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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美体型差硬汉拳击手&兼职健康营养师你(10)

欧美短篇合集

尤里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单薄,他那件深蓝色的运动外套沾满了雪,袖口还有暗红的污渍。你注意到他走路时左腿有点跛,联想到刚才在雪地上看到的那些深浅不一的脚印,心脏猛地一紧。

"你受伤了。"你往前走了两步,手指下意识地想去碰他胳膊,又在半空中停住。防空洞里比外面暖和不少,但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和尤里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这两种味道混在一起,让你莫名感到心安。

尤里摇摇头,左眉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他抬起没受伤的右手,笨拙地想去擦你脸上的泪,指尖碰到你皮肤时却像触电般缩了回去。

"安德列..."你想起那个追了一路的金链子男人,话没说完就被尤里打断。

"睡了。"他说得简洁,眼角却闪过一丝冷意。你注意到他左手手腕上有道新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显然刚才经历过一场恶战。

你抓起他受伤的胳膊,冰凉的触感让你打了个寒颤。尤里比职业赛时轻了至少十斤,手臂的肌肉线条虽然依旧明显,却能摸到骨头的形状。三个月前你刚接手他的营养餐时,这家伙每天能吃六斤牛肉,现在摸起来却像块被冻过的石头。

"你的手..."你声音发颤。防空洞角落里有个医药箱,是军队遗留下来的那种绿色铁皮箱。你转身想去找纱布,手腕却被尤里猛地攥住。

他的力道很大,捏得你骨头生疼,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他握手的方式——把你的手整个包在掌心,笨拙地用劲。那天赛后休息室,所有工作人员都躲着刚KO对手的他,只有你拿着营养师表格走过去。他的手还带着拳击手套的潮气,把表格上的字迹都晕开了。

"别去。"尤里盯着你手腕上那道淡粉色的疤——那是上次安德列派人找麻烦时留下的,刀子划得不算深,但他当时发了狂似的把三个壮汉打进医院。俱乐部要开除他,是你连夜做了三十页的伤情报告,证明那是正当防卫。

你挣了挣手腕没挣开,反而被他拽得更近。防空洞里的煤油灯芯突然爆出个火星,橙黄色的光刚好照在尤里脸上。你发现他左边颧骨有块青紫,嘴角裂了个口子,新鲜的血痂沾着点黑色的胡茬。

这家伙连伤口都不会处理。你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火气,更多的却是心疼。训练馆里的队医说尤里有"战士综合征",永远把别人的伤看得比自己重。上次你切菜划了个小口子,他愣是要背着你跑三条街找医院。

"放手。"你盯着他受伤的手腕,那里的血已经渗进你袖口,温热的触感让你想起他每次打赢比赛后拥抱你的力度——紧得像是要把你揉进骨血里,却又在你说"疼"的时候立刻松开,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手。

尤里喉结动了动,没说话,但攥着你手腕的力道松了松。你趁机抽出手,转身快步走向那个绿色医药箱。锁扣早就生锈了,你掰了半天没弄开,身后突然传来尤里的闷哼声。

你猛地回头,看到他正试图用没受伤的右手去够桌上的水壶,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是刚才用力过猛牵扯到了伤口。这家伙永远这样,宁愿忍着疼也不肯开口求助。

"坐着别动。"你跑过去抢过他手里的水壶,发现里面是温水。你递到他嘴边时,注意到他睫毛上还沾着片雪花,在煤油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尤里喝了两口就推开你的手,目光落在你胸前口袋上——那里露出半截手机链,是他去年托人从中国带来的熊猫挂坠。他送你的时候脸涨得通红,硬邦邦地说"教练说女生喜欢",结果被队里那帮人笑了半个月。

"安德列到底怎么回事 尤里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单薄,他那件深蓝色的运动外套沾满了雪,袖口还有暗红的污渍。你注意到他走路时左腿有点跛,联想到刚才在雪地上看到的那些深浅不一的脚印,心脏猛地一紧。

"你受伤了。"你往前走了两步,手指下意识地想去碰他胳膊,又在半空中停住。防空洞里比外面暖和不少,但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和尤里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这两种味道混在一起,让你莫名感到心安。

尤里摇摇头,左眉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他抬起没受伤的右手,笨拙地想去擦你脸上的泪,指尖碰到你皮肤时却像触电般缩了回去。

