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前
赫敏站在地窖入口,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跟在身后的哈利和罗恩也是一样迷惑。
“你在这里做什么?”罗恩看见珀西从地窖出来,疑惑地问道,然而一开口就是克拉布粗厚的嗓音,他才反应过来现在自己的身份不是罗恩·韦斯莱。
“这个用不着你们来管。”珀西高傲地说,“你是克拉布吧?”
“谁——”赫敏转头看向罗恩,罗恩反应过来马上改口,“哦,是啊。”
“那好,回你自己的宿舍去吧。”珀西转向赫敏,“你是兰特?最近在漆黑的走廊里乱逛很不安全。”
罗恩还想说些什么,被赫敏眼神阻止。
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德拉科悠闲地走向他们:“你在这里做什么,韦斯莱?”
哈利和罗恩转过身,顺便露出被克拉布和高尔那小山似的体型挡住的赫敏,德拉科表现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看了高尔和克拉布一眼,嘲讽道:“我不知道你还有给没脑子的巨怪带路的好心情,兰特。”
珀西愤怒地看了一眼这四个“斯莱特林”,转身离开了地窖。
德拉科走到赫敏旁边,带着三个人走进一个过道,看向赫敏:“你从哪里碰见他们的?我第一次看见你离他们那么近。”
赫敏的手攥着袖口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选择了沉默。
赫敏右手上的铃铛在寂静的走廊中回响,德拉科瞥了一眼,目光移到那张脸上。
一双不带感情的灰眸注视着赫敏,赫敏感觉到攥着袖口的手心湿透了。
“马尔福,我脸上有东西吗?”赫敏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故作平静道。
“没有。”
德拉科收回目光自己朝前走去,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却让人感到冰冷与危险。
赫敏好像明白了马尔福为什么和维奥拉走得近却又不是朋友——他们藏着秘密,总是给人一种疏离感,他们就好像是独立的。
“口令是什么来着?”德拉科转头看向赫敏。
赫敏装作思考的样子,刚要说话就看见德拉科回过头兀自说道:“噢,是纯血统。”
石门在面前打开,泛着幽光的湖水出现在眼前。
德拉科坐在了远离炉火的一张沙发上,赫敏跟着坐在他的旁边,哈利和罗恩拖着沉重的步子坐到了德拉科对面的两把空椅子上。
“礼堂里又有人在说波特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了。”德拉科瞥了眼坐到他对面的两人,哈利——也就是高尔直直盯着他。
“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德拉科看向赫敏胸前的胸针,上面的绿宝石在灯下反射出一点亮光。
“你多少有些知道吧?”哈利飞快地说。
“你父亲有告诉你一些消息吗?”赫敏试探道。
德拉科扯了扯嘴角:“你平时可不会关注这些,兰特。”
赫敏吞了口唾沫,回答道:“但是它袭击了很多人,不是吗?”
德拉科似乎是被这个理由说服了,他坐直身体说道:“我爸爸不肯告诉我密室上次被打开的任何情况,五十年前密室被打开时……”
他瞥了眼赫敏,继续说到:“死了一个麻种巫师。”
赫敏倒吸一口气,趁德拉科不注意飞快地和哈利、罗恩交换了一个眼神。
“死了人?”罗恩想继续问些什么,比方说死的是谁,但他发现对面的马尔福盯着自己,哈利也转头看向他,赫敏眼神惊恐。
他的头发正在慢慢变红,哈利也在恢复原状,他们一跃而起冲向石门。
“去拿药治肚子疼。”罗恩含糊地嘟囔一声,蹿出了休息室。
“我就说他们不能再吃了吧。”德拉科看向一旁的赫敏。
“是啊。”赫敏站起来也向外走去,“我去找伊芙琳。”
石门阖上,休息室内再次恢复平静。
“你真有耐心。”西奥多从另一边拐出来,坐在旁边。
德拉科冷笑一声:“我以为兰特是去给他们引路,没想到是直接给了自己的身份。”
“你怎么认出来的?还挺像的。”
“味道。”德拉科神秘一笑,上扬的眉梢都带着得意的笑,“还有一些小细节。”
有求必应屋内,德拉科和维奥拉面对面坐着,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你想说什么,马尔福?”维奥拉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说一些我们共同的秘密怎么样?”德拉科挑了挑眉,手指屈起在腿上轻叩两下。
维奥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看向德拉科。
“在书店,你是怎么发现的?”
