所折服。”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越说越起劲 手指还配合地撩了下额前的碎发.
曹严华"切"了一声 继续闷头做俯卧撑 汗水在地板上积成一小滩水洼.
·一万三·“所以说这是梦想嘛 梦一梦 想一想 说不定就实现了。”
·一万三·“再说了曹兄 你现在有地儿睡有饭吃 将就着活吧。”
一万三也不在意 转身坐到凳子上继续完善画作 他的笔尖在姜问渔的唇角添了一抹笑纹.
曹严华的动作顿了顿 透过汗湿的刘海 他可不想跟一万三一样年纪轻轻的眼睛里就失去色彩了 酒吧白天没啥事儿 明天他再出去打一份工 他得让木代对他刮目相看.
一万三见他不搭话 也不再多言.
他举起素描本 借着月光欣赏自己的杰作 画中的姜问渔笑得眉眼弯弯 怀里的小狗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
·一万三·“小鱼小鱼快快游。”
他轻声哼唱 指尖轻轻点在画中人的鼻尖上 没说完的后半句歌词在心底无声流淌.
快快游进我心里.
窗外 一片乌云悄悄遮住了月亮 而在酒吧另一头 姜问渔突然从梦中惊醒 莫名觉得心跳加速 仿佛有谁在远方呼唤着她的名字.
…
木代蓦地从梦中惊醒 猛地睁开双眼 心头残存的梦魇让她一阵后悸.
她下意识抬手探向身侧 触及一片温存 还好 起身穿上鞋 她悄声步向阳台.
夜风拂面间 看见姜问渔正倚在藤椅里 月光为她的侧脸镀上银边 散落的发丝在风中轻扬 搁在栏杆上的手背托着微倾的脸颊.
木代轻轻挨着她坐下 手臂环住那截纤细的腰身 将脸埋进对方肩窝.
·木代·“怎么醒了？”
她嗅着姜问渔衣领间淡淡的茉莉香.
·姜问渔·“睡不着。”
姜问渔的回答同样轻柔 她确实毫无睡意 突然梦到了小时候的记忆 梦中那个温柔哄她入睡的男人 究竟是谁？
是爸爸吗？
·姜问渔·“你呢？怎么也醒了？”
她偏头看向肩上的木代 后者正用鼻尖蹭着她的颈线.
·木代·“做噩梦了 醒来发现你不在。”
木代的嗓音带点不易察觉的娇嗔.
姜问渔唇角不禁弯起一抹笑意 从前怎么没发觉木代这样黏人.
木代忽地瞥见对面罗韧窗口的灯光.
·木代·“他还没睡呢？”
·姜问渔·“亮很久了。”
·姜问渔·“走吧 我们去睡吧。”
她说着便站起身.
木代顺从地点头 牵住姜问渔的手 随她一起走进了房间.
却未察觉身后窗帘的细微颤动.
罗韧缓缓松开攥紧的帘布 目送她们的身影没入卧室暖光里 从姜问渔踏进阳台那刻起 他就隐在暗处守望.
夜露浸透了他的衬衫 而他的视线始终是温柔的锚 静静系在那道单薄背影上.
…
＇我对你的欲望还不够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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