"安德列..."你想起那个追了一路的金链子男人,话没说完就被尤里打断。

"睡了。"他说得简洁,眼角却闪过一丝冷意。你注意到他左手手腕上有道新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显然刚才经历过一场恶战。

你抓起他受伤的胳膊,冰凉的触感让你打了个寒颤。尤里比职业赛时轻了至少十斤,手臂的肌肉线条虽然依旧明显,却能摸到骨头的形状。三个月前你刚接手他的营养餐时,这家伙每天能吃六斤牛肉,现在摸起来却像块被冻过的石头。

"你的手..."你声音发颤。防空洞角落里有个医药箱,是军队遗留下来的那种绿色铁皮箱。你转身想去找纱布,手腕却被尤里猛地攥住。

他的力道很大,捏得你骨头生疼,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他握手的方式——把你的手整个包在掌心,笨拙地用劲。那天赛后休息室,所有工作人员都躲着刚KO对手的他,只有你拿着营养师表格走过去。他的手还带着拳击手套的潮气,把表格上的字迹都晕开了。

"别去。"尤里盯着你手腕上那道淡粉色的疤——那是上次安德列派人找麻烦时留下的,刀子划得不算深,但他当时发了狂似的把三个壮汉打进医院。俱乐部要开除他,是你连夜做了三十页的伤情报告,证明那是正当防卫。

你挣了挣手腕没挣开,反而被他拽得更近。防空洞里的煤油灯芯突然爆出个火星,橙黄色的光刚好照在尤里脸上。你发现他左边颧骨有块青紫,嘴角裂了个口子,新鲜的血痂沾着点黑色的胡茬。

这家伙连伤口都不会处理。你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火气,更多的却是心疼。训练馆里的队医说尤里有"战士综合征",永远把别人的伤看得比自己重。上次你切菜划了个小口子,他愣是要背着你跑三条街找医院。

"放手。"你盯着他受伤的手腕,那里的血已经渗进你袖口,温热的触感让你想起他每次打赢比赛后拥抱你的力度——紧得像是要把你揉进骨血里,却又在你说"疼"的时候立刻松开,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手。

尤里喉结动了动,没说话,但攥着你手腕的力道松了松。你趁机抽出手,转身快步走向那个绿色医药箱。锁扣早就生锈了,你掰了半天没弄开,身后突然传来尤里的闷哼声。

你猛地回头,看到他正试图用没受伤的右手去够桌上的水壶,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是刚才用力过猛牵扯到了伤口。这家伙永远这样,宁愿忍着疼也不肯开口求助。

"坐着别动。"你跑过去抢过他手里的水壶,发现里面是温水。你递到他嘴边时,注意到他睫毛上还沾着片雪花,在煤油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尤里喝了两口就推开你的手,目光落在你胸前口袋上——那里露出半截手机链,是他去年托人从中国带来的熊猫挂坠。他送你的时候脸涨得通红,硬邦邦地说"教练说女生喜欢",结果被队里那帮人笑了半个月。

"安德列到底怎么回事?"你把水壶放在桌上,拿起医药箱回到他身边坐下。铁皮箱终于被你撬开了,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几卷发黄的绷带,半瓶碘酒,还有个军绿色的急救包。

尤里没看你,视线落在防空洞深处的黑暗里。你知道他又开始钻牛角尖——每次打完架他都这样,尤其是在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时候。你记得有次媒体记者故意挑衅,说他母亲早逝是报应,他当场把人家相机砸了,后来在更衣室里躲了三个小时,你找到他时,他正用头撞墙壁,嘴里反复说着"不生气"。

"他..."尤里的中文说得磕磕巴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指关节那道旧伤疤——那是12岁时为了保护邻居家女孩留下的。你见过那个女孩的照片,是尤里钱包里唯一的女人,在圣彼得堡大学读书,每年圣诞节都会寄贺卡来。

你突然想起三天前在俱乐部办公室门口听到的对话。安德列带着两个壮汉堵着教练,说要"废了那个西伯利亚野狗"。当时你以为是拳击界的正常威胁,现在想来后背一阵发凉。尤里这半个月总是训练到凌晨,眼睛里全是血丝,原来不是为了卫冕赛。

"他想要你的拳王金腰带。"你替他说出答案,心里像被塞进一团冰。拳击界的黑幕你听说过不少,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找上门。尤里的崛起太快,挡了太多人的路。