维奥拉明白了,他是在问那本塞给金妮的日记本。在当时那种混乱的情况下,很少有人会去关注手里的一本书。
“很简单——”维奥拉弯起嘴角,一双桃花眼直直看着德拉科,“只需要提前知道一些什么。”
“Rebirth?”
维奥拉笑着,没有说话。
德拉科反应过来,发觉自己又输了一局,不甘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去年……圣诞。”
“上一世我没有在霍格沃茨见过你。”德拉科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情?”
“我在中国。”维奥拉回答了前一个问题,“至于这些事情的来源,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德拉科点了点头不再追问,因为不是任何事都会有一个结果。
“所以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德拉科再次开口。
维奥拉点点头:“猜到了。”
“那你……”
“我不会加入的。”维奥拉打断德拉科,“我不想参与到食死徒与凤凰社的争斗中去,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完成七年学业,然后回中国。”
“我只想和宋璟,和伊芙,和艾斯塔以及利亚度过在霍格沃茨剩下的六年,保护好自己和他们。”
德拉科嗤笑一声:“那你更应该加入我们。”
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最后停在维奥拉面前,弯下腰说到:“我想你只知道和波特有关的事情,对吗?”
维奥拉惊讶于他的敏锐,刚想说话就听见他继续说到:“你不想参与是害怕自己的插手会影响历史的发展,对吗?”
德拉科身上的柑橘香涌入维奥拉鼻腔,她看着那双眼睛,说不出话来,而德拉科还在继续追问:“你以为自己能保护好他们,是因为他们在你的资料中并没有出现过,对吗?你以为他们都会安全走到大战之后?”
“不然呢?”
德拉科短促地笑了一声,垂下眼,声音颤抖:“他们没有出现在你的资料中,不是因为他们活下来了,而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死去的人太多了,一页纸记不完,一本笔记说不够。希尔家主由于不肯提供资金支持而被杀害,艾斯塔·希尔在1997年失踪。”
“威廉·海菲尔于1998年死于大战。”
“斯蒂尔·伊文斯于1997年在魔法部接受审判,魔杖收回,最后死于钻心咒折磨。”
“伊芙琳·霍华德及其家人死于大战。”
“你以为生还的人一个都没有幸免。”
“从你走进奥利凡德的那天开始,未来已经改变了。”
德拉科每说一句话维奥拉的心便下沉一步,她在此刻意识到自己的误区。
她自以为穿越者手握剧本就能洞悉全部,她以为这个世界单一、平面,她以为只要自己不参与,故事就可以顺着原轨迹发展。
她都错了,她会因为宋璟的欺骗而生气,会因为伊芙琳的生气而反思自己,也会因为伊芙琳遇害而害怕,自责。
这些反应正是证明了这个世界的真实,生命的鲜活。
德拉科双手攥着拳,沉声继续说道:“1997年一年,马尔福庄园里被杀死了无数麻瓜巫师和混血巫师,他们的血渗透地板,整个庄园都成了坟墓。”
“在战争面前,任何人都不能幸免。”
维奥拉抬头看向德拉科,在那双灰眸中,她看见了痛苦和绝望。
“但你是马尔福。”马尔福不能背叛伏地魔,所以最后他还是会被烙上食死徒的印记,匍匐在马尔福庄园的大理石地板上亲吻伏地魔的袍角。
德拉科回到原位,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是啊,我是马尔福,所以我来找你了,兰特。”
有求必应屋内重回寂静。
维奥拉手中握着魔杖,她能感觉到魔力的滞塞。
她想起奥利凡德的话:“当你意志动摇时,它便无法发挥所有的威力。”
所以从看见金妮被控制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开始动摇了。
维奥拉重重叹了口气,挥动魔杖,桌上出现了两个玻璃杯。
她将一只杯子递给德拉科,自己举起另一个——
“致同盟。”
两只玻璃杯在半空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吊灯的光照在杯子上,折射出一道好看的光棱。
德拉科低声回应:“致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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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下一章去邓布利多那儿掉马
邓布利多真的好难写啊,不愧是最伟大的白巫师,罗琳给邓布利多的心血真的是我们无法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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