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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小王子和狐狸

绝世:红尘鸢鸣

(非正文)[故事风,不适快跑]

沙漠的风总带着细沙,刮得人睁不开眼。笑红尘坐在他亲手栽种的玫瑰丛旁,银白披风铺在沙地上,像落了片凝固的月光。他指尖摩挲着披风上绣的星纹——那是母星的坐标,用银线混着星光织成,是他从星球带来的唯一装饰。风卷着沙粒掠过,玫瑰花瓣簌簌发抖,像在替他数着在这荒漠里度过的日夜。

忽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踏过沙丘,带着点狡黠的狐狸味,混着沙漠罕见的浆果甜香。

“喂,穿银披风的。”

他抬头,眯眼看清来人时,蓝绿异瞳里闪过一丝讶异。那是只红棕色的小狐狸,皮毛亮得像被太阳吻过,尾巴蓬松得像团跳跃的火焰,正歪着头看他。她的耳朵尖尖的,沾着点沙粒,抖了抖就掉下来,眼睛亮得惊人,左边像淬了冰的蓝宝石,右边像融了暖的绿翡翠,像极了他星球上最亮的那颗双子星。

“你是谁?”笑红尘的声音很轻,像怕惊飞了这荒漠里突然出现的生灵,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披风。

“黎鸢。”小狐狸舔了舔爪子,粉色的舌尖闪了闪,忽然凑近两步,鼻尖几乎碰到他的披风,呼吸带着点热乎气,“听说你总在沙地上画画?还在找能看懂的人?”

他确实总在画。画母星那座悬浮的水晶城堡,画城堡顶上永远不熄的星灯,画那朵被他惯坏了的玫瑰——她总爱撒娇,总说自己是宇宙间独一无二的存在。可过往的商队只会嘲笑他画的是“没用的幻想”,从没人能看懂那些线条里藏着的思念。笑红尘挑眉,蓝绿异瞳里浮起丝好奇:“你看得懂?”

“当然。”黎鸢得意地晃了晃尾巴,尾尖扫过他刚画的星轨,在沙地上留下道浅浅的痕,“你看这颗歪掉的星,轨道都画偏了半寸,不是想家了是什么?”

他的心猛地一跳。那确实是他昨夜画的母星坐标,被后半夜的风沙磨得有点模糊,偏轨的弧度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他计算了无数次,却总也够不到的距离。这只突然出现的小狐狸,竟一眼看穿了他藏在星轨里的心事。

从那天起,黎鸢就成了他的影子。他画日出时,她会叼来沙漠深处最红的浆果,把汁水压在沙地上当颜料,说“太阳该是甜的”;他画星空时,她会蜷在他脚边,尾巴一圈圈扫过沙地,替他扫出银河的弧度,尾尖偶尔勾住他的指尖,带着点毛茸茸的痒;他画玫瑰时,她会不情不愿地躲开,却在画完后偷偷用鼻尖蹭蹭花瓣,像是在跟那朵“假想敌”较劲。

“你为什么总跟着我?”有天夜里,沙漠难得安静,笑红尘戳了戳她的耳朵,毛茸茸的,像团暖烘烘的云,里面还藏着颗小小的朱砂痣。

黎鸢打了个哈欠,往他披风里钻了钻,把脸埋进他膝头,声音闷闷的:“因为你给我画了好多小鱼干啊。”可尾巴却诚实地圈住了他的脚踝,一圈又一圈,像系了个解不开的结,带着点舍不得放开的亲昵。

他开始给她画肖像。画她偷喝他酿的浆果酒时眯起的眼,眼尾沾着点酒渍,像落了颗碎钻;画她在沙地里追蜥蜴时扬起的尾巴,红棕色的毛在阳光下炸开,像团流动的火;画她趴在他膝头打盹时微微颤动的耳朵,绒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两片会动的小叶子。

黎鸢总嫌弃他把自己画胖了,叼着画纸甩来甩去,却会趁他睡着时,用爪子在画旁印个小小的梅花印,五个肉垫的痕迹清清楚楚,像在盖个只属于她的章。笑红尘其实早就醒了,只是闭着眼,听着她用鼻尖蹭画纸的窸窣声,嘴角悄悄弯起。

直到有天,他在商队换来的古籍里看到记载:灵狐若遇真心人,沐浴月光七七四十九夜,可褪去兽形,化为人身。笑红尘的指尖顿在书页上,纸页被他捏得发皱。抬头时,正看见黎鸢对着商队遗落的铜镜发呆,尾巴蔫蔫地搭在沙地上,不像平时那样蓬松。

“你想变成人吗?”他轻声问,声音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像要撞出来。

黎鸢猛地回头,耳朵瞬间耷拉下来,像两片被雨打蔫的叶子:“变成人……就有两只手两只脚了吧?”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抬头看他,“那我还能趴在你膝头看你画画吗?你还会给我画小鱼干吗?”

