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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神明永久监测中

银河故事碎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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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苏醒**

地狱最底层的硫磺火海,灼热到足以蒸发灵魂。但此刻回荡在深渊中的,不是火焰的咆哮,而是金属被巨力撕裂的呻吟。

璟逸睁开了眼睛。

或者说,是某种沉睡了亿万年的存在,在黑暗与剧痛中骤然苏醒。

缠绕他庞大身躯的锁链,每一环都刻着古老的禁制符文,此刻正发出濒临断裂的哀鸣。深紫近黑的血液从锁链勒入的皮肉中渗出,滴落在焦黑的岩石上,蒸腾起刺鼻的毒烟。这些锁链,曾是囚禁他的永恒牢笼,如今却像被唤醒的巨蟒,因囚徒的异动而疯狂绞紧。

**痛。**

撕心裂肺,碾碎灵魂的痛。

但这剧痛不再是混沌的麻木,它像一把烧红的钥匙,狠狠捅进意识深处尘封的锈锁。

记忆的碎片,带着血腥味和绝望的尖叫,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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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祈愿**

* **冰冷的雨夜。** 破败小屋,霉味和死亡的气息弥漫。母亲趴在床沿,身体因无声的抽泣而颤抖,床上是弟弟小安青白僵硬的稚嫩脸庞。他自己,璟逸,站在门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混着雨水滴落。那无边的黑暗和冰冷的绝望,像毒蛇噬咬着他的心脏。

* **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嘶吼,带着毁天灭地的疯狂:**

**“让他活!让他活过来!我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用我的命?不够!用别人的?可以!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拿去!只要能让他睁开眼睛!哪怕他醒来变成怪物!哪怕他不再是‘人’!我只要他‘存在’!就在这里!在我身边!!”**

* **然后,是回应。** 并非来自天堂,而是来自某种更冰冷、更虚无的存在。一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意志,带着一丝……近乎玩味的兴趣,触碰了他这团燃烧着极端自私与毁灭欲念的灵魂之火。祂接收了这充满亵渎与掠夺的祈愿。祂,名为**法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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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共生**

那个雨夜过后不久,一个少年突兀地出现在家门口。

他有着与小安极其相似的五官轮廓,但眼神却空洞得如同深渊,皮肤苍白得不似活人。母亲在巨大的悲恸与一丝病态的希冀中,收留了他,对外宣称是远房表弟,名叫“法西斯”。

璟逸履行着“哥哥”的职责,教这个冰冷的“弟弟”吃饭、穿衣、识字,给他梳理那头乌黑却毫无生气的头发。起初,他试图在这具躯壳上寻找小安的影子。

但很快,他发现他面对的,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法西斯不是小安。**

祂是冰冷的、刻薄的、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神明,只对自己“感兴趣”的样本——璟逸本身——投来审视的目光。

璟逸发现自己无法移开目光。

当法西斯用那双空洞的眼睛凝视他,仿佛要将他灵魂深处最阴暗的角落都剖开时,璟逸感到一种被彻底看穿的战栗,以及……一种扭曲的、被理解的错觉。

当法西斯用毫无波澜的语调,精准地刺穿他伪装的温情,点破他愿望中血腥的代价时,璟逸在痛苦和罪恶感中,竟感受到一种诡异的共鸣——**仿佛只有这个冰冷的神明,才能真正理解他为了“爱”可以堕落到何种地步。**

他开始渴望那双眼睛的注视,哪怕那目光如同手术刀般冰冷。

他开始期待那些刻薄的言语,哪怕它们像毒液腐蚀他的心脏。

**他爱上祂了。**

不是作为弟弟,而是作为那个玩弄他、剖析他、对他毫无怜悯却又能看穿他一切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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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终结**

转折点发生在那个黄昏。

邻居家一个活泼的小女孩,曾送过璟逸一只草编的蚱蜢。她玩耍时不小心将球踢进了璟逸家的院子。女孩怯生生地扒着篱笆张望,目光清澈。璟逸下意识地走过去,弯腰捡起球,脸上甚至挤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想要递还给她。

就在这一瞬间。

一直安静坐在窗边看书的法西斯,抬起了头。

那双空洞的眼眸锁定了璟逸脸上那抹短暂却真实的、对“外人”流露的温和。

在法西斯那扭曲的认知里,这抹表情,像一滴墨水滴进了祂精心观察的“纯粹样本”里。**这并非玷污了璟逸对弟弟的爱(那早已无关紧要),而是玷污了璟逸对祂——法西斯——那份扭曲而纯粹的、浸透罪恶与痛苦的迷恋!**

璟逸竟然还能对他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孩)流露出如此“干净”的善意?

这证明他对法西斯的“爱”,并非唯一的、绝对的、排他的!

