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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更衣室门口，手里拎着热巴今天要穿的那件红色高定礼服。这衣服是我亲自设计的，从面料到剪裁都花了好几个月的心思，就等着今晚红毯亮相。
季晴在旁边哼着歌整理配饰，一边还冲我挤眉弄眼：“你说热巴穿上这件礼服会是什么表情？”
我没搭理她，低头检查拉链和内衬。热巴最近情绪不太稳，上次活动前她突然问我：“你觉得我穿这身好看吗？”我说好看，她却盯着镜子看了半天，没说话。
季晴凑过来：“你俩到底怎么回事？以前不是天天黏一块儿吗？现在跟隔了层纸似的。”
“哪有。”我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正说着，苏婉儿进来了。她穿着一身黑西装，头发挽得一丝不苟，手里抱着几个礼盒。
“哟，这不是林老师嘛。”她笑得挺甜，“听说今晚热巴的造型是你亲手做的？”
我点点头：“是。”
“真是用心啊。”她语气里带点意味不明，“不过呢，有时候太用心了，反而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她没回答，把礼盒放在桌上，拍了拍手：“我就是来送点配饰的，你们慢慢忙。”说完转身走了。
季晴瞪着眼看她出去：“这人怎么又来捣乱？”
我没说话，但心里有点堵。热巴最近确实变了，她开始频繁接通告，工作排得比以前还满。每次我问她累不累，她都说没事。
晚上红毯开始前，我在后台给热巴整理礼服。她站在我面前，头发已经盘好，妆也化完了，整个人美得像画里的公主。
我蹲下身，帮她调整裙摆。她低头看我：“予安……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走红毯吗？”
我当然记得。那时候她还是个十八线小演员，穿的是我临时改的一条裙子，鞋还是二手的。那天她紧张得手都在抖，我握着她的手说：“别怕，我在你后面。”
“记得。”我轻声说。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我抬头，对上她的眼睛，那一刻我感觉胸口有点闷。
季晴在外面喊：“快出来了！”
我站起身，帮她戴上项链。她伸手摸了摸我的手腕，轻轻说了句：“谢谢你，予安。”
我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走出去了。
红毯很长，闪光灯此起彼伏。热巴走得很有气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样精准。摄影师们疯狂拍照，现场气氛很热烈。
可就在她走到一半的时候，陈慕出现了。他穿着一身深色西装，站在红毯另一侧，朝热巴微笑。
热巴的脚步顿了一下，笑容僵在脸上。陈慕朝她走过去，伸出手：“好久不见。”
热巴没动，也没伸手。我站在后台，看得一清二楚。季晴在我旁边咬牙：“这人怎么又来了？”
我想冲出去，但被季晴拉住了：“别冲动，现在镜头都在那边。”
果然，媒体记者们立刻围了上去，快门声咔嚓咔嚓响成一片。陈慕还在跟热巴说话，声音不大，但能看出来他在说什么。
热巴的表情越来越冷，最后冷冷地说了句：“你走吧。”
陈慕笑了笑，没动。
就在这时，热巴忽然转头看向我这边。她的眼神穿过人群，直接落在我身上。我站在原地，心跳快得不行。
她忽然笑了，那一瞬间，仿佛整个红毯都亮了起来。她没有再理会陈慕，继续往前走，走得比之前更坚定。
活动结束后，热巴直接回了酒店，谁都没见。我打了几次电话，她都没接。
第二天早上，我去了她住的套房。门开着，她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衣，头发有点乱。
“你来了。”她没抬头。
我走进去，关上门：“昨晚你怎么回事？”
她抬起头，眼神有点疲惫：“我能有什么事？”
“陈慕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她沉默了几秒：“他约了我。”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中午。”
“你答应了？”
她没说话，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
我走到她面前：“热巴，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抬起头，眼神有些躲闪：“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声音提高了，“那你昨晚在红毯上那样，是想让我误会什么？”
她咬了咬嘴唇：“我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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