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朱墙倾·宁为卿》
宫阙惊变,血色罗裳
子时的更鼓刚敲过第一响,禁军的铁靴声就踏碎了丞相府的宁静。热巴被刘宇宁从锦被中拽起时,窗外已是一片火海。
"相爷涉嫌谋反,圣旨已下!"他将玄色大氅裹住她单薄的中衣,指尖在系带时颤抖得厉害,"东角门有马,属下护送小姐..."
"父亲呢?周柯宇呢?"热巴攥住他染血的袖口,却见一支羽箭突然破窗而来。
刘宇宁旋身将她护在怀中,箭镞深深扎进他肩胛。血腥味混着他身上常年不散的松木香扑面而来,热巴摸到满手温热的液体。
"走!"他单手抱起她踹开后窗,院墙外赫然立着三道身影——白宇手持染银针,张凌赫腰悬龙纹剑,而周柯宇正将火把扔向祠堂。
"姐姐过来!"周柯宇张开双臂,"我向皇上求了恩典..."
热巴却将脸埋进刘宇宁的颈窝:"带我走。"
这三个字像解开某种封印,刘宇宁突然吹响骨哨。一匹通体漆黑的战马踏火而来,他抱着热巴翻身上马时,张凌赫的剑锋已抵住他咽喉。
"她本该是我的世子妃。"张凌赫的声音比剑刃还冷。
白宇的银针在月光下泛着蓝芒:"你护不住她。"
"我能。"刘宇宁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的龙形胎记。张凌赫的剑"当啷"落地,周柯宇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前朝皇室独有的印记。
荒祠烛影,情定三生
破败的山神庙里,热巴正为刘宇宁包扎伤口。篝火将他紧绷的腹肌照得明暗交错,那道贯穿左肩的箭伤狰狞可怖。
"为什么不早说?"她将金疮药按在伤口上,"前朝遗孤的身份..."
刘宇宁闷哼一声:"说了还怎么当你的侍卫?"突然握住她颤抖的手,"现在我一无所有了,连个正经身份都给不了..."
热巴用吻封住他的唇。药香混着血腥气在齿间蔓延,她尝到咸涩的泪水,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我有嫁妆。"她喘息着解开贴身荷包,倒出地契银票,"金靖帮着藏的,够买个小院..."突然被按倒在铺满干草的地上,刘宇宁的吻带着孤注一掷的炽热。
庙门突然被踹开,周柯宇举着火把僵在门口。火光照亮草堆上交叠的身影,热巴的罗裳已经褪到肩下,而刘宇宁的手正护在她后脑。
"丞相没死。"少年突然转身,"白宇用假死药救了他。"扔过来一个包袱,"里面有新户籍,往南走三百里有个渔村..."
朝霞出海,一世一双
五年后的立春,海边小院飘出蒸糕的甜香。热巴挺着孕肚指挥丫鬟贴窗花,忽然被一双大手从后抱住。
"刘大人又去给孩子们义诊?"她笑着往后靠,刘宇宁的下巴已经冒出青茬,蹭得她颈窝发痒。
木门突然被叩响。门外放着个锦盒,里面是上好的血燕和一本《产科心法》,扉页题着"白宇"二字;另有个檀木匣,盛着对翡翠平安扣,底下压着张凌赫的私印。
"姐姐!"已经长成青年的周柯宇从马车探出头,怀里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女童,"叫舅母!"
热巴正要上前,却被刘宇宁拦腰抱起:"当心门槛。"他在众目睽睽下吻住她泛红的耳尖,"刘夫人。"
潮声阵阵,那只总停在药圃偷吃的海鸥又来了,翅尖掠过檐下并排挂着的三样东西:褪色的侍卫腰牌,绣歪了的鸳鸯荷包,还有用蜜蜡封存的雪芙蓉——就像他们的故事,历经风霜,永远鲜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