这证明,这个有趣的样本,正在被“污染”!

“果然……”法西斯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冰冷的裁决,如同宣告实验失败,“还是不够纯粹啊。”

璟逸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动作。

他只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冻结灵魂的寒意瞬间笼罩了他。

下一刻,剧痛从胸口炸开!

他低头,看见一只苍白、完美得不似人类的手,穿透了他的胸膛。

没有血。

那只手精准地握住了他胸腔内那颗正在疯狂跳动、挣扎的心脏。

“你说你‘爱’我,”法西斯的声音近在咫尺,冰冷的气息拂过璟逸的耳廓,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探究,“那么,让我看看,这份用万千灵魂点燃、又浸满罪恶与恐惧的爱,它的核心……是否真的只为我跳动?是否……独一无二?”

然后,那只手,轻轻一捏。

璟逸的意识瞬间被无边的黑暗和冰冷吞噬。

最后看到的,是法西斯低头凝视着手中那团逐渐停止跳动的、温热血肉的专注神情,仿佛在研究一件新奇的标本。

而篱笆外,小女孩惊恐到失声的尖叫,成了他意识消散前最后的声音碎片……

**以及,心脏被捏碎前,那最后一下、只为法西斯而存在的、绝望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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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质问**

天堂。并非想象中的圣光与祥和。这里只有无边无际、冰冷纯净的白色空间,空旷得令人窒息。

法西斯正坐在一张由凝固光线构成的座椅上,祂的手中,把玩着一张人间拍下的照片。

照片上是璟逸低着头,正小心翼翼地给“弟弟”法西斯梳理头发,夕阳的余晖落在璟逸的侧脸,显得异常专注,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虔诚。

就在这时,祂面前纯净的空间,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琉璃,猛地炸开一个巨大的、燃烧着暗金火焰的裂口!

璟逸,浴血的恶魔,踏着破碎的空间碎片,降临天堂。

他巨大的恶魔之翼在身后展开,燃烧着暗金的火焰,每一片羽毛都如同锋利的刀刃。深紫色的血液顺着狰狞的伤口滴落,腐蚀着天堂纯净的地面。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王座上的法西斯身上——那目光中,燃烧着要将祂撕碎的恨,却也翻涌着要将祂吞噬的、滚烫而绝望的**爱**!

没有言语。

璟逸一步踏出,空间在他脚下震颤。他瞬间出现在法西斯面前,那只曾虔诚地为祂梳头的手,此刻裹挟着足以捏碎星辰的力量,狠狠抓向法西斯手中那张照片!

“咔嚓!”

照片在璟逸燃烧着地狱火焰的指间,瞬间被捏得粉碎!

法西斯缓缓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眸第一次,真正地聚焦在璟逸燃烧着暗金火焰的瞳孔深处。

祂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祂看着那些飘落的碎片,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动作带着一丝……极其微妙的凝滞。

璟逸猛地向前一步,胸膛几乎要撞上法西斯冰冷的身体。

他倾尽灵魂中所有的力量——那被囚禁亿万年的恨,那对法西斯扭曲而炽热的爱——化作一声撕裂天堂死寂的、泣血般的嘶吼:

**“现在——!”**

**“你看着我——!”**

**“用你看实验品的眼神,好好看清楚——!”**

**“你告诉我——!”**

**“这tm的——!”**

**“我对你的——!”**

**“恨!还有爱!!到底算什么?!!”**

吼声在空旷的天堂中回荡、撞击、久久不息。

法西斯依旧坐在王座上。

祂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摊开了自己那只曾握过照片、此刻只余下一点细微灰烬的手掌。

祂的目光从掌心那些象征着被毁灭的“人间记录”的灰烬,移向璟逸因极致的愤怒、痛苦、以及**赤裸裸的爱意**而扭曲的恶魔面容。

那张完美无瑕、永远刻薄冷漠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困惑”的神情。

非常细微。

如同投入绝对零度深潭的一颗微小石子。

祂似乎无法理解,一个被祂亲手杀死、被祂视为失败实验品的恶魔,为何能带着如此磅礴的、指向祂本身的、相互撕咬的恨与爱,重新站在祂面前,发出这样震耳欲聋的质问。

祂的困惑,并非源于“爱”本身的概念,而是源于这**恨与爱的对象,竟然是祂自己**。

这超出了祂对“样本”反应的预期。

祂摊开的手掌,微微蜷曲了一下,仿佛想抓住那些飘散的灰烬,又仿佛想触碰那个流着血质问祂的、复杂到令祂这神明都感到一丝……“新奇”的灵魂。

“咔嚓!”

