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栩言表演结束后回到后台坐在化妆镜前收拾东西，她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她听见了音乐结束时台下的掌声。
她还挺喜欢那样的感觉的，被认可的感觉，很有成就感。
而且表演没有失误。
也不知道刚刚在台上看见的是不是他，舞台上的灯光照得她只能看见一束白光了，她也只是在间奏的时候扫视台下才发现了一个身形很像他的人。
但是高三的下课不可能这么快到吧，那边过来还是有些距离的。
正想着，她低头打开手机想联系季盛翙。
然后就听见后台的门开了又关。
表演的人多，门开开关关的很正常，她并没有关注。
然而当她的面前投下一片阴影，而且那片阴影迟迟不动的时候，她停下了正在打字的手，抬起了头。
镜子里出现熟悉的少年的脸，或许是因为刚跑来的原因，季盛翙的胸口还在起起伏伏，然而眼睛却紧紧地看着镜子里的宋栩言，看得入迷。
宋栩言看到是他，立马站了起来面对他，惊喜地说：“你怎么来了？我刚刚在台上就看见了一个人很像你，站在最后面右边的那个门那里，是不是你啊？”
季盛翙始终没有把目光移开：“嗯应该是吧。”
“所以你看见我表演了？”
“嗯。”
“怎么样？好听吗？诶不对，你在后面应该只能看大屏了，那个大屏里拍得应该会很丑啊。”
“很好听，不丑的，很好看，你今天非常漂亮。”
就像一个公主一样。
季盛翙还想认认真真地看看她的脸，但又怕她发现，偷偷地转移了下视线。
“对了，你不是要自习的吗？怎么会赶得上我表演啊？”
季盛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默默地把手伸进裤子口袋，十分不自然地说：“你先闭一下眼睛。”
“嗯？为什么啊？”宋栩言嘴上说着为什么，眼睛却已经闭上了。
她感觉到季盛翙在她前面倒腾着些什么，神秘的东西非常让人好奇，她好想偷偷睁眼看看，但最后还是理智地乖乖等待了。
等季盛翙再叫她睁眼的时候，面前已经出现了一条银色的项链，上面有一只镂空的蝴蝶，亮亮的，很漂亮。
“这是，送我的？”宋栩言眼睛都亮了，十分惊喜。
“礼尚往来嘛，元旦礼物。”
宋栩言笑得灿烂：“那谢谢你咯，你帮我戴上呗。”
“啊？”季盛翙有点错愕，“哦好。”
宋栩言转身背对着季盛翙，他小心翼翼地提着项链，宋栩言今天穿的是个一字肩的裙子，胸部以上的皮肤都是露在外面的，他生怕不小心碰到她了。
他对戴这东西还没什么经验，扣的时候还扣了半天。
宋栩言从镜子里就能看见他认真的那副样子，跟在做题似的，不禁在心里笑了一下。
她的皮肤白，穿上这身裙子本就已经很好看了，再戴上这条项链让脖子上不那么单调，那个镂空的蝴蝶精致小巧，非常适合她。
“真的好好看啊！”宋栩言没忍住摸了摸那只蝴蝶的翅膀，莫名地和她刚刚唱的歌的歌名呼应了一下。
这条项链看起来并不便宜，但宋栩言闭口不问季盛翙怎么会买来送给她。
或许比起心疼和可怜，他更需要的是她的惊喜和喜爱。
“你喜欢就好。”季盛翙看着镜子里的宋栩言，项链很衬她，他很开心，她果然很适合这条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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