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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庆贺的烟火与旧巷深处的暖光

淤青与玫瑰方程式

奥数竞赛的冠军奖杯,沉甸甸地映照着礼堂辉煌的灯光,也映照着白清沉眼中久违的、清晰而自信的光芒。

当主持人念出她和宋亚轩的名字时,台下掌声雷动,金喜儿兴奋的欢呼几乎要掀翻屋顶。

白清沉站在领奖台上,身旁是依旧神情疏淡却目光沉静的宋亚轩,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不再仅仅是角落里的尘埃,而是被聚光灯真实地照亮着。

一大笔奖金随之而来,像是对这份努力和天赋最直接的肯定。

“太棒啦!清沉!宋大神!”

金喜儿冲上来,给了白清沉一个大大的拥抱,又兴奋地拍着宋亚轩的肩膀,后者只是微微侧身避开,唇角却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必须好好庆祝!我请客!地方随你们挑!”

三人最终选了一家热闹的创意餐厅。

明亮的灯光,欢快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着美食的香气和青春肆意的喧闹。

白清沉穿着池母精心挑选的新裙子,虽然还有些不习惯,但笑容却比灯光更明亮。

金喜儿叽叽喳喳地讲着领奖时的趣事,宋亚轩偶尔简短地应和一两句,气氛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

然而,这份欢愉在餐厅门口被一道尖利的声音划破。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池梨大小姐……哦不,现在该叫白清沉了?”

几个穿着时髦、妆容精致的女生拦在门口,为首的一个抱着手臂,眼神轻慢地上下打量着白清沉和她身上那条并不算顶奢的裙子,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攀上高枝就是不一样啊,连宋亚轩都能巴结上了?还拿了冠军?啧啧,这‘真千金’的身份,真是块好敲门砖呢。”

空气瞬间凝固。

白清沉脸上的笑容僵住,血色迅速褪去,熟悉的窘迫和冰冷感瞬间攫住了她,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那些刻意遗忘的、关于“替代品”和“上不得台面”的议论,如同冰冷的毒蛇重新缠绕上来。

“你嘴巴放干净点!”金喜儿像被点燃的小炮仗,一步跨到白清沉身前,毫不畏惧地迎上对方挑衅的目光,“冠军是清沉和宋亚轩凭真本事拿的!跟身份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是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吧?有本事你也去拿个冠军看看啊?只会在这里阴阳怪气,丢不丢人?”

“就是。”一个清冷得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响起。

宋亚轩甚至没有看那几个女生,只是微微侧头,目光落在白清沉瞬间苍白的脸上,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清晰地盖过了周围的嘈杂,“实力需要敲门砖?那是你们的世界观。让开,挡路了。”

最后三个字,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居高临下的命令感。

那几个女生被金喜儿的直白呛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又被宋亚轩那冰锥般的眼神和话语刺得哑口无言,在周围人好奇的目光下,最终只能悻悻地让开,嘴里不甘地嘟囔着,狼狈地快步离开。

一场小小的风波,被金喜儿炽热的维护和宋亚轩冰冷的回击轻易化解。

金喜儿挽住还有些发愣的白清沉,豪气地一挥手:“走!别让苍蝇坏了心情!今天必须吃顿好的庆祝!”

白清沉看着身边两个毫不犹豫挡在她身前的人,心头那点冰冷的恐惧迅速被一股巨大的暖流冲散。

她用力点了点头,眼眶有些发热。

原来,被坚定地维护着,是这样的感觉。

周末的阳光,带着初冬的微凉,洒进那条熟悉又陌生的旧巷。

空气中飘荡着菜市场特有的、混杂着泥土、生鲜和淡淡腥膻的气息。

白清沉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那扇油漆有些剥落的旧木门。

开门的是继母。

她系着一条沾着些油污和水渍的围裙,头发随意地挽着,看到门口亭亭玉立、穿着干净整洁的白清沉时,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自在和慌乱,下意识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你怎么回来了?”语气依旧是硬邦邦的,但那份刻意为之的尖利,似乎淡了许多。

“妈。”白清沉轻轻叫了一声,这个称呼,在金喜儿的“亲人之间没有隔夜话”的鼓励下,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喊出口。

她看着继母脸上瞬间的错愕,鼓起勇气,脸上绽开一个温和的笑容,“回来看看您和爸。”

继母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刻薄的话,但看着白清沉干净澄澈的眼睛和那声清晰的“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侧身让开:“……进来吧,屋里乱。”

她转身快步走进厨房,背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

白清沉走进这个狭小却收拾得还算整洁的家。

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腥味,是继母工作的印记。

她看到墙角堆着几袋还没来得及处理的鸡毛,也看到桌上放着几贴活血化瘀的膏药——那是给在工地搬砖、经常磕碰的白父用的。

“爸呢?”

“上工去了。”

继母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闷闷的。

白清沉走过去,靠在厨房门框上。

继母正在用力地刷洗着一个大盆,水声哗哗。

“妈,”她主动开口,声音很轻,却很清晰,“我今天在学校……”

她开始笨拙地讲起学校里无关紧要的趣事,讲金喜儿的热情,讲竞赛的紧张和拿到奖金的高兴。

继母背对着她,刷洗的动作慢了下来,肩膀微微绷紧,似乎在努力听着。

“对了,妈,”白清沉顿了顿,看着继母有些佝偻的背影,终于问出了那个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以前……我书包里多出来的钱……是您放的,对吗?”

