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一般说话者说的话是“”会有***/不算重要)
墨雪虽然没有进牢房,但也算是进了……
她永远也忘不掉那年跪在碎瓷片上,唾沫星子溅进她溃烂的膝盖。众人举着手机录像,"这是谁家闺女?大概是宠坏了的小祖宗,据说天天要父母煲粥呢。"而此时墨雪早已攥皱的感恩信正渗出血渍。
后来她努力隐藏自己,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听见众人窃窃私语:
“听说没?那个丫头的父母最近以泪洗面,眼睛都哭肿了,真可怜……”大婶磕着瓜子抹泪道。
“可不是吗?那孩子在学校攻击父母……倒是常帮我送菜的。”大叔在店前洗菜说。
“不过她现在在哪啊?听说她最近腿添了些青色淤痕,被人打出来的。”路人说,突然打个冷战。
“最近太冷,确实要锁好门窗防止风过来。”一个大哥哥撅嘴说。
发霉的月光照在墨雪身上,她的呼吸都带着铁栅栏锈蚀的腥甜,明白:泪可以虐死人。
后来她接到老师尖锐的声音:
“墨雪你不要来了,再来我会被校长开除的……”
墨雪可是……我不是故意的。
“没办法,校长肯定会扣我工资……”电话那头的老师抿口水。
墨雪缓缓挂断电话,只是晕倒在路边,被朋友恰巧发现,让她暂住自己家里。
朋友说:“别信他们乱说。”
墨雪咬着酸奶吸管尝一点酸奶。
朋友撩起发丝问:“不够吗?我还有别的好喝的。”说着就去熬了,熬了一碗红水。
墨雪狂喝,朋友在旁穿针线给她缝她的破烂衣服。
朋友的妈妈满头翡翠饰物,笑盈盈地打量着小墨雪,眼中满是慈爱:“哎呀,小墨雪这孩子真是长得俊俏,皮肤也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细嫩呢!你们俩可真是一对好宝贝。”她边说边转身,“阿姨这就去给你们拿套拼图来玩,再煮上一碗热腾腾的面,让你们吃得心满意足!”
紧接着传来豪迈的声音:
"你看看墨雪,月亮都比萤火虫照得远。”
是朋友爸爸说的。他用茶匙敲打朋友未喝完的中药,窗台上枯萎的绿萝影子映射在朋友脸上。
墨雪叔叔,我要和她一起写作业!
说着就拉着朋友进书屋了。
墨雪来来来,我们玩规则怪谈吧!
墨雪我刚刚不得不那么说……咱们玩吧!(一叉一搂)
然而就在她们玩得庆幸的时候,大门“砰”一声开了,随之听见声音:“叫墨雪出来!”
墨雪战战栗栗地开了书房门,一个满嘴胡须渣子的大男人抓住她的胳膊,然后拉出门外:
“抱歉,墨雪小姐,你得隔离。”
墨雪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无声滑落,睫毛被水汽打湿凝成细密绒球,喉咙哽咽着。
说着她就被带进了警察局。
那个大男人其实是警察,他严肃地盯着墨雪,道:“我们在这里讨论一番过了,还是决定带你来这问一下。”
墨雪轻笑,眸中漾开一池凉水。
“我不明白你这孩子,但我明白打人是不对的。”警察叹口气说。
墨雪无语,无意看见一行字——警察,正义孝顺,遵法守法,为民造福。
墨雪你们很好,我也好,咱们两清,行不?赶我走也可以。
“请注意你的所处场地!”警察冷冷高喊,“你不能太嚣张,至少要道个歉给父母!别太邪恶,这里是法治社会。”
墨雪孝道岂是法槌下的独角戏?我可是提线布偶你可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