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学霸×学渣,这只是一个被物理逼疯的孩子最后的幻想)
“黎鸢!这次物理再垫底那你就滚去七班!”
班主任的吼声像颗炸雷在走廊里炸开,黎鸢抱着那张红叉比对勾多的试卷,几乎是踉跄着冲回座位。膝盖狠狠磕在桌角时,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眼圈瞬间红了。
“嘶——”她疼得龇牙咧嘴,正揉着膝盖,一支黑色水笔忽然横在眼前。抬眼就撞进笑红尘的目光里,他不知何时停下了演算,指尖转着那支笔,笔杆在阳光下泛着冷白的光。
“喂,”黎鸢把试卷往他那边推了推,纸页边缘都被捏得发皱,“江湖救个急?不然下周你就得换个新同桌了——七班那群捣蛋鬼,估计能把你吵得做不了题。”
笑红尘的目光在她试卷上扫了两秒,忽然伸手。黎鸢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他温热的指腹轻轻擦过嘴角——原来是早上吃巧克力面包沾的糖渍。“课间。”他收回手时,指尖几不可察地蜷了蜷,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先听课。”
他转回去时,黎鸢盯着他发红的耳尖愣了愣,后颈不知怎么也跟着发烫。
课间十分钟,笑红尘拿过她的错题本,笔尖在“自由落体”的例题上敲得笃笃响。“这里,重力加速度取9.8还是10?”他侧过头,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扫过她的脸颊,带着股淡淡的柠檬洗发水味,像夏日里冰镇过的汽水。
黎鸢下意识偏头躲,后颈却突然覆上一片温热。笑红尘的掌心轻轻按着她,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别动。”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呼吸拂过她的耳廓,“看题。”
指尖划过草稿纸时,他的手背总不经意蹭过她的。一开始黎鸢还会猛地缩回手,后来次数多了,倒像是被温水慢慢泡软的棉花,只能僵硬地任由那点温热一遍遍烫过皮肤。讲到动量定理时,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让她的指尖跟着他的笔在纸上划轨迹。
“力的方向是矢量,”他的拇指来回摩挲着她的指节,那处皮肤被磨得发烫,“这里错三次了,黎鸢,用点心。”
他的指尖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蹭过她细腻的皮肤时,像有细密的电流顺着血管窜遍全身。黎鸢抽回手时,手腕上还留着他的温度,连带着被他按过的后颈,都像敷了层暖宝宝,烫得人发慌。
放学铃响时,黎鸢刚要收拾书包,笑红尘忽然伸手按住她的书包带。“再讲最后一道。”他翻开她的练习册,指着一道密密麻麻标满条件的力学综合题,“这道会了,下次及格没问题。”
夕阳从窗户斜切进来,刚好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黎鸢盯着他认真的侧脸走神——他的下颌线很清晰,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时,下唇会有个浅浅的窝。忽然感觉膝盖一热,她猛地回神,发现笑红尘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上来,正隔着校服布料轻轻揉着她中午磕到的地方。
“这里疼?”他头也没抬,笔尖在纸上写着受力分析,指尖却极缓慢地往上移了移,停在她大腿根内侧,“刚才看你一瘸一拐的。”
那处的布料更薄,他的温度几乎是直接烫在皮肤上。黎鸢的呼吸猛地顿住,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刚要开口说“别碰”,笑红尘忽然抬眼。
距离太近了。
她能看清他瞳孔里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嘴唇微张着,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更能看清他眼底的东西,那不是平时的平静无波,而是翻涌着的、再也藏不住的灼热,像被压抑了很久的火山,终于要喷薄而出。
下一秒,他倾身过来。
黎鸢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是他常用的笔芯味道。然后,嘴唇被轻轻咬住了。
很轻,带着点试探的力道,像小猫用牙尖蹭着人的手指。可那点柔软的触感炸开时,黎鸢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的温热和麻痒。他没深吻,只是轻轻咬了咬,然后慢慢松开,鼻尖还抵着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彼此的温度。
他的手还停在她的大腿上,隔着布料传来的温度,烫得她浑身发颤。
“黎鸢,”他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别去七班。”
他顿了顿,拇指又轻轻蹭了蹭她的大腿内侧,目光亮得惊人。
“留在我旁边。”
黎鸢的脑子像被按了暂停键,连呼吸都忘了。
笑红尘的鼻尖还抵着她的,睫毛上沾着的夕阳碎光晃得她眼睛发花。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校服布料渗进来,像藤蔓一样顺着皮肤往上爬,缠得她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你……”她张了张嘴,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他用指腹轻轻按住了嘴唇。
“别说话。”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唇上,喉结几不可察地滚了滚,“听我讲题。”
他收回手时,指尖似乎还沾着她唇上的温度,在草稿纸上顿了半秒才重新动起来。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里,黎鸢总觉得空气里多了点别的声音——比如自己擂鼓似的心跳,比如他偶尔偏头时,落在她颈侧的呼吸声。
“这里的摩擦力方向,”他忽然停下笔,侧过头,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睫毛上的小绒毛,“刚才讲过的,再想一遍。”
黎鸢盯着那道题,脑子里却全是刚才那个吻。他的嘴唇很软,带着点薄荷的清凉,咬下去时轻轻的,像在确认什么。她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余光瞥见笑红尘的目光猛地暗了暗。
“想什么?”他伸手,这次直接穿过她耳后的碎发,指尖停在她发烫的耳垂上,轻轻捏了捏,“魂都飞走了。”
“没、没什么!”黎鸢猛地回神,脸颊烧得更厉害,“我在想摩擦力……是、是和运动方向相反吗?”
笑红尘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夕阳慢慢沉下去,教室里的光线暗下来,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忽然,他合上练习册,站起身。
“走吧。”
“啊?题还没讲完……”
“明天再讲。”他拎起她的书包,自然地甩到肩上,另一只手却伸过来,轻轻牵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掌心很热,带着薄茧的指腹贴着她的皮肤,烫得她差点跳起来。
“你干什么?”黎鸢想挣开,却被他握得更紧。
“送你回家。”笑红尘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顺便路过文具店,给你买本新的错题本。”
穿过空旷的走廊时,他的手一直没松。路灯亮起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手臂交叠的地方,像晕开了一团暖融融的光。走到巷口时,黎鸢忽然停下脚步。
“笑红尘,”她抬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他侧脸,能看到他绷紧的下颌线,“你今天……”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他忽然低头,这次的吻不再是轻轻的试探。他一手扣着她的后颈,一手揽住她的腰,唇齿间带着隐忍了很久的急切,像要把积攒了无数个日夜的心思,都揉进这个吻里。
巷子里的风带着晚桂的甜香,黎鸢被他圈在怀里,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同样急促的心跳。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他才慢慢松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都带着颤。
“黎鸢,”他的声音低哑,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喟叹,“物理题我可以天天给你讲,错题本我给你买最贵的,但你不能去七班。”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抚摸着她被吻得发红的嘴唇,目光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因为我不想换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