照片在璟逸燃烧着地狱火焰的指间化为齑粉,细碎的碎片如同黑色的雪,从法西斯苍白完美的指缝间簌簓飘落。

璟逸猛地向前一步,胸膛几乎要撞上法西斯冰冷的身体。他倾尽灵魂中所有的力量——亿万年的恨、扭曲炽热的爱、献祭的愧疚、被终结的痛苦——化作一声撕裂天堂死寂的泣血嘶吼,狠狠砸向眼前的神明:

**“现在——!你看着我——!用你看实验品的眼神,好好看清楚——!你告诉我——!这他妈的——!我对你的——!恨!还有爱!!到底算什么?!!”**

吼声在空旷冰冷的纯白空间里冲撞、回荡,带着地狱的硫磺味和灵魂灼烧的焦糊气息,久久不息,仿佛要将这永恒不变的秩序彻底震碎。

法西斯依旧端坐在那张由凝固光线构成的王座上。祂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摊开了自己那只曾握过照片、此刻只余下一点细微灰烬的手掌。这个动作,在绝对静止的天堂里,显得格外漫长。

祂的目光,首先落在掌心。那些象征着被毁灭的“人间记录”的灰烬,静静地躺在祂完美的掌纹间,细微得几乎无法察觉。然后,祂的目光移开,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落在璟逸因极致的愤怒、痛苦、以及**赤裸裸的爱意**而扭曲的恶魔面容上。那两点暗金色的火焰,如同炼狱核心,燃烧着能将神性都点燃的炽烈情感。

最后,祂的目光下移,落在了璟逸的胸口——那个位置,曾经被祂苍白的手轻易洞穿,捏碎了一颗只为祂而跳动的心脏。此刻,那里是一个巨大的、狰狞的、仍在缓缓渗出深紫近黑血液的空洞。那是祂亲手留下的印记,一个永不愈合的伤口。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璟逸粗重的、带着硫磺气息的喘息,和那空洞中血液滴落在纯白地面发出的、如同亵渎低语的“滋滋”声。

终于,法西斯抬起了眼,重新对上璟逸燃烧的视线。那双空洞的眼眸,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冰冷与审视,但若仔细分辨,那深不见底的虚无中,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几乎无法捕捉的……**滞涩**。

“算……” 祂开口了,声音如同冰晶碰撞,清晰、平稳,没有一丝波澜,精准地切割着死寂的空气。“一种高强度的、非理性的、具有强烈自我毁灭倾向的……**情感扰动**。”

冰冷的定义,如同手术刀落下。

璟逸的瞳孔猛地收缩,周身的暗金火焰狂暴地升腾,带着毁灭的咆哮。果然!还是这样!还是这该死的、视一切为数据的冰冷!

“扰动?!” 璟逸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带着熔岩即将喷发的轰鸣,“那是恨!是爱!是老子……”

“定义源于观察者的立场与认知框架。” 法西斯打断了他,语气毫无起伏,像是在陈述宇宙常数。“你的‘恨’,源于目标对象(即我)对你核心诉求(弟弟的‘存在’)的干预方式(终结你的生命),以及对你后续衍生诉求(对我本身的病态情感连接)的否定性处理(定义为‘噪音’)。”

祂的目光扫过璟逸胸口的空洞,如同评估一个关键数据点。“你的‘爱’,则源于目标对象(我)在你心理投射中形成的、具有‘绝对性’与‘不可替代性’的客体形象。这种投射,根植于你自身对极端情感联结的病态需求,以及目标对象(我)展现出的、符合你深层心理预期的‘非人’特质(冷漠、剖析、绝对力量)。本质上,它是你罪恶灵魂在寻求镜像认同过程中产生的、高度扭曲的依恋。”

分析精准、冷酷、毫无人性。每一个字都像冰锥,钉在璟逸爱恨交织的心脏上。

“所以,” 璟逸的声音反而低沉下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那是毁灭前的死寂,“对你来说,它们只是……**数据**?”

“是重要的观察样本。” 法西斯纠正道,目光再次聚焦在璟逸脸上,那空洞的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沉淀**?“其强度、矛盾性、以及对行为模式(如挣脱地狱锁链、撕裂空间、攻击观察者)的驱动效率,均达到观测记录中的峰值。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

“研究价值……”璟逸重复着,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绝望的弧度。暗金色的火焰在他周身明灭不定,仿佛即将熄灭,又仿佛在酝酿着最后的、同归于尽的爆发。他明白了。他彻底明白了。无论他如何嘶吼,如何燃烧,在这个冰冷的造物眼中,他永远只是一个……**有趣的标本**。

就在这时。

法西斯摊开的手掌,几不可查地微微**蜷缩**了一下。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仿佛想要拢住掌心那点早已化为虚无的、属于照片的灰烬。这个动作快得如同幻觉,瞬间便恢复了绝对的静止。

