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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女的“接班人”计划

时教授,您的ADD儿子请签收

七月的日头毒辣得像是一颗融化的火球,炙烤着青石板路面,热浪扭曲了视线。姚越男半蜷在人民公园的长椅上,发梢微微湿漉,还残留着昨夜便利店屋檐滴落的雨水痕迹。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女孩身上,那孩子正啃着一根冰棍,木棍上的光斑忽然一闪,晃得她眯起了眼——那光斑刺目得让她想起了去年冬天,火车站候车厅里播放的某部教育纪录片,教授拿着激光笔点着屏幕,嘴里吐出的“传承”二字。

“得找个崽儿。”姚越男坐直了些,手随意拍了拍牛仔短裤上的草屑。左手腕上的红绳手链随之轻轻晃荡,那是她去年在城隍庙门口,用半块发霉的压缩饼干从一位摆摊老太太手里换来的。当时老太太说得神神叨叨,什么开过光啦,能带好运啦,她听得漫不经心,现在想想,倒是觉得这玩意儿莫名带了几分“信则灵”的味道。

她从帆布包里翻出一面小镜子,用冷水往脸上抹了两把,凉意顺着指尖渗进皮肤,让她稍微清醒了些。包里的物件除了半瓶矿泉水和三个发霉的馒头,还有一本已经翻得卷边的《教育学概论》。这本书是三个月前从废品站淘来的宝贝,扉页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致最优秀的教育工作者”。她盯着那行字咧嘴一笑,露出一颗缺了角的虎牙,随即把书拍在大腿上:“今天就去钓个能生崽儿的。”

大学城的林荫道上飘着淡淡的桂花香气,姚越男攥着那本《教育学概论》,若无其事地混进了文学院的阶梯教室。前排有几个男生正热烈讨论着“建构主义学习理论”,她扯了扯领口有些发白的白衬衫,故意将书重重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同学,能借支笔吗?”

男生抬起头,镜片后的双眼圆瞪。姚越男冲他眨了眨眼,目光却悄悄移向讲台——那个正在板书的男人背影修长,白衬衫袖口随意地卷到手肘,粉笔灰无声地洒落在他的发梢,像是初冬的第一场薄雪。他转过身,声音低沉而稳重,像一台老式留声机缓缓转动:“今天我们探讨杜威的‘教育即生活’……”

“就他了。”姚越男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摸向帆布包深处,那里藏着三天前在药店顺来的验孕棒。虽然还没派上用场,但此刻捏在手里,竟让她莫名生出了几分底气。

下课铃响后,姚越男故意在走廊上“偶遇”了他。“时教授!”她捧着书快步追上去,“您刚才讲的‘从做中学’,和陶行知先生的理念有什么本质区别?”她嘴里背诵着早已烂熟于心的半页内容,语气磕磕绊绊,眼神里却故意流露出一丝迷茫,恰到好处地让人不忍拒绝。

时锦哲停下脚步,推了推眼镜。面前的女孩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白衬衫,帆布鞋边缘已经磨得发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出奇,像藏着两簇跳动的火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便签,写下自己的邮箱递给她,“你整理好问题发给我,我们可以再探讨。”

当晚,姚越男蹲在网吧的小隔间里,咬着一根冰棍敲击键盘。她在邮件中虚构了一个叫“苏暖”的身份:教育系研究生,父母双亡,靠着助学贷款艰难度日。当邮件发送成功的那一刻,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将梧桐树影拉得细长而模糊。

接下来的半个月,姚越男成了文学院的“常客”。她总是“碰巧”出现在时锦哲的讲座或办公室里,有时抱着一摞教育学著作“虚心请教”,有时则带着两杯速溶咖啡“感谢指导”。她逐渐学会了提问时歪着头,让碎发自然垂落在脸颊,也学会了适时露出手腕上的红绳手链,编造一些“外婆临终前的祝福”之类的故事。

中秋前夜,姚越男在邮件里写道:“时老师,图书馆闭馆了,能借您的办公室查资料吗?”她提前买好了廉价红酒和巧克力,小心翼翼地塞进帆布包里。当电梯数字跳到“7”时,她深吸了一口气——验孕棒硌着大腿的触感提醒着她,这场赌局没有退路。

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时锦哲正低头批改论文。姚越男推门时故意踉跄了一下,手中的红酒瓶应声落地,“啪嗒”一声,酒液迅速染红了地面。“对不起!”她蹲下身去捡碎片,白衬衫的领口顺势滑落,露出锁骨处用口红画上的红痕。

时锦哲伸手想扶她,却被她反握住手腕。“时老师,我……”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每次听您讲课,都觉得心里好像有团火在烧。”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漏进来,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切割出一道道明暗交错的纹理。

红酒的酸涩混合着巧克力的甜腻在舌尖化开时,姚越男默默在心里计数:“第二十八天。”窗外的月亮圆得像是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而她清楚,关于“接班人”的计划,终于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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