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道果掉线，老祖你也有恋爱脑？

第195章 道果掉线，老祖你也有恋爱脑？

林凡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还未问出口的话被突然灌进识海的画面撞得粉碎。

那是片翻涌的星幕，碎钻般的光点在他眼底炸开。

待视线清晰时，他看见两个身影立在九霄云头——左侧是素未谋面的玄衣男子，眉峰如剑，正是典籍里记载的初代合欢宗主；右侧女子着月白广袖裙，发间斜插一支青玉凤簪，眉眼与风铃儿重叠得丝毫不差。

"你说要斩断天命，可连我的手都不敢牵。"女子指尖戳了戳男子紧绷的后背，声音里裹着蜜糖似的笑，"大道若容不得半分情念，那这大道，不要也罢。"

玄衣男子僵硬地侧过脸，耳尖通红："我...我怕雷劫会伤着你。"

"那便一起挨。"女子突然抓住他的手，十指交扣的瞬间，天际骤然劈下碗口粗的紫雷。

林凡瞳孔骤缩——那雷竟直直轰向女子心口，白裙被灼出焦黑孔洞，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却仍死死攥着男子的手不肯松。

"阿意！"玄衣男子嘶吼着祭出护心镜，却见女子摇头轻笑，一缕淡金色的道念从她心口飘出，融入一枚刻着"知意"二字的玉简。

"替我看...看这世间，有没有人敢...敢为了爱，不怕失去..."

画面戛然而止。

林凡踉跄两步，扶住祭坛边缘才站稳。

他抬头看向风铃儿，后者正望着自己，眼底翻涌着他从未见过的情绪——像是被岁月尘封的酒坛突然被打开，苦涩与温柔混作一团。

"你不是守护灵..."林凡喉结滚动，"你是她。

那玉简里的道念，是你的本体？"

风铃儿的睫毛剧烈颤动，像被风吹乱的蝶。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指尖，那里还残留着方才按在心口的淡红指痕："我是她执念所化的影。

千年间看着历代宗主为'情'所困，总想着...若当年他肯选我，或许这宗、这道，会有不同的活法。"

她抬眼时，眼眶已泛红："他选了大道，放弃了我；而你，被情丝缠得浑身是伤，却偏要往更浓的情里钻。"

"所以你等的不是救世主，是..."

"等一个'不怕失去'的人。"风铃儿替他说完，"你总说'社死也要浪漫'，原来这才是打破命运枷锁的钥匙。"

"叮——检测到道果人格复苏进度37%。"系统提示音轻响，却被秦月儿的低呼盖过。

众人这才发现，方才还站在一侧的秦月儿不知何时盘坐在地，指尖快速掐诀，眉心浮起淡紫色推演纹："道果本质是情感容器，长期接触高浓度共鸣情绪——比如方才你们的情契共担，会催化它吸收情感能量，逐渐恢复原主人格。"她睁开眼，眼底闪着光，"也就是说，我们能帮她找回'云知意'。"

"那还等什么？"柳如烟立刻撸起衣袖，腕间银铃叮当作响，"本长老最擅长搞这种仪式了！

当年给小师妹解情蛊用的桃花阵，现在改良成回忆唤醒版正好！"

苏寒霜伸手按住她跃跃欲试的肩膀，另一只手轻抚剑柄："用我们的情做引子。

她需要的不是大道的威严，是...人的温度。"

"四象情阵。"秦月儿打了个响指，"我主推演，如烟姐主情火，寒霜姐主情盾，林师兄...主情引。"

林凡被推到阵中央时还有些发懵。

他望着三女各自站定方位，柳如烟指尖凝起粉霞般的情火，苏寒霜的情心剑嗡鸣着浮起，剑尖垂下一缕冰蓝丝线，秦月儿则在脚下画出流转的星图。

最后，他的手被轻轻握住——是风铃儿，她的掌心还带着道果特有的凉意，却比从前多了几分柔软。

"闭眼。"苏寒霜的声音像浸了温水的剑，"把你想对她说的话，都通过情锁传过去。"

林凡深吸一口气。

腕间的赤带突然发烫，顺着血脉窜到心口。

他想起第一次见风铃儿时，她像尊玉雕站在宗规碑前；想起她第一次被他的土味情话逗得挑眉；想起方才她捂着心口说"道果不该有感觉"时，睫毛上挂着的水光。

"我不知道你是谁。"他低声说，掌心的温度透过相握的手传过去，"但我知道，那个敢在雷劫里牵别人手的姑娘，一定很勇敢。

她值得被记住，被心疼，被...好好爱着。"

赤带突然暴涨，化作漫天红线缠上风铃儿。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眼尾的薄红晕染开来，像被春风揉碎的桃花。

"雪松香..."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混着墨香...他总说我偷用他的墨锭，其实是我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

红线突然收紧，又猛地散开。

白光从风铃儿体内迸发，道果那层冷硬的外壳像碎冰般簌簌掉落。

再看时，她已不是记忆里那个冷面守护者，月白裙裾扫过祭坛，青玉凤簪在发间轻颤，连眼角的泪痣都带着活色生香的温度。

"我是云知意。"她转过长发，望向天际的残阳，"合欢宗第一位圣女，也是...他的妻子。"

"千年了。"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祭坛上的纹路，"我们曾在这商量宗规，在那棵老桃树下对弈，在演武场看他被我逼得手忙脚乱...后来我死了，他封了这处'合欢归处'，说等找到能解开心结的人，再重启它。"

林凡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细微的"咔"声。

他转头望去，祭坛深处不知何时浮起一座朱红殿门，匾额上"合欢归处"四个金漆大字在暮色中泛着暖光，门缝里漏出一线微光，像有人在门后点了盏灯。

云知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尾的泪痣跟着弯起来："看来，他等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