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假期,但泽田家从来不会平静,尤其是在里包恩宣布“彭格列家族假期特训计划”之后。
仁王雅治站在二楼走廊,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已经开始的混乱——了平在追着蓝波跑步,狱寺和山本在用危险武器打羽毛球,而云雀恭弥正冷着脸站在角落,随时准备咬杀任何靠近他的人。
“Puri...这地方待不下去了。”仁王轻轻咂舌,银色的小辫子随着摇头的动作晃了晃。他悄悄结了个印,一个与自己完全相同的分身出现在身旁。
“留在这里应付他们。”仁王对分身说道,后者露出标志性的狐狸笑容,比了个OK的手势。
趁着纲吉被里包恩追着满院子跑的混乱时机,仁王直接溜回了本丸,深深吸了一口没有火药味的空气——他要训练。
本丸的晨雾还没散尽,训练场的草坪上已经腾起淡蓝色的灵力弧光。
仁王雅治反手扣杀,球拍与灵力球相撞的瞬间,手腕翻转的弧度与和泉守兼定拔刀的轨迹完美重合——这是他新琢磨的“拔刀式截击”,把太刀出鞘的爆发力融进了网球的挥拍动作里。
“主君这招要是用在比赛里,对手怕是连球影都看不清。”
和泉守挥刀磕飞迎面而来的灵力球,刀身划过空气的锐响与网球破空声交织成奇妙的韵律。刀鞘上还沾着几片樱瓣,是今早练习时蹭到的,此刻被灵力震得簌簌飘落。
仁王笑着后仰躲开弹回来的球,银灰色的发梢扫过草叶:“比赛可不能用灵力啊~puri。”他指尖一旋,球拍突然幻化成太刀的模样,在阳光下闪过冷冽的光。
“但对付时空裂缝里的那些家伙,这招绝对管用。”
正说着,三日月宗近摇着扇子从樱树后走出来,白须在风中飘得悠闲:“小狐狸又在拿我的刀鞘练手?”他掂了掂手里的备用刀鞘,上面的宝石在晨光里闪闪烁烁。
“再这么折腾,下次时政来检查,可要算你损坏公物了。”
仁王立刻收了灵力,嬉皮笑脸地迎上去:“三日月大人的刀鞘最有灵气了,借我练招是给它增光呢~”
他眼尖地瞥见老人家袖口沾着的点心渣,“老爷子是不是又偷藏了和果子啊?”
三日月故作神秘地把扇子往脸上一遮:“秘密哦。”
三日月宗近的扇子轻轻敲在仁王额头上,力道却像拂过的樱花瓣:“小孩子家别总盯着长辈的点心。”他慢悠悠地晃到场边石凳坐下,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蜜渍樱饼,糖霜在晨雾里泛着微光,“刚从五虎退那里讨来的,分你半块。”
仁王立刻凑过去抢,指尖刚碰到樱饼,就被和泉守用刀鞘敲了手背:“先把灵力收干净,沾到糖霜会引来蚂蚁的。”
他说着递过块干净手帕,目光落在仁王还没完全散去灵力的网球拍上,“刚才那招‘太刀化’,灵力波动太明显了。”
“知道啦兼先生。”仁王咬着樱饼含糊道,银灰色的发梢沾了点糖霜。
“对付溯行军不就得动静大点?总不能像打网球似的跟他们讲规则吧。”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五虎退抱着个藤筐跑过来,筐里堆满了缠着淡蓝灵力的网球,小老虎们跟在后面,尾巴尖卷着樱枝当鞭子甩。
“主、主君!”
五虎退气喘吁吁地停在训练场边缘,小老虎们在他脚边打转,嘴里还叼着几个被咬得坑坑洼洼的网球。
“我、我按照您说的,把灵力注入网球里了……但是……”
他举起藤筐,里面的网球正以不规则的频率闪烁着,像是随时会爆炸的微型炸弹。
仁王挑眉,伸手戳了戳其中一个网球,结果“啪”的一声,网球直接在他指尖炸开一小团灵力火花。
“Puri……这稳定性不太行啊。”他甩了甩被炸得发麻的手指,转头看向和泉守兼定。
“兼先生,你觉得是灵力注入方式的问题,还是网球材质的问题?”