祂的目光,并未从璟逸身上移开,但焦点似乎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偏移。不再是纯粹的、全方位的数据扫描,而是……**停留**在了璟逸的双眼——那两团燃烧着毁灭与痛苦爱意的暗金火焰上。

时间在沉默中流淌。天堂冰冷的寂静仿佛拥有了重量,压在璟逸濒临崩溃的灵魂上。

“你的情感扰动,” 法西斯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冰冷的调子,但似乎……**慢**了半拍?“其……**持续性**与……**指向性**,是目前观察序列中……最显著的异常参数。”

祂顿了顿,仿佛在检索最精确的词汇。

“它干扰了观测环境的稳定性(指璟逸撕裂天堂)。” 祂的目光扫过周围尚未完全愈合的空间裂痕。

“它导致了珍贵原始数据载体的不可逆损失(指被捏碎的照片)。”

“它显著提升了目标个体(璟逸)的威胁等级,对观察者本体(我)构成潜在风险。”

“按照最高效的观察准则,此类高干扰、高风险样本,应予以……**清除**。”

“清除”二字,如同最终的审判锤落下。璟逸周身的火焰骤然凝滞,仿佛连毁灭的意志都被冻结。他等待着那熟悉的、冻结灵魂的寒意,等待着那穿透胸膛的冰冷手指。

然而,预想中的终结并未到来。

法西斯依旧端坐着。祂的目光,牢牢地锁在璟逸眼中那两团火焰上,仿佛在凝视深渊中跳动的两簇鬼火。

“但是,” 祂的声音在天堂的死寂中清晰无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结论**?

“清除操作……将导致该异常参数的……**永久性丢失**。”

“其生成条件(指璟逸的特殊经历、性格、以及与观察者的互动历史)具有不可复制性。”

“其展现出的极端矛盾性(爱恨交织)与驱动能级(撕裂空间),对深化‘情感’与‘意志’对‘存在形态’及‘能量层级’影响机制的认知……**具有不可替代的样本价值**。”

祂缓缓地、极其郑重地,说出了最后一句,仿佛在宇宙数据库中录入一条最高优先级的指令:

**“因此,该样本(璟逸)及其核心异常参数(对法西斯的爱恨),将被标记为……**永久保留观察项**。清除指令……无限期搁置。”**

说完,法西斯摊开的手掌,终于完全合拢。掌心那点象征照片的灰烬,彻底消失无踪。祂的目光重新恢复了那种俯瞰一切的、纯粹的、冰冷的审视,仿佛刚才那一连串关于“清除”与“保留”的权衡从未发生。

但在璟逸眼中,在那两团即将熄灭又骤然爆燃的暗金火焰深处,他看到了一丝不同。

那冰冷的宣判——“永久保留观察项”——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绝望的黑暗!

**“清除”意味着终结,意味着他连作为“噪音”存在的资格都将被剥夺。**

**“永久保留”……意味着他将永远存在于祂的视野中!意味着祂将永远“注视”着他!意味着祂承认了他的“存在”,哪怕只是作为一个“观察项”!**

这冰冷到极致、理性到残酷的“保留”,对于渴求着法西斯一丝一毫“关注”的璟逸而言,无异于在荒漠中赐予的一滴毒液——足以让他枯死的毒藤重新疯狂滋长!

他的恨意依旧滔天,因为这“保留”本质上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将他永远钉在“样本”的耻辱柱上。

但他的爱意,那扭曲的、病态的迷恋,却因为这“永久保留”的宣判,如同被浇灌了滚烫的鲜血,瞬间膨胀、沸腾!祂不要他死!祂要看着他!永远看着他!哪怕只是看着一团“噪音”!

“哈……哈哈哈……” 璟逸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破碎,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扭曲的狂喜。暗金色的火焰不再狂暴外放,而是如同活物般,温顺又危险地缠绕上他的身躯,那双燃烧的眼眸,死死盯着王座上的神明,里面翻涌着毁灭的恨意,更翻涌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病态的……**满足**。

“永久保留……观察项……” 他重复着,每一个字都像在品尝毒药的甘美。“好……很好……法西斯……我的神……我的‘观察者’……”

他缓缓地,在破碎的纯白地面上,单膝跪了下来。并非臣服,更像是一种扭曲的仪式。他抬起沾满自己深紫色血液的手,抚上胸口那狰狞的空洞,感受着那里因法西斯的话语而传来的、撕撕裂般悸动。

**“那么……”** 璟逸抬起头,暗金的火焰在他眼中疯狂跳动,混合着恨意与一种献祭般的狂热爱意,直刺法西斯冰冷的瞳孔。

**“请开始你的……‘永久观察’吧。”**

银河故事碎片集最新章节 下一章 江煜洵 季卿1(兄弟爱恨交织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