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林璐瑶不过话说你什么时候想起要看望我们了？

顾夫人有时候闲着没事。

顾夫人但是我这次来，是有正事的。

顾夫人掏出在档案馆抄出的实验协议副本上，上面写着:“十二年前送养日即实验体移交日”。她突然想起签协议那天，窗外有个小女孩在卖苹果，她买了两个，一个给了易烬，一个留到现在，干瘪得像她哭不出来的眼泪。

可巷口风里卷来的面粉香，让她猛地顿住——是养母烤桃酥的味道。她慌忙缩到墙后，看见养母的围裙还沾着面粉，而易烬的男朋友凯泽跟在后面，指尖死死攥着条红绳友谊手环。

林璐瑶怪不得那时要调包。

林璐瑶很久以前，我养母其实是故意把易烬（圆圆）扔到医院的。

林璐瑶因为她不太合适……

顾夫人我……也不是故意的。

璐瑶声音压得发颤，指尖飞快换走瓷盘里发霉的点心和烂苹果，递过去新出炉的。

林璐瑶你吃吧，给易烬也送点。

林璐瑶她说妈妈的点心，咬着有青苹果的香味。

话落瞬间，顾夫人的手帕发出“吱呀”的摩擦声。

璐瑶垂下眼，藏起掌心的颤抖：顾家旧档案上，她见过顾夫人“流产”那天的照片——病床上摆着小熊，病历附页写着“患者情绪激动，偶尔平静异常，拿玩具熊威胁”；可易烬昨天还抱着旧玩偶哭：“妈妈以前总在我口袋里塞苹果，拿熊安慰我，说下次不要偷吃厨房里的葡萄之类的了，先去干活……我没时间。”

顾夫人你……知道她喜欢小熊玩偶？

顾夫人你知道什么，对吧？

实验协议中写的:“实验体L.Y，剩余存活期2天，价值抵扣易烬初中一半伙食费。”璐瑶都装没看见。

林璐瑶我养母破产前夜，你知道吗？你回头了。

林璐瑶我查遍了所有监控。您走三步回一次头，一共十三次，与易烬对视了。

林璐瑶我养母也回头了，十七次。车撞过来的前一秒，她把给易烬买的苹果图案发夹，塞进了内衣最里面——我后来看到时，发夹还亮着，没沾一点血。

养母醒来第一件事是摸胸口，摸到发夹还在竟松了口气。后来那道苹果形状的疤成了她们之间的秘密——每次易烬生病，养母就拉着她手指按在疤痕上：‘别怕，妈妈把好运都藏在这里了。’而只有璐瑶知道，养母半夜总会因疤痕刺痛惊醒，默默吃止疼药。

顾夫人你声音……

的确，她声音轻得像散掉——今早去医院抽了200cc血，实验单上写着多抽一次能多换易烬一个月医药费。抽血时护士小声说：“又是你啊，别抽了，再抽你眼睛就看不见了。”她只是笑：“没关系，易烬的眼睛比我的亮。”

顾夫人那天其实我偷偷到医院探望你，见易烬父母在聊一个女孩，还提到了你，好像很悲伤，旁边还有凯泽。

林璐瑶是的，那时……易烬她……到现在都以为，当年养母把她扔在医院，是真的不要她了。她每次看到苹果图案的东西，都会偷偷哭，可她还是会把别人给的苹果，小心地收起来，说那是妈妈喜欢的味道。

林璐瑶所以她喜欢上了苹果，偷偷在厨房里吃，不过我没阻止，毕竟她平时易饿……

林璐瑶她昨天还跟我说，等病好了，要带着小熊去给养母和您都买苹果味、桃子味的点心，她一直觉得，是自己不够好，才让大家都这么苦。

璐瑶甚至知道，凯泽他把那个红绳友谊手环戴了十二年。他每天打三份工，把工钱都塞给我，让璐瑶别告诉易烬，说‘这是该用的’。可他自己，连件新外套都舍不得买。

璐瑶养母当年把圆圆放医院门口时，往她襁褓里塞了张字条，上面写着‘妈妈爱圆圆，等妈妈’，可那字条，被风刮跑了，从璐瑶指尖拂过，落进水里。

易烬床头，还放着璐瑶当年缝的小熊，线都磨破了。

顾夫人也想到了，挤了几句:

顾夫人我……托人送过了。

林璐瑶玩偶变好了，但原味淡了……

未完待续

#伏笔:第一章+回忆杀中的。

#偷吃的苹果和桃子+友谊红绳等等返场

墨雪当然，我可能要返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