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文)[幼化默认智商有所下降]
法阵失控的白光炸开时,黎鸢正站在三步外的安全区,眼睁睁看着笑红尘被卷入魂力漩涡。他身上那件银白色的日月皇家魂导学院校服在光里翻飞,银线绣的校徽闪着冷光,等光芒褪去,实验台上哪还有那个身形挺拔的少年?
只有个约莫七岁的小男孩,裹着宽大的银白校服,坐在齿轮堆里。银白色的短发软软地搭在额前,遮住半只蓝绿异瞳,另一只眼睛睁得圆圆的,里面满是错愕。他的脸颊肉乎乎的,透着点粉,原本合身的校服罩在身上,像套了件偷来的礼服,衣摆拖在地上,袖口长得能盖住小手,只露出截细瘦的手腕,银白布料上绣的暗纹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宽大。
“笑红尘?”黎鸢放轻脚步走过去,生怕惊到他。校服是学院特制的,银线混着魂力丝线,此刻在他身上却软得像片云,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小男孩猛地抬头,蓝绿异瞳里的光闪了闪,明明是孩童的眉眼,却努力绷出平时的清冷模样。他张了张嘴,想说出惯有的沉稳语调,出口的却是软糯的童音:“别、别碰校服……”
话音刚落,他就因为用力过猛,身子晃了晃,差点从实验台上栽下去。黎鸢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掌心触到校服布料,带着日月学院特有的微凉质感,底下是小小的、温热的身体,轻得像团棉花。
“别怕,是魂力乱流,我能修好。”她蹲下身,视线平齐时,才发现他的白发比平时更软,发梢沾了点齿轮上的金属屑,像落了星子。银白校服的立领歪在一边,露出他细细的脖颈,上面还沾着点魂力冲击留下的淡红。
小笑红尘别过脸,挣开她的手,却没站稳,踉跄着跌坐在软垫上。他低头拽着过长的校服下摆,小手攥得指节发白,蓝绿异瞳里闪过一丝慌乱——平时能随意调动的魂力,此刻在体内乱窜,连系紧校服腰带都觉得费力,那银白的腰带在他手里,像条不听话的小蛇。
黎鸢看着他这副嘴硬的样子,心里忽然软得一塌糊涂。她从储物格里翻出块干净的帕子,沾了点温水,又走过去:“领子歪了,我帮你理理。”
这次他没躲,只是梗着脖子,任由她的指尖拂过他的白发,将歪掉的立领拢好。银白校服的布料冰凉,衬得她的指尖格外暖,小笑红尘的睫毛颤了颤,被她碰过的耳尖悄悄泛起层薄红。黎鸢替他把校服袖口卷了三圈,才露出他小小的手掌,指腹上还留着平时调试魂导器的薄茧,此刻看着格外可爱。
“饿不饿?”她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块椰蓉糕,是上次学院点心铺买的,他说甜度刚好。此刻在小笑红尘面前,这块椰蓉糕大得像块银锭,上面的椰丝闪着白。
他瞥了眼椰蓉糕,又飞快地移开视线,小声嘟囔:“不饿。”可肚子却很不给面子地“咕”了一声,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
黎鸢强忍着笑,掰下一小块递到他嘴边。小笑红尘犹豫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啃起来。椰蓉沾在他嘴角,像落了点雪,配着他白的短发和蓝绿异瞳,像个从画里走出来的小王子,只是那身宽大的校服让他显得有点笨拙。
“黎鸢学姐,看到笑学长……”学弟推门进来,话音在看到实验台上的小男孩时卡壳了,“这、这是?”
小笑红尘立刻挺直脊背,蓝绿异瞳里闪过一丝警惕,刚想开口,就被黎鸢按住了肩膀。银白校服的布料在她掌心轻轻起伏,底下是他小小的心跳。“这是笑红尘的堂弟,”她面不改色地编着谎,顺手把小笑红尘往身后藏了藏,“来学院参观,穿了件学长的旧校服。”
“我不是堂弟!”小笑红尘气鼓鼓地挣开她的手,奶声奶气的声音里满是不服气,“这是我的校服!我是笑红尘!”
学弟懵了,看看这标志性的白短发,又看看那双独特的蓝绿异瞳,再瞅瞅校服上绣着的、只有核心学员才有的暗纹,突然觉得好像……真的是?
黎鸢赶紧把小笑红尘按回软垫上,塞给他半块椰蓉糕:“快吃你的。”又转头对学弟说,“小孩子乱认东西呢,你先去忙吧。”
学弟走后,小笑红尘愤愤地把椰蓉糕嚼得咯吱响:“我才没乱认。”
“是是是,你是笑红尘。”黎鸢替他擦掉嘴角的椰蓉,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脸颊,软得像棉花,“那笑学长,能不能乖乖坐着,等我修好法阵?”
他别过脸,却老老实实地坐好,银白校服的衣摆铺在软垫上,像朵绽开的花。他看着她调试仪器,蓝绿异瞳里映着魂导器的光,像落了两颗琉璃珠子。黎鸢偶尔回头,总能撞见他偷偷看过来的眼神,发现被她看到,又立刻装作研究校服上的暗纹,耳根却红得像浸了胭脂。
傍晚时,法阵终于稳定下来。白光再次亮起时,黎鸢下意识闭了眼,再睁眼,就被一个带着金属凉意的怀抱圈住了——是银白校服的温度,和他身上独有的松木香。
笑红尘已经恢复了原样,白短发垂在肩侧,校服贴合着挺拔的身形,校徽在夕阳下闪着光。他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带着点刚变回来的沙哑,还有点不易察觉的别扭:“刚才……校服没弄脏吧?”
黎鸢笑着捏了捏他的白发,想起那个穿着宽大银白校服、嘴硬心软的小不点,眼底的温柔漫了出来:“没弄脏,就是有个小笨蛋吃椰蓉糕沾了满嘴角,还不肯承认自己是小不点。”
笑红尘的身体瞬间僵住,猛地抬头,蓝绿异瞳里闪过一丝慌乱,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你……不许说!”
“偏说。”黎鸢踮脚,在他泛红的耳尖轻轻咬了一下,“我的小阿笑,穿校服的样子最好看了,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
他别过脸,却把她抱得更紧了些,银白校服的布料蹭着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的阳光味。黎鸢埋在他怀里偷笑,忽然懂了,不管是冷静自持的笑红尘,还是穿着宽大校服、别扭嘴硬的小不点,他心底的柔软从未变过——就像这件银白校服,看似清冷,却藏着只肯在她面前显露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