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璐瑶的身体一软,额头轻轻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微弱的响动,脸色愈发苍白。
醒来时,璐瑶见一个人端坐在桌上写作业。
准确来说,应该是鬼魂。
林璐瑶你……你都是鬼魂了,还在这里写作业?
墨雪抬起头,半眯着眼,咬着笔头边写,说:
墨雪父母说学海无涯,学无止境……
墨雪平时我要去干好摆渡人的职业,很少空闲。
璐瑶沉默了一秒,摸索着开了暖光台灯。
墨雪知道儿时——
“叮铃铃~上课了,同学们请回座位。”其他人都照做了,只有墨雪一个人在外面疯玩。
女孩在课堂上把课本撕成碎片抛向空中,纸屑纷飞中冲老师咧嘴大笑:
墨雪反正我都要留级了,还怕什么处分!
被拽到走廊时仍不停踢踹消防栓。
她的耳朵被粗糙的指节狠狠撕扯着,耳垂涨得通红,灼得发烫,细密的刺痛爬上耳廓,像被烙铁烫过般泛起血色。
这时,家长来了,说:
万能人物我听说了,你这个小兔崽子在学校里鬼混!
昨天墨雪爸妈给墨雪布置了8本作业。
墨雪偷偷藏起作业。
当墨雪爸妈说你作业去哪里了。
墨雪披头散发,揉搓着太阳穴,眼角湿润,吸溜鼻涕,说:
墨雪我作业……没了。
猫咪胡须抖动,舔着舌头,嘴里好像还含着什么——对,是张纸。
墨雪爸妈无奈地摇头,说暂时不要做作业了吧。
墨雪欣喜。
墨雪爸妈说不如写报纸,这样也许能上电视台。
墨雪感觉天都炸了,明明自己惊喜做的局——偷偷往猫嘴里塞纸,父母问作业去哪里,就装哭,现在全废了。
而此时,父母:
万能人物我们平均给你布置的7本作业你都按时完成,谁知道你昨天却耍小聪明,真是不懂事!你能不能省点心,我们省吃俭用都是为了你。
墨雪嘟嘟囔囔,轻轻拍打父母脸蛋:
墨雪我呀,怎么会不听话呢?
万能人物那两个不三不四的好朋友我已经帮你删了。(死死捏住手腕又放开)
墨雪咬牙切齿,用脚踢了一下父母。父母死死捂住腹部,在地上打滚。
墨雪真是不好意思了。
墨雪那天你们忘了吗?——
昏暗的出租屋里,油腻的餐桌堆满零食袋。父亲翘着二郎腿数钱,母亲端着发霉的馒头片走进来,三岁的女儿躲在门后啃着手指。
父亲捏着满把零钱甩得哗哗响,说瞧瞧这胖小子多能耐,昨天直播吃播赚了五百块。
然后他扭过头,看见墨雪。父母大怒说:
万能人物你个小丫头骗子又偷吃。(抓起女儿后劲往后拽)
母亲慌忙拦住,馒头片掉在地上。当家的消消气!女儿家家的...(突然瞥见墙角体重秤)哎呦!这丫头又胖了两斤!(抄起秤砣往女儿脚边砸)让你跟男娃抢食!
墨雪哭着闹着。
父亲说:你看你头发,跟个稻草似的,闹糟糟的。
母亲连忙拉住父亲:算了别喊了,至少是个孩子。(泪水砸在墨雪手背)
养几年吧,等她要生活费不就行了。
然后,墨雪没有给关在监狱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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