尤里终于转过头看你,灰蓝色的眼睛在昏暗中像两潭深水。他突然伸出没受伤的右手,轻轻碰了你左边眉毛——那里有颗很小的痣,是你的命门。第一次训练称重时他就盯着看,被你发现后耳根都红了,一整天训练都心不在焉。

"以后..."他张了张嘴,似乎在找合适的词,"离我远点。"

这句话像冰锥一样扎进你心口。你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夜,你发高烧到39度,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喂你喝水。醒来时发现尤里坐在床边,左手拿着退烧贴,右手里攥着张揉皱的纸条,上面用拼音写着"多喝水"。后来队医说,他在你床边守了整整一夜,中途你说胡话要吃红烧肉,他就跑到大街上敲了五家店的门。

"尤里·沃科夫,你混蛋。"你抓起桌上的急救包砸在他胸口,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急救包的带子散开,掉出一卷纱布和几包止血粉。"你以为我是那些看到危险就跑的女人?"

尤里被你砸得闷哼一声,却没躲。他弯腰捡起止血粉,用牙咬开包装袋,小心翼翼地倒在自己流血的手腕上。你这才发现他右手食指少了半截指甲,露出粉嫩的肉——这双手能一拳打出800磅的力量,此刻却连撕包装都费劲。

"危险。"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止血粉碰到伤口,疼得他指节发白,但他一声没吭。这家伙对自己永远这么狠,就像第一次你让他调整饮食结构,他明明饿得半夜啃生土豆,却还是每天对你说"好吃"。

你突然想起训练馆储物柜里的东西:一抽屉没拆封的巧克力(你说过吃黑巧克力对心脏好),半瓶维生素片(你提醒他要按时吃),还有张你随口说的"理想食谱",被他用透明胶带贴在柜门上,边角都磨白了。

"我不怕危险。"你跪坐在他面前,伸手按住他正在包扎伤口的手。他的手掌全是老茧,掌心却很烫,和他平时冷冰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三个月前我就知道你是个麻烦,安德列算什么,比你难搞的多了去了。"

尤里的动作停住了,他看着你按住他的手,又抬头看你的眼睛。煤油灯的光在他瞳孔里跳动,像两簇小小的火焰。你突然想起他第一次主动抱你的时候,是在拿到临时拳王资格那天。他把金腰带甩在地上,一句话没说就把你拽进怀里,勒得你快喘不过气,却在你肩膀上轻轻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大型犬。

"你..."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带着血腥味的呼吸喷在你脸上。空气突然变得滚烫,防空洞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心跳声,还有外面隐约传来的风声。尤里慢慢凑近,你能看到他睫毛上的雪粒子已经融化,变成小小的水珠,像哭过的痕迹。

你没躲。三个月的相处,你早就摸清了这头"冰原野兽"的脾气:他看似凶狠,实则比谁都怕被抛弃。母亲早逝后他就再也没哭过,却在你说"要回家"时红了眼眶;他能面无表情地打断对手的肋骨,却会因为你随口一句"手好冷",把自己的拳击手套焐热了给你。

尤里的鼻尖碰到你了,带着雪的寒意和烟草的味道。他那只好手轻轻放在你后颈,带着点试探性的力道把你往他那边带。你感觉到他受伤的胳膊不敢动,就那么僵硬地悬着,生怕碰到你。

就在这时,防空洞入口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轻响。像是有人踩碎了结冰的树枝。

尤里猛地把你推开,自己挡在你身前。刚才还带着温度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左眉又开始抽搐,那是他进入战斗状态的标志。你注意到他悄悄把手伸到身后,抓住了桌腿——那张金属桌至少有五十斤重。

暗处走出个穿着卡其色大衣的中年男人,脸上有个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你认出他是俱乐部二队的教练,平时总是笑眯眯的,给过你不少训练馆的零食券。

"小营养师真是痴情。"男人拍拍身上的雪,语气里带着嘲讽,"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躲到这儿来吗?"

