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全员上头，连心魔都在嗑CP？

第194章 全员上头，连心魔都在嗑CP？

那枚刻着“情”字的古印在林凡头顶三寸处轻轻震颤，玉质表面流转的光晕像被春风揉碎的星子，落进他眼底。

风铃儿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道果化身后的素白衣衫在风里掀起细微的褶皱：“这是合欢宗真正的传承信物，名叫‘问心印’。”她的声音比从前多了几分温度，“它不会赐予力量，只会拷问内心——你是否愿意为所爱之人承受万般离苦？”

林凡刚要开口说“这有什么难的”，问心印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

他眼前一白，再睁眼时已不在祭坛，而是站在一片焦土之上。

“林副宗主好手段啊！”

刺耳的讥诮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林凡猛地转头，只见苏寒霜倒在血泊里，她的情心剑断成两截，剑尖正抵着自己心口——那是他亲手教她铸剑时说过的“最后保命招”。

周围站满了合欢宗弟子，外门小桃哭着扔来灵草编的兔子灯：“要不是你教我编灯，大师姐也不会为了护我被玄阴宗偷袭！”内门阿九攥着被撕碎的山歌本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你说‘一定要嫁给我’，结果我被渣男骗的时候，你在哪？”

“咳……”

林凡喉间一甜，踉跄着冲向苏寒霜。

可他的手刚要触到她的脸，场景突然扭曲。

焦土化作冰原，柳如烟倒在他脚边，她颈间的媚骨链碎成齑粉，那是他偷偷用三个月杂役积分换的“防秃头指南”附赠小玩意儿。

“长老你笑起来比冰棱花好看……”柳如烟咳出的血沫沾在他衣襟上，“可你看，我笑着笑着，就撑不住了……”

“不！”林凡扑过去要抱她，冰原又变成了花海。

秦月儿的莲花瓣散落在地，每一片都刻着他教她写的土味情话：“你知道我为什么总往你房里送灵藕吗？因为‘藕’遇你，是我最甜的劫。”此刻那些花瓣正被踩进泥里，人群中有人举着火把：“就是这个林凡，用歪门邪道蛊惑圣女，害我们被正道围攻！”

“都是你害的！”

“滚出合欢宗！”

“去死吧！”

骂声如潮，林凡跪在满地残花里，看着秦月儿的手指在他掌心慢慢冷却。

他想喊，喉咙却像被塞了团烧红的炭；他想动，四肢却重若千钧。

问心印的金光穿透幻境，在他识海深处烙下一行血字：“承受不住离苦，便不配执掌情道。”

“你以为这就是最痛的？”

沙哑的男声突然在耳畔炸响。

林凡抬头，看见玄真站在血字前——不是之前那副戏谑的魔修模样，他的眼尾没有妖异的红纹，腰间也没有滴血的魔剑，倒像个普通的修仙者，只是眉峰间还留着几分倔强，“我是初代宗主第一个实验体。”玄真蹲下来，伸手拽他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他扯起来，“那时候我也有个姑娘，她总说我太冷，要我多笑笑。后来她为了护我死在天劫里，我就把心封了，觉得这样就不会痛。”

玄真的手指掐进林凡肩膀：“可你知道吗？我后来每杀一个人，都会看见她的脸；每毁一座山，都会听见她的笑。我逃进冷漠里，却把自己困成了魔。”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别像我一样……她们值得你哭、值得你痛、更值得你坚持笑下去。”

“轰——”

识海深处传来碎裂声。

林凡恍惚看见现实中的画面：秦月儿咬破舌尖，鲜血在虚空画出金色符文，她的发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柳如烟跪在祭坛边，指尖的血珠滴在“永契符”上，那符纸原本该是粉色，此刻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苏寒霜的情心剑插在祭坛中央，剑身嗡嗡作响，每道剑鸣都带着她的声音：“我的剑，从此只为守护而鸣。”

三女的灵力在祭坛上方形成三角光阵，像三只温暖的手，硬生生从古印手里抢回他一丝清明。

林凡望着幻境里三个逐渐模糊的身影，突然笑了。

他站起身，走向“死去”的苏寒霜，蹲下来替她擦掉嘴角的血：“我教你铸剑时说过，剑是用来守护的，不是用来伤害自己的。”又走向“死去”的柳如烟，把碎成齑粉的媚骨链拢进手心：“下次换我给你编链子，用最坚韧的灵丝，编到你一百岁。”最后走向“死去”的秦月儿，捡起一片沾泥的莲花瓣：“你看，‘藕’遇你，从来不是劫。”

幻境突然开始崩塌。

焦土、冰原、花海像被揉皱的纸，片片碎裂。

问心印的金光收敛成温柔的雾，化作一条赤色丝带，轻轻缠上林凡的手腕。

丝带触感温热，像有人握着他的手。

“叮——命运情感轮回·第二重封印开启，获得能力【共感回响】：可将他人情绪转化为实际战力。”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林凡已经回到了现实。

他望着眼前的三女：秦月儿的发尾白了大半，却冲他扬起笑脸；柳如烟的“永契符”飘在半空，泛着温暖的光；苏寒霜的情心剑仍插在祭坛上，剑身映出他的影子。

“你们……”林凡喉咙发紧。

“笨。”苏寒霜伸手替他擦掉眼角的泪，“情契共担术启动时，我就说过要一起扛。”

柳如烟把“永契符”按在他心口：“我不求天长地久，只愿此刻真实。”

秦月儿的莲花瓣重新在半空绽放，每一片都闪着微光：“刚才系统提示说，你的情绪波动让我突破了瓶颈呢。”

林凡低头看着腕间的赤色丝带，突然听见风铃儿的抽气声。

他抬头，只见她正捂着心口，指尖微微发抖。

“不可能……道果不该有感觉……”她的眼尾泛起薄红，像被春风吹化的霜，“我明明只是初代宗主的道果化身……”

山门外传来轰鸣。

林凡转头望去，只见青冥羽士带着数百名修士大步走来，那些人身上的天机阁服饰被扯得歪歪扭扭，有人举着写满土味情话的纸卷，有人扛着比人还高的“学写命”木牌。

“我们要学土味情话！”

“我们要自己写命！”

呼声震得山雀扑棱棱飞起。

林凡握紧腕间的丝带，望向风铃儿。

她的手指还按在胸口，那里正传来若有若无的心跳声——像春冰初融时，第一滴落在石头上的水珠。

“接下来，轮到你了。”林凡轻声说，“你的故事，还想继续藏多久？”

风铃儿的指尖抖得更厉害了。

她望着林凡身后的三女，望着山门外的人群，望着祭坛上还在流转的粉金色共鸣气息，喉结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远处，合欢宗的晨钟突然响起。

钟声里，林凡看见她眼底有什么东西在苏醒——不是道果的威严，而是更鲜活、更温暖的，属于“人”的光。

他刚要开口追问，系统提示音却突然炸响：“检测到初代道果异常波动，即将触发——”

“叮！记忆倒灌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