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过阳台,把Tongrak的影子投在铺着格纹布的小桌上。
他正用铅笔描着速写本上的线稿,笔尖在纸上沙沙响,偶尔停下来,用橡皮轻轻蹭掉多余的线条——画的是上周Mahasamut帮邻居修渔船时的样子,他挽着裤脚站在浅水里,裤腿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鱼鳞。
Mahasamut“这里画得太严肃了。”
一只温热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Mahasamut弯腰看速写本时,发间落了片茉莉花瓣
他刚给阳台的茉莉浇水,花架就在他身后,细碎的白花瓣落了一桌。
Tongrak偏头看他,他指尖点在画中人的眉峰上
Tongrak“那天你明明笑了,邻居阿婆给你塞橘子的时候,你嘴角翘得能挂油壶。”
他抬手把那片花瓣拈下来,别在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上
Mahasamut“我故意的,显得你可靠。”
他搬了张藤椅坐在她旁边,从竹篮里拿了串刚洗好的葡萄,剥了皮递到他嘴边
Mahasamut“那得补画个酒窝,”
他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
Mahasamut“你说我笑起来有酒窝的时候,像偷喝了蜜的小孩。”
Tongrak咬着葡萄点头,笔尖转了个圈,在画中人的嘴角添了道浅浅的弧线。
风从栏杆缝里钻进来,吹得茉莉花瓣又落了几片,有片正好落在速写本的纸页间,他伸手按住,抬头时撞进他的眼里——他正看着他笑,眼尾的纹路里盛着阳光,比葡萄还甜。
Mahasamut“晚上想吃什么?”
他突然问,指尖把花瓣夹进速写本当书签。
Tongrak“你做的都行,”
他把最后一颗葡萄喂进她嘴里
Mahasamut“不过要是能喝你上次做的芒果西米露就好了,冰箱里还有上周买的水仙芒。”
Tongrak合起速写本,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
Tongrak“那你去把芒果切了,我画完这页就来。”
他起身时,他又小声补了句
Tongrak“其实画里的酒窝,是照着你的样子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