尤里没说话,全身肌肉紧绷,像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你注意到他左腿在微微发抖,显然刚才的伤比看起来严重。

"安德列只是开胃菜。"刀疤脸从口袋里掏出个银色酒壶,喝了一口,"真正想要他命的,是上面的人。沃科夫这小子挡了太多路,包括我的。"

你突然想起半个月前的药检风波。有人举报尤里使用违禁药物,但最后查出来是营养补剂被人动了手脚。当时你以为是安德列干的,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

"药检是你做的手脚?"你走到尤里身边,尽管腿在抖,还是努力挺直背脊。

刀疤脸笑出声,酒壶在手里抛了抛:"聪明。可惜知道太晚了。原本想让他身败名裂,没想到这小子骨头这么硬,宁愿躲起来也不肯认输。"

尤里突然动了。他抓起身后的金属桌就往刀疤脸那边砸,同时推着你往防空洞深处跑。桌子砸在入口处发出巨响,挡住了去路。你被他拽着跑,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和越来越烫的体温。

"走通道。"他低声说,把你推向防空洞最里面那个不起眼的石门。你这才发现那里有条窄小的通道,仅容一人通过。

"那你呢?"你抓着他没受伤的胳膊不肯放。外面传来桌子被推开的声音,刀疤脸的咒骂声越来越近。

尤里突然抱住你,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你揉进身体里。他下巴抵在你发顶,声音闷闷的:"熊猫...等我。"这是他第一次叫你昵称,平时他只会用微信发熊猫头表情包,从来不肯说出口。

你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猛地推进通道。石门在你身后关上,你听见他用身体抵住门的闷响,还有拳头打在肉体上的声音。通道里一片漆黑,你摸索着墙壁往前走,眼泪糊了满脸,嘴里反复念着尤里的名字。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一丝光亮。你加快脚步,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废弃的气象站。生锈的风向标在风中吱呀作响,地上积着厚厚的雪,踩上去没过膝盖。气象站门口停着辆摩托车,车把上挂着个红色头盔——是尤里的备用头盔,你在训练馆见过好几次。

摩托车 seat 上放着个保温壶,是你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你打开盖子,里面是温热的牛肉汤,还放了你爱吃的胡萝卜。你突然想起他微信里那个"yes"——昨晚你问他"明天想吃什么",他回了个熊猫头流泪的表情包和一个"yes",原来不是随便应付。

身后传来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你回头,看到尤里骑着摩托车从通道口冲出来,左臂无力地垂着,脸上又添了道新伤口,但左眉没有抽搐,反而带着浅浅的笑意。

"抓紧。"他把红色头盔扔给你,自己戴上那个破了洞的黑色头盔。你爬上后座,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他身上有血腥味,还有你熟悉的雪松香,让你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脖子上挂的护身符——是用兴安岭松木做的,他说能带来好运。

摩托车冲上积雪的山坡,你把头埋在他后背,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心跳。路过气象站那段破败的围墙时,你看到墙上用红漆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熊猫头,旁边还有三个中文字,写得像小学生涂鸦:"等你回"。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那些深夜的训练,莫名其妙的伤痕,还有微信里越来越频繁的熊猫头表情包,都是他笨拙的保护。你抱紧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被汗水浸透的运动服上,鼻子酸酸的,心里却像揣了个暖炉。

"尤里,"你凑到他耳边大喊,风声太大,你怕他听不见,"我要吃你做的红菜汤!"

摩托车猛地晃了一下,你感觉尤里笑了,因为你能听到他胸腔的震动。他没回头,只是伸出那只好手,紧紧抓住了你环在他腰间的手。

前面的路还很长,雪地茫茫,看不到边际。但你知道,只要握紧这只手,就不会迷路。就像他教你的那样,往左边走,熊的方向,安全的地方。

[未完待续]风卷着雪沫子打在头盔上,发出沙砾摩擦的声响。你把脸贴得更紧些,尤里运动服下的肌肉随着摩托车颠簸而起伏,像一片坚实的陆地。后座的保温壶硌着腰,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裤子渗进来,和他手心的温度奇妙地呼应。

"左边。"他突然偏过头,头盔碰着你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

你顺着他视线望去,左边山坳里隐约有灯光闪烁。雪越来越大,摩托车打滑了一下,尤里骂了句俄语,腾出右手拍了拍你的手背——这是他发明的暗号,意为"放心"。你想起训练馆停电那天,他也是这样在黑暗里找到你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就再也没松开。

