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侣之间的真心话大冒险)
客厅的窗帘拉得密不透风,连月光都漏不进半分,只有吧台那盏琉璃小灯亮着,暖黄的光裹着威士忌的琥珀色,在笑红尘指尖晃出危险的弧度。黎鸢的指尖抵在冰凉的酒瓶上,瓶身凝着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进袖口,凉得她打了个颤,却没移开视线——笑红尘正垂眼晃着酒杯,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浅的阴翳,喉结滚动时,杯壁上的冰碴子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响。
“规则再说一遍,”他抬眼,目光像淬了火的钩子,精准地落在她微敞的领口,“大冒险,无论提什么,不许说‘不’。”
黎鸢嗤笑一声,抓起桌上的气泡水灌了大半口,碳酸在喉咙里炸开细密的痒:“怕你?”话虽硬气,耳尖却悄悄爬上点热。
酒瓶在桌面上转得飞快,玻璃底蹭过木纹,发出嗡鸣。黎鸢盯着那抹旋转的光,心跳莫名跟着加速,直到瓶口慢悠悠停住,稳稳对准她的膝盖。
笑红尘放下酒杯,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他身上的雪松味混着威士忌的烈,像张无形的网,把她牢牢罩住。“大冒险,”他声音压得极低,气音擦过她的耳廓,“去卧室,穿我那件灰衬衫。”
黎鸢的呼吸猛地顿住。那件衬衫她见过,上周他穿去公司,回来时领口沾了点她的口红印,被她笑了好久。衣长堪堪到大腿根,布料薄得透光——她几乎能想象自己穿在身上的样子,衬衫下摆会随着动作轻轻晃,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线,还有……
“你做梦!”她抓起抱枕砸过去,力道却虚浮,被他轻轻松松接住。抱枕上还沾着她的发丝,笑红尘捏着那截软发,低头闻了闻,眼里的笑意更深了:“愿赌服输,黎鸢同学。还是说……”他拖长调子,指尖在抱枕上轻轻划着圈,“你想认怂?”
激将法像根细针,精准地戳中她那点不服输的劲儿。黎鸢咬着牙起身,转身时故意把拖鞋踩得“啪嗒”响,走到卧室门口,又听见他在身后补了句:“扣子……解开三颗。”
“笑红尘你流氓!”她的声音带着点破音,却还是乖乖推开了卧室门。
衣柜最上层的灰衬衫还带着阳光晒过的暖,黎鸢指尖刚碰到布料,脸就烫得厉害。她磨磨蹭蹭地换上,衬衫确实长,下摆垂到大腿中部,布料贴着皮肤,带着他身上惯有的雪松香,像被他环抱着似的。她对着镜子解开三颗扣子,锁骨的弧度若隐若现,指尖划过冰凉的皮肤,忽然有点慌——等会儿出去,他会是什么反应?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冰块融化的轻响。黎鸢深吸一口气,攥着衬衫下摆走出去,刚拐过玄关,就撞进一道灼热的视线里。
笑红尘站在吧台旁,手里的酒杯不知何时空了,他正盯着她的方向,瞳孔在昏暗中缩了缩,喉结滚得格外明显。黎鸢被他看得浑身发僵,刚想转身逃,就被他快步拽住手腕。
“别动。”他声音哑得厉害,指尖顺着她的手腕往上滑,掠过小臂,停在衬衫的纽扣上。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擦过她的皮肤时,像有电流窜过,烫得她颤了颤。
“很合身。”他低头,鼻尖几乎蹭到她解开的领口,呼吸混着威士忌的烈,喷在她的锁骨上,“比我穿好看。”
黎鸢的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肋骨,她想往后退,腰却被他牢牢箍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他的手掌烫得惊人,隔着薄薄的衬衫,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正顺着腰线一点点往上爬……
“第二局。”笑红尘忽然松开她,转身重新拿起酒瓶,指尖在瓶口转了个圈,“该你转了。”
黎鸢的指尖还在发颤,抓起酒瓶时差点没拿稳。这次酒瓶转得很慢,像故意跟她作对似的,晃了半天,瓶口还是对准了她。
“真心话。”笑红尘拉过把椅子坐下,长腿交叠,姿态慵懒,眼神却锐利得像刀,“上周电影院,你在我腿上摸了多久?”
