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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的图书馆三楼格外安静,只有翻书的沙沙声和窗外的蝉鸣。黎鸢抱着本《天体演化史》坐在靠窗的位置,眼角余光却瞥着斜对面——笑红尘正对着一道物理大题皱眉,笔尖在草稿纸上划来划去,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清俊。
她忽然合上书,起身往他那边走。脚步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笑红尘的笔尖顿了顿,没抬头,却耳根微不可查地泛红。
“这道题,”黎鸢停在他桌旁,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草稿纸,声音清冷,“辅助线画错了。”
周围几个偷偷观察的同学立刻屏住呼吸——来了来了,这对死对头的日常互怼又要开始了。
笑红尘果然抬头,挑眉看她:“黎班长这么闲?不用去检查卫生?”
“总比某些人对着错题死磕强。”她弯腰,凑近看他的草稿纸,发尾不经意地扫过他的手背。他像触电般缩了缩手,笔尖在纸上划出道歪歪扭扭的线。
黎鸢忍住笑,伸手拿过他的笔,在草稿纸上重新画了条辅助线:“从这里切入,用动量守恒定律试试。”
她的指尖离他的手很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手腕。笑红尘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眼神落在她握着笔的手上——指甲修剪得圆润,指腹带着点薄茧,是常年握笔的痕迹。
“看什么?”黎鸢抬头,撞进他来不及收回的目光里,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不会?”
“谁不会了?”他立刻回神,抢过笔假装演算,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
黎鸢没拆穿,转身要走,却在走到他身后时,忽然弯腰,用气音在他耳边说:“老地方,七点。”
温热的呼吸像羽毛拂过耳廓,带着她身上淡淡的香。笑红尘手里的笔“啪嗒”掉在桌上,等他慌忙捡起笔抬头时,黎鸢已经回到自己座位,正低头看书,侧脸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捏着笔,心脏却跳得像要冲出胸腔——她总能用最不经意的方式,把他的心神搅得一团乱。
七点整,学校后街的废弃电话亭里,笑红尘刚钻进去,就被一股力道拉进怀里。黎鸢踮起脚,圈着他的脖子,鼻尖蹭着他的下颌:“今天在图书馆,看够了吗?”
他的呼吸一滞,伸手扶住她的腰,声音还有点哑:“谁看你了?我在看题。”
“哦?”她挑眉,故意往他怀里靠了靠,胸口贴着他的衬衫,“那刚才脸红什么?”
“热的。”他嘴硬,耳尖却红得更厉害。
黎鸢低笑出声,忽然松开手,退到电话亭角落,背着手看他:“题学会了?”
“……没。”他老实承认。满脑子都是她在图书馆弯腰的样子,哪还有心思做题。
“笨蛋。”她笑着骂了句,眼里却盛满了温柔,“过来。”
笑红尘乖乖走过去,刚站定,就被她拉住领带往下拽。他顺势低头,撞进她亮晶晶的眼里——那里面哪有半分在学校的清冷,分明藏着只摇着尾巴的小狐狸。
“想不想知道更简单的解法?”她仰头,唇离他只有几厘米,声音软得像棉花糖。
“想。”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声音发哑。
“那……”她故意停顿,看着他瞬间绷紧的下颌线,眼里的笑意更深,“求我。”
笑红尘的脸“腾”地红了,像被煮熟的虾。在学校里他是和她针锋相对的死对头,可到了这里,他永远是被她吃得死死的那一个。他咬了咬牙,看着她眼里狡黠的光,终于低声说:“求你了,鸢鸢。”
“不够诚恳。”她偏过头,故意逗他。
周围的蝉鸣仿佛都安静了。笑红尘深吸一口气,忽然伸手按住她的后颈,低头在她唇角轻轻啄了一下,声音带着点委屈又带着点急切:“鸢鸢,教教我,嗯?”
温热的触感像电流窜遍全身。黎鸢的心跳漏了一拍,却故意板起脸:“笑红尘,你犯规。”
“是你先钓我的。”他难得不怂,反而得寸进尺地又凑近些,鼻尖抵着她的,“解法可以晚点教,但现在……”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能不能……亲一下?”
看着他眼里藏不住的渴望和紧张,像只等着被顺毛的大型犬,黎鸢终于忍不住笑了,主动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很轻,带着点夏日傍晚的燥热和彼此抑制不住的心跳。笑红尘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像是怕她跑掉,却又克制着不敢太用力。
直到呼吸有些不稳,黎鸢才轻轻推开他,脸颊泛红:“现在知道解法了吗?”
他愣愣地看着她,像只被喂饱的猫,傻乎乎地摇头。
“笨蛋。”她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解法就是……”她凑近他耳边,用气音说,“让你求我,看你脸红的样子。”
笑红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钓了,又气又笑,伸手把她按在怀里揉了揉:“黎鸢,你真是……”
“嗯?”她在他怀里抬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后悔了?”
“不后悔。”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声音温柔得不像话,“被你钓一辈子,我都愿意。”
电话亭外的蝉鸣依旧聒噪,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黎鸢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这样把他拿捏在手心的感觉,真好。
而笑红尘低头看着怀里笑得像只小狐狸的女孩,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知道自己是她的“翘嘴”,是被她钓得死死的猎物,可这感觉太甜了,甜得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第二天早自习,黎鸢刚走进教室,就看见笑红尘把一本物理练习册放在她桌上,上面夹着张纸条:【昨晚的解法学会了,下次换我教你。另外——今天的你,很好看。】
她抬头看向四班的方向,笑红尘正趴在桌上,只露出个红透的耳根。黎鸢拿起练习册,嘴角忍不住上扬。
看来,这场“钓鱼”游戏,她能玩很久很久。而她的“翘嘴”,也心甘情愿地,只咬她这根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