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孤舟北渡入樊笼
场景: 运河客船、京城码头、简陋客栈。初秋,风已微凉。
核心事件: 借选秀入京,初窥帝都繁华下的暗流。
细节刻画:
路途: 青禾女扮男装,挤在气味混杂的底层客舱。同舱有上京投亲的、做小生意的,也有几个和她一样,拿着地方官府开具的“良家子”身份文书,准备参加内务府初选的秀女。她们或兴奋憧憬,或忐忑不安。青禾沉默寡言,大部分时间倚在窗边,看着两岸倒退的景色,眼神沉静,心中反复推演入宫计划。
京城初印象: 抵达京城,码头上人声鼎沸,商贾云集,楼宇鳞次栉比,一派盛世景象。但青禾敏锐地注意到城墙下蜷缩的流民,巡逻兵丁冷硬的眼神,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抑感。她找了间最便宜的客栈落脚,房间狭小潮湿。
偶遇与试探: 客栈中,青禾“无意”帮一位崴了脚的秀女(林秀儿,单纯胆小)正骨复位,手法干净利落。被另一位衣着稍显富贵的秀女(王若薇,眼神精明)看在眼里。王若薇主动攀谈,言语间打探青禾来历和医术。青禾只道是家传粗浅手艺,父母双亡,前来碰碰运气。王若薇眼神闪烁,不知信了几分。
暗流: 客栈外,青禾目睹一队内监趾高气扬地经过,路人纷纷避让。她听到旁边茶摊有人低声议论:“…听说了吗?贵妃娘娘又发落了一个宫女,活活打死了…”“嘘!噤声!莫谈宫闱事!” 青禾心中一凛,宫墙之内,果然杀机四伏。
准备: 青禾在简陋的房间里,对着微弱的油灯,再次研读父亲的暗语医书,将几味可能用到的解毒药材特性牢牢记下。她摩挲着那枚青色玉佩,冰凉的触感让她保持清醒。
结尾钩子: 内务府初选之日临近。青禾在购置必需用品时,发现有人在暗中窥视她!她不动声色,拐入小巷,那身影却消失了。
氛围: 漂泊孤寂 → 繁华下的压抑 → 警觉与准备。
伏笔: 秀女林秀儿、王若薇(初步人际关系)、宫闱残酷传闻、被窥视的危机感。
第四章:朱门初叩步履艰
场景: 内务府遴选处(宫墙外某处官衙)。气氛肃穆紧张。
核心事件: 初选过关,见识宫廷规矩森严。
细节刻画:
初选现场: 数百名秀女按籍贯排列,鸦雀无声。管事太监和嬷嬷们眼神挑剔,如看货物。检查户籍文书、验身(是否有残疾、恶疾、体味)、看仪态(行走、站立、磕头)、辨口齿。过程刻板而屈辱。有秀女因紧张摔倒被直接呵斥退下,有因文书有疑点被扣下盘问。
青禾应对: 青禾低眉顺眼,动作一丝不苟。当被问及“可通晓才艺”时,她谨慎回答:“略识得几个字,会些粗浅的草药辨识。” 负责记录的太监抬了下眼皮,未置可否。验身时,她强忍不适,保持镇定。
风波: 王若薇因衣着稍显华丽(在规矩边缘),被一位严厉的嬷嬷当众训斥“轻浮”,差点落选,幸得另一位看似和善的崔嬷嬷说了句“小地方来的,不懂规矩情有可原”,才勉强过关。王若薇脸色煞白,眼中含泪,看向崔嬷嬷的眼神充满感激。林秀儿紧张得差点同手同脚,被嬷嬷瞪了一眼,吓得哆嗦,青禾悄悄拉了她衣袖一下,示意稳住。
过关与分派: 最终,青禾、王若薇、林秀儿等约五十人过关,拿到入宫“学习规矩”的牌子。她们被分派到不同的“教习所”,由老嬷嬷教导宫规。青禾被分到西六宫方向的“静怡轩”,与林秀儿同处一院,王若薇则去了另一处。
初窥宫墙: 在太监引领下,一行人低着头,穿过一道又一道沉重的宫门。朱红的高墙仿佛没有尽头,隔绝了天日。青禾抬头瞥见一角飞檐上蹲踞的狰狞鸱吻,心头沉重。
结尾钩子: 进入静怡轩小院,负责管教她们的是一位面容刻板、眼神锐利的