那是上周看恐怖片,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吓得往他怀里缩,手却不老实,顺着他的牛仔裤往上滑,摸到他紧绷的大腿根时,被他一把按住。当时她嘴硬说“不小心碰到”,现在被他当众揭穿,黎鸢的脸“轰”地炸开,抓起桌上的柠檬片就往他嘴里塞:“你闭嘴!”
他却顺势咬住柠檬片,舌尖不经意地舔过她的指尖,酸得她猛地缩回手。笑红尘嚼着柠檬,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不说?那换大冒险——去阳台,对着楼下喊三声‘笑红尘是我男人’。”
阳台的落地窗只拉了层白纱,楼下的烧烤摊还没散,隐约能听见邻居说笑的声音。黎鸢的脸瞬间白了:“你疯了?”
“愿赌服输。”他站起身,作势要抱她去阳台,手臂刚穿过她的膝弯,就被她死死搂住脖子。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黎鸢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埋在他颈窝不敢抬头,“就……就摸了两下……不对,三下……”
笑红尘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坏孩子。”
第三局,酒瓶终于偏向笑红尘。黎鸢的眼睛亮得惊人,刚要开口,就被他抢先一步:“大冒险,翻我手机最近十条通话记录,每条都要问清楚。”
他的手机里从没有秘密,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反倒像个陷阱。黎鸢盯着他口袋里的手机轮廓,忽然有点犹豫。
笑红尘却忽然把手机塞回口袋,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唇:“或者……换个条件。”他指尖划过她被吻得发红的唇线,声音哑得像磨砂纸,“亲我,亲到我手机响为止。”
他的手机调了静音,谁知道要亲到什么时候?黎鸢刚想反驳,就被他捏住后颈,狠狠吻住。这次他吻得很慢,带着耐心的折磨,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一点点往里探,指腹则一颗颗解开她衬衫的纽扣,顺着脊椎往下滑,每一寸触碰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衬衫从肩膀滑落,堆在腰侧,凉风吹进来,却抵不过他掌心的烫。黎鸢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抓得发紧,呼吸乱得像团麻,只能任由他抱着,吻得浑身发软。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快要缺氧时,笑红尘口袋里忽然传来轻微的震动。
他却像没听见,反而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卷着她的,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直到手机震动结束,才低笑着松开她。黎鸢的嘴唇又红又肿,眼泪挂在睫毛上,看起来又可怜又诱人。
“看来它也觉得不够。”他舔了舔唇角,眼里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
“笑红尘你混蛋!”黎鸢终于缓过气,伸手在他背上狠狠掐了一把,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头顶。
他低头留下个浅浅的红痕:“还玩吗?”
“玩!”黎鸢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眼里却闪着不服输的光,“下一局我一定赢!”
笑红尘低笑,抱起她往卧室走,衬衫下摆拖在地上,像朵盛开的白玫瑰。“好啊,”他吻着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势在必得的温柔,“输了的人……今晚睡地板。”
卧室的门被轻轻带上,吧台的小灯还亮着,照着空了的酒杯和旋转的酒瓶。窗外的风还在吹,却吹不散满室的甜和烈——就像这场真心话大冒险,看似是刺激的博弈,实则是他步步为营的纵容,和她心甘情愿的沉沦。
后来黎鸢到底有没有赢,没人知道。只知道那天晚上,卧室里的笑声和低吟混着月光,缠到了后半夜,而笑红尘手机里那条未读消息,直到天亮都没被点开。
消息是他助理发来的:“笑总,明早的会议推迟吗?”
而他的回复,早在吻住黎鸢的那一刻,就藏进了她发烫的皮肤里——
什么都没有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