继母刷洗的动作彻底停住了。

水龙头的水还在哗哗地流。

沉默在狭小的厨房里蔓延,只有水流声和两人细微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继母才猛地关掉水龙头,用围裙狠狠抹了把脸,转过身来。

她的眼眶有些发红,脸上带着一种被戳破秘密的狼狈和强撑的硬气。

“是又怎么样?”她声音有些哑,别开脸不看白清沉,“省着点花!别以为现在有钱了就大手大脚!还有……”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又带上了一点惯有的凶悍,却明显底气不足,“你爸那点死工资,能有多少?还不是怕你在学校……怕你被人瞧不起!你从小……那数学脑子,不让你学,糟蹋了!”

那些被金喜儿点醒后串联起来的碎片,此刻在继母带着哽咽的“凶悍”话语中,轰然完整。

从小家里弥漫的怪味,继母身上洗不掉的腥气,她每次回来时劈头盖脸的责骂,逼她回学校住……不是为了嫌弃她,是怕她沾染上这些,怕她被同学嘲笑,怕她自卑!

那藏在书包里的、带着体温和汗味的零钱,不是父亲偷偷放的,是这个言语刻薄的女人,用杀鸡剖鱼的血汗钱,笨拙地、无声地爱着她的方式!

她甚至为了她,回怼了重男轻女的白家奶奶,把那些难听的话都挡在了外面,也为了她,没有再生育自己的孩子,独自承担着来自白家亲戚的闲言碎语。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白清沉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继母僵硬的身体。

那身体瘦削,带着厨房的油烟和淡淡的腥气,却在这一刻,成为她生命里最坚实、最温暖的依靠。

“妈……对不起……我……我明白了……”

白清沉的声音哽咽着。

继母的身体猛地一颤,僵硬了片刻,最终,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生疏的温柔,轻轻拍了拍白清沉的背。

“傻孩子……”

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傍晚,白清沉准备离开时,在巷口遇见了池梨。

她推着一辆小小的花车,上面摆满了各色鲜花,沾着些新鲜的泥土气息。

她穿着简单的棉布裙子,头发随意地扎着,脸上带着一种白清沉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松弛而自由的笑容,不再是池家那个永远妆容精致、举止完美的千金。

“清沉?”

池梨看到她,眼睛亮了一下,主动打招呼。

“池梨。”

白清沉也笑了,那是一种释然和理解的微笑。

两人很自然地聊了起来。

池梨说起在池家的生活,那些看似光鲜却充满压力的日子,规矩森严,连笑容都要练习。

白清沉也说起在白家的过往,那些贫穷却藏着深沉爱意的点滴。

她们像两个交换故事的旅人,没有怨怼,只有对彼此经历的唏嘘和理解。

“这个,”告别时,池梨从花车上挑了一小束淡紫色的紫罗兰,递给白清沉,笑容干净而温暖,“送给你。”

白清沉接过那束小小的、散发着幽香的花。

紫罗兰的花语——永恒的爱与和解——如同温柔的溪流,瞬间浸润了她刚刚经历巨大情感冲击的心。

她看着池梨真诚的眼睛,瞬间懂了这束花无声的语言。眼眶再次湿润,她用力地点点头:“谢谢。”

“替我……带句话给池叔叔池阿姨,”池梨看着白清沉,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告诉他们,我现在过得很好,很自由,请他们……不要担心。我……会回去看他们的。”

白清沉看着眼前这个卸下了所有重担、如同新生般的女孩,郑重地点头:“好,我一定带到。”

回到池家灯火通明的客厅,白清沉将那束带着旧巷泥土气息的紫罗兰小心地插进花瓶里,然后走到正在看书的池母身边。

“妈妈,”她轻声说,“我今天见到池梨了。”

池母立刻放下书,眼中充满了关切和紧张。

白清沉微笑着,将池梨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也说了池梨现在自由自在、卖花为生的状态。

“她让我告诉您和爸爸,她过得很好,请你们不要担心,她……有时间会回来看你们的。”

池母静静地听着,眼眶迅速泛红,一层水光氤氲了视线。

她伸出手,紧紧握住白清沉的手,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巨大的欣慰:“好……好……都是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

那份长久以来对池梨的牵挂和愧疚,在女儿带回的这句平安和承诺中,终于化作了滚烫的泪水滑落。

她看着花瓶里那束小小的紫罗兰,仿佛看到了两个女儿跨越过往、彼此理解、各自安好的无声和解。

从此以后,白清沉和池梨,这两个名字未改、承载着不同过往的女孩,成了彼此理解的朋友。

她们的身影开始频繁地穿梭于明亮宽敞的池家宅邸和飘着烟火气息的白家旧巷之间。

两家人之间那道无形的隔阂,也在女儿们温暖的联系中,悄然冰释,如同那束紫罗兰的幽香,无声地弥散开去,带来和解与新生。

旧巷深处的暖光与池家客厅的灯火,终于不再是割裂的世界,而是被一条由理解与爱铺就的、温暖的小径,温柔地连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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