他忽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指尖穿过柔软的绒毛,触到那点小小的朱砂痣:“可以坐在我身边,看我画到天亮。我会给你画裙子,画比你尾巴还红的那种,裙摆要像玫瑰花瓣一样蓬起来。”

黎鸢的耳朵唰地竖了起来,眼睛亮得像突然被点燃的星灯,尾巴在沙地上扫出欢快的痕:“真的?”

“真的。”他望着她的眼睛,认真得像在对母星的星灯起誓。

那晚的月光格外亮,像给沙漠铺了层银纱,连空气都带着点甜。笑红尘裹紧披风等着,听着身边黎鸢均匀的呼吸声,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醒来时,发现膝头空荡荡的,只有件他用自己狐狸毛织的小披肩——那是他怕她冷,偷偷攒了三个月的毛,织得歪歪扭扭,却暖得很。

他慌了,指尖攥得发白,银白披风上的星纹都被捏变了形。他站起身,声音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黎鸢?黎鸢!”

喊声被风吹散,却在转过沙丘时,看见月光下站着个红衣姑娘。她的头发像泼了的红棕色颜料,发梢还缠着点雪白的绒毛,身上的红裙正是他说的玫瑰花瓣样式,只是她还不太习惯,正笨拙地扯着过长的裙摆,脚边散落着他织的那件小披肩。

“我……”黎鸢的声音有点抖,却带着藏不住的雀跃,她抬起手,看着自己纤细的指尖,又跺了跺脚,“我好像长高了,还不用四条腿走路了!”

笑红尘走过去,替她拂掉发间的沙粒——她的眼睛还是那么亮,左边冰蓝,右边暖绿,像他画过无数次的星子,只是此刻里面映着他的影子,清晰又滚烫。“过来。”他拉起她的手,她的指尖有点凉,却软软的,紧紧回握住他,“我教你画我们的家。”

后来,沙漠里多了间小木屋,是他们一起用沙丘上的红柳和茅草搭的。墙上贴满了画,用细麻绳串起来,随风轻轻晃。有红棕色的小狐狸追着流星跑,流星的尾巴上沾着她的爪印;有红衣姑娘踮脚替少年拂去披风上的沙,少年的蓝绿眼睛里全是她的影子;最角落那幅画里,小狐狸的尾巴圈着小王子的脚踝,旁边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我的画师,我的星。”

黎鸢总爱趴在他背上看他画画,有时画到兴头上,身后会突然冒出条红棕色的尾巴,蓬松地扫过他的画板,沾得颜料到处都是。笑红尘从不生气,只是放下画笔,在她尾巴上画个小小的星标,银白的颜料在红棕色的毛上格外显眼,像给她盖了个专属印章。

“你知道吗?”有天傍晚,夕阳把沙漠染成金红色,黎鸢咬着他用彩纸剪的小鱼干,忽然说,眼睛亮晶晶的,“狐狸的知音,会把她的影子画进所有画里哦。你看,这幅有我的尾巴,那幅有我的爪印,连你画的月亮,都像我眼睛的颜色呢。”

笑红尘低头,看着画纸上他们交叠的影子——她的红衣和他的银披风融在一起,像两团分不开的光。他没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些,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闻着那熟悉的狐狸味混着浆果香。蓝绿异瞳里的温柔,比他星球上所有的星灯加起来都亮。

风又起了,卷起沙粒打在木屋的窗户上,像在说:这里有个关于小王子和小狐狸的故事,他们把彼此的影子,画成了永远。

作者大大模仿小王子的写风写哒

作者大大我已经爱上了童话风

作者大大狐狸的眼睛和笑红尘眼睛一样懒得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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