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彼此有形的翅膀

礼堂后台，宋栩言换好了演出服装，正坐着让化妆老师化妆。

她本身就五官清秀，略施粉黛后五官看起来更加立体精致了。

宋栩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还在教室的季盛翙。～

她今天这么好看，可惜他不能亲眼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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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高二的教学楼躁动起来，他们已经下课放假，看完元旦晚会之后就直接回家了，所以格外兴奋。

相比之下，高三的教学楼确是死气沉沉的，但凡有几个脑袋想往窗外探的，就会收获到老师的一记眼神警告。

季盛翙听着窗外高一高二的学生们离开教学楼往礼堂去，心里也不由地躁动起来，眼前的题目怎么也看不进脑子，半分钟就能看完的题目，他握着笔看了两分钟，脑子才跟着转起来。

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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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栩言是第三个上场的，高一和高二的学生已经入场坐好，主持人也已经在念开场词了。

她化完了妆，在后台坐着，心脏却控制不住地扑通扑通跳着，双手捏着手机壳的边缘，用指腹反复摩擦着。

她从来没有一个人站在这么大的舞台上过，即使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她还是会因为台下坐满的观众而紧张。

更何况，这个节目是送给季盛翙的，是要给他看的。

第二个节目快结束时，宋栩言隐约听见了礼堂外的下课铃。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深呼吸几次。

主持人的串词念完，全场灯光熄灭，唯一一束光打在宋栩言身上，她拿着话筒，一步一步地走上舞台的中央。

神奇的是，她感觉到自己的脚步一步比一步坚定，担忧和紧张也一点一点消散，或许是因为前奏响起时，与季盛翙的一次次相处逐渐浮现在了眼前。

是他的出现让她飘摇不定的心有了依托，她有了目标、力量和勇气。

她期待与他见面，喜欢和他一起努力，愿意和他分享自己的琐碎。

他的出现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改变，期待能和他一起做的每一件事，她迷茫的未来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她想和他考上全国最优秀的大学。

“带着我抵挡曾受过的伤 每一个孤独的晚上 我们是彼此有形的翅膀 学着更坚强……”

——《有形的翅膀》

宋栩言选择这首歌正是因为歌词太像他们两个了。

她依然清晰地记得与季盛翙的初见，那个深秋的夜晚，天气微凉。他们的目光第一次交汇，从此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他们的灵魂在那一刻相识交错。从那以后的见面，他们又慢慢地了解彼此的喜、怒、哀、乐……

她在间奏时放下了话筒，淡定地将目光投向了下面的观众，端庄地扫视着所有人。

那一刻，她好像在最后一排座位后面看见了暗处站着的他。

太远了，她看不清相貌，不敢确定。

但她脸上仍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雪白的纱裙裙摆长到拖在地上，舞台灯光打在她身上，她周边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仿佛天使降临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