和泉守抱臂思索了一下,伸手从筐里捞起一颗网球,指尖轻轻摩挲着表面:“灵力太散了,网球本身承受不住。如果像锻造刀剑那样,把灵力压缩在球芯——”
他话还没说完,仁王已经眼睛一亮,猛地打了个响指:“懂了!压缩灵力,让它在击球瞬间爆发!”
他抓起一颗网球,掌心泛起淡蓝色的灵力,五指缓缓收紧,像是在捏塑一团无形的能量。网球在他手中微微震颤,表面逐渐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像是被锻造的钢铁一般。
“主君小心——”五虎退紧张地后退两步,小老虎们却兴奋地围上来,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仁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猛地将网球抛向空中,球拍一挥——
“砰!”
网球化作一道蓝白色的流星,瞬间撕裂空气,在训练场另一端炸开一圈灵力震荡波,地面都被震得微微颤动。
“……这要是打在人身上,骨头都得碎成渣吧?”和泉守喃喃道。
“Puri~所以我才说,比赛不能用灵力啊。”仁王得意地转着球拍。
和泉守兼定盯着训练场另一端被炸出的浅坑,沉默了两秒,然后缓缓转头看向仁王:“主君,你确定这只是‘网球练习’?”
仁王无辜地眨了眨眼:“Puri~只是稍微加了点灵力特效嘛。”
三日月宗近慢悠悠地摇着扇子,笑眯眯地补刀:“小狐狸这招要是用在比赛里,怕是连裁判席都要掀翻。”
“都说了比赛不能用啦!”仁王撇撇嘴,顺手又捞起一颗网球,在指尖转了两圈,“不过……”他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如果对手是某些不讲武德的家伙,那就另当别论了~”
仁王正得意地把玩着灵力网球,忽然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未知号码”,但那个熟悉的婴儿头像让他瞬间僵住。
“Puri...不会吧?”他咽了咽口水,按下接听键。
“ciao~”电话那头传来里包恩特有的童声,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你的分身,演技退步了啊。”
仁王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什、什么意思?”
“三分钟前,你的分身试图用幻术变出一杯咖啡。”里包恩慢悠悠地说,“结果变出来的是一杯活蹦乱跳的鳗鱼。”
仁王:“......”
“更精彩的是,”里包恩继续道,“云雀正好路过,一拐子把你的分身打散了。”
仁王手中的网球“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现在心情如何?”
电话那头传来云雀冷冰冰的声音:“哇哦,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紧接着是里包恩愉快的声音:“所以,你是自己回来,还是等云雀去‘请’你?”
仁王僵在原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三日月和兼定对视一眼,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里包恩先生,”仁王干笑着试图周旋,“我突然得了急性网球过敏症...”
“砰!”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爆炸声。
“十代目!厨房又炸了!”狱寺的声音隐约传来。
“啊啊啊蓝波!别把炸弹当糖果吃!”这是纲吉的惨叫。
里包恩的声音依旧平静:“现在回来,你只需要参加特训。如果让云雀去...”
电话那头,浮萍拐碰撞的金属声清晰可闻。
仁王立刻站直身体:“我马上到!Puri!”
挂断电话后,仁王哭丧着脸看向刀剑们:“我得回去送死了...”
三日月笑眯眯地递给他一个御守:“带上这个,能挡一次致命伤。”
兼定则严肃地拍拍他的肩:“主君,记得收着点灵力,别真的把泽田家炸了。”
五虎退抱着小老虎,眼泪汪汪:“主、主君要活着回来啊...”
仁王:“......你们这样我更害怕了好吗!”
他叹了口气,正准备发动传送术式,突然灵机一动:“等等,既然要特训...”
他转身抓起那筐不稳定的灵力网球,露出狡黠的笑容:“伴手礼总要带点的~”
三日月摇着扇子感叹:“小狐狸这是要同归于尽啊...”
与此同时,泽田家
纲吉看着被云雀拆了一半的客厅,欲哭无泪:“里包恩,仁王前辈真的会回来吗?”
里包恩压了压帽檐:“当然。”他露出恶魔般的微笑,“我让云雀在电话里录了段‘欢迎词’。”
云雀站在废墟中,浮萍拐闪着寒光:“哇哦,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