小屋比看起来更近。木质结构,烟囱里冒着灰白的烟,门口堆着劈好的木柴,整整齐齐码到屋檐。尤里熄火时,你才发现这里没有脚印,雪地上只有他们摩托车碾出的两道深沟。

门没锁。推开门的瞬间,松木燃烧的香气涌出来,混着淡淡的薄荷味。屋里出乎意料地暖和,铁炉子烧得通红,炕上铺着粗布褥子,墙角堆着罐装的腌黄瓜和西红柿,窗台上晒着一排干辣椒。

"你的安全屋?"你摸了摸炕面,烫得缩回手。

尤里摘下头盔,额头上有道新伤口,血滴在他锁骨处的护身符上,晕开小小的红痕。他没回答,径直走到炉子边蹲下,往里面添了块松木。火光把他侧脸的轮廓映得柔和,左边眉毛却又开始抽搐。

你突然发现墙角木箱上放着个相框,玻璃裂了道缝。照片上的尤里比现在胖些,举着少年组冠军腰带,身边站着个戴眼镜的女人,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你认出那是他母亲,尤里钱包里唯一的女人照片其实是年轻时的她。

"她教我建炉子。"尤里的声音很轻,像怕惊动什么,"用耐火砖和泥巴混合,烧三天三夜不会裂。"

你这才注意到炉子侧面刻着歪歪扭扭的U和M。他弯腰检查柴火时,后腰露出一截皮肤,那里贴着块保鲜膜,边缘渗出淡黄色的药水。你想起他刚才挡在你身前的样子,心脏突然揪紧。

"脱上衣。"你拽住他运动服下摆,语气不容置疑。队医说过,处理伤口最忌讳拖延,尤其是在这种天气。

尤里肩膀僵了一下,慢吞吞地脱掉外套。里面穿的白色T恤已经被血浸透,左臂伤口边缘泛着不正常的红肿。你去拉他T恤领口,他却猛地攥住你手腕。这次力道很轻,像怕碰碎的玻璃。

"别皱眉。"他拇指蹭过你眉间,"会出皱纹。"

这混蛋总是这样,自己疼得嘴唇发白,还惦记着你有没有皱眉。你想起上次他肋骨骨裂,躺在医院还坚持要给你削苹果,结果刀掉在地上,砸了脚背也不肯喊疼。

"坐着。"你把他按到炕沿,转身找医药箱。屋里柜子上摆着半瓶伏特加和几包纱布,还有盒没开封的女性卫生巾——是你常用的牌子,三个月前随口提过一句容易过敏。一瞬间,好像有团棉花堵在你喉咙,又酸又软。

尤里的呼吸突然变重。你回头,看见他正盯着你背后的窗户。雪幕里站着个人影,手里提着个黑色袋子,慢悠悠地朝小屋走来。那人走得极稳,雪没到膝盖也没溅起半点雪花。

"把水壶给我。"尤里声音低沉,你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抓了把柴刀在手里。炉子上的铁皮水壶开始滋滋作响,水蒸气顶得壶盖一跳一跳。

你摸到水壶的瞬间,窗外的人影突然加速。玻璃"哗啦"一声碎裂,黑色袋子朝尤里砸过来,里面滚出十几个玻璃碎片,在灯光下闪着蓝莹莹的光。

尤里拽着你滚到炕下,柴刀脱手时划破了他右手虎口。那些玻璃碎片落地的地方冒起白烟,松木燃烧的香气被刺鼻的化学味取代。你想起新闻里说的新型麻醉剂,安德列背后的人果然下了死手。

"屏住呼吸!"尤里捂住你口鼻,自己却深吸一口气,抓起炉子上烧红的铁钳冲过去。那人影刚落地就被铁钳烫得惨叫,沾着玻璃碎片的手瞬间起了水泡。

月光从破窗照进来,你看清了来人的脸——是刀疤脸的助理教练,平时总在训练馆角落擦拳套,连正眼都不敢看尤里。此刻他手里握着把弹簧刀,刀刃上同样泛着蓝光。

尤里没给他第二次机会。铁钳横扫过去,"咔嚓"一声脆响,对方握刀的手腕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折。男人痛得跪倒在地,尤里却没停手,抓起炉子边的劈柴斧头抵在他咽喉。

"谁派你来的?"尤里左眉不再抽搐,灰蓝色的眼睛像结冰的湖面。你突然想起他第一场冠军赛,对手的肋骨骨裂声隔着电视屏幕都清晰可闻。队医说他打疯了的时候,会暂时失去痛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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