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射进来，在真嗣脸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带。他皱了皱眉，意识逐渐从睡梦中浮起。有什么不对劲——他的睡衣前襟大敞着，纽扣全被解开，露出大片胸膛。更奇怪的是，一只温暖的手正贴在他的腹部，指尖还若有若无地画着圈。

真嗣猛地睁开眼，看到明日香近在咫尺的脸。她似乎已经醒了很久，金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蓝眼睛闪闪发亮，嘴角挂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明、明日香！"真嗣慌忙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明日香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子，反而凑得更近，呼吸喷在他的锁骨上。"早安啊，睡美人~"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睡得真死呢，我解了那么久你都没反应。"

真嗣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他低头确认自己的状态——睡衣完全敞开，裤子虽然还穿着，但腰带明显被松开了。而明日香...明日香只穿着一件他的T恤，下摆勉强遮住大腿根，领口宽大得能看见一边肩膀。

"你...你昨晚..."真嗣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嗯哼~"明日香得意地挑眉，"趁某人睡得跟死猪一样，好好'研究'了一下~"

真嗣用被子裹住自己，像只受惊的蜗牛。"这...这太过分了！"

"哈？"明日香一把扯开他的防御，手指直接戳上他的腹部，"这有什么啊！某人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竟然有四块腹肌呢！"她的指尖沿着肌肉的轮廓游走，"还挺结实的嘛~"

真嗣倒吸一口冷气。明日香的触碰像带着电流，让他腹部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身材会引来明日香的...兴趣？毕竟比起她那种耀眼的美丽，他一直觉得自己普通得像个背景板。

"训练...训练时锻炼的..."他小声解释，同时试图躲开明日香的手。

明日香却像发现了新玩具，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近距离观察他的腹肌。"骗人~"她戳了戳最上面那块，"EVA驾驶才不会练出这种线条。你偷偷健身了？"

"只是...偶尔做做俯卧撑..."真嗣的声音越来越小。确实，自从和明日香交往后，他开始注意自己的体型，偶尔会在房间里做些基础训练。但他从没想过会被发现，更没想到明日香会这么...热衷。

明日香突然撑起身子，骑坐在他腰间，双手叉腰。"碇真嗣！"她俯视着他，表情严肃，"你居然有事情瞒着我！"

从这个角度，真嗣能清晰地看到明日香T恤下的曲线，以及她大腿内侧若隐若现的肌肤。血液瞬间冲向两个极端——他的脸和...其他地方。他慌忙移开视线，却听到明日香得意的笑声。

"哦~"她故意扭了扭腰，感受身下的变化，"看来某人的腹肌不是唯一有反应的地方呢~"

"明日香！"真嗣羞愤地试图推开她，却因为怕伤到她而不敢用力，"别...别这样..."

"哪样？"明日香俯下身，金发垂落在他脸颊两侧，形成一个私密的空间，"是这样？"她的唇轻轻擦过他的耳垂。

"还是...这样？"她的手滑进敞开的睡衣，贴上他的胸膛。

真嗣的呼吸变得急促。明日香总是这样，用大胆的言行逼得他手足无措。但今天...今天有哪里不一样。也许是刚睡醒的迷糊，也许是腹肌被夸奖的自信，他突然抓住明日香的手腕，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明日香瞪大眼睛，显然没预料到这样的反击。"真...真嗣？"

"既然你那么喜欢我的腹肌..."真嗣听到自己说，声音低沉得不像自己，"不如...亲自感受一下？"

他拉着明日香的手，按在自己绷紧的腹部。明日香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惊喜，然后是某种真嗣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渴望。

"哇哦~"她吹了个口哨，"小真嗣学会反击了？"但她的手指却诚实地沿着肌肉线条游走，"不错嘛...比看起来结实多了..."

真嗣低头看着身下的明日香——她脸颊泛红，蓝眼睛因为兴奋而闪闪发亮，嘴唇微微张开。这一刻的她美得惊人，而且...只为他展现这样的表情。

某种冲动驱使着他俯下身，吻住了明日香的唇。这个吻比他们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深入，带着占有欲和一丝报复的快感。明日香先是僵了一下，随即热烈地回应，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明日香气喘吁吁，却笑得像个胜利者。"哈！终于开窍了！"她捏了捏真嗣的脸颊，"不过...技术还有待提高~"

真嗣假装生气地皱眉，抓起枕头砸向她。"昨晚偷看我腹肌的人没资格批评！"

"哇！偷袭！"明日香尖叫着抓起另一个枕头反击。

两人在床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枕头大战，笑声和尖叫声充斥着整个房间。真嗣记不清上一次这样无忧无虑地打闹是什么时候了——也许从未有过。与明日香在一起，他总能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情绪，从极度的羞耻到纯粹的快乐。

战斗中，明日香的T恤上卷，露出更多肌肤。真嗣不小心瞥见她纤细的腰线和若隐若现的肋骨，动作不由得一顿。明日香抓住机会，一个猛扑将他按倒，两人再次陷入纠缠。

"认输吗？"明日香骑在他身上，得意洋洋地问。

真嗣看着她因为打闹而凌乱的金发，泛红的脸颊和闪闪发光的眼睛，突然觉得认输也没什么不好。"...认输。"

明日香胜利地举起双手，却因为动作太大导致T恤上移，露出更多肌肤。这次她注意到了真嗣的视线，却没有急着遮掩，反而故意放慢动作整理衣服。"喜欢你所看到的吗？"她模仿真嗣早先的语气。

真嗣的脸又红了，但这次他没有移开视线。"...嗯。"

明日香愣住了，随即大笑起来，整个人趴在他胸前。"天啊！碇真嗣居然承认了！"她抬头捏了捏他的鼻子，"我是不是该把今天记下来？历史性的一天！"

真嗣无奈地笑着，任由明日香在他身上胡闹。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如此自然，仿佛他们早已这样相处多年。

"说起来..."明日香突然正经起来，手指又戳上他的腹肌，"我还没研究完呢~"

"研究？"

"嗯哼~"明日香坏笑着，"比如...它们对不同的触碰会有什么反应..."她的指尖轻轻划过腹肌之间的沟壑，"或者...亲吻会有什么效果..."

真嗣的呼吸一滞。"明、明日香..."

"嘘..."她俯下身，嘴唇贴近他的腹部，"科学需要实验精神~"

就在这时，公寓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美里的喊声："我回来了！你们起床了吗？"

明日香像触电一样从真嗣身上弹起来，慌乱地整理衣服。真嗣也赶紧扣好睡衣，两人手忙脚乱的样子活像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孩。

"早、早上好！美里小姐！"真嗣结结巴巴地回应。

美里的脚步声停在卧室门外。"早餐想吃什...么..."她的声音在看到房内景象时戛然而止——凌乱的床铺，散落的枕头，衣衫不整的两人，还有明日香骑在真嗣身上的姿势...

"我...我先去煮咖啡。"美里迅速关上门，但真嗣分明看到她嘴角上扬的弧度。

房间里一片死寂。明日香和真嗣面面相觑，然后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完蛋了，"明日香擦着眼角的泪水，"我们被当场抓获~"

真嗣摇摇头，却止不住笑意。"都怪你...非要'研究'什么腹肌..."

"哦？"明日香挑眉，"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该继续？"

"诶？我不是..."

明日香已经跳下床，向门口走去。"快点起床啦，笨蛋真嗣！"她回头抛了个媚眼，"晚上...我们再继续研究你的腹肌~"

真嗣看着明日香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今天的明日香格外可爱，而他自己...似乎也找到了与她相处的新方式。不再只是被动接受她的调戏，而是能够反击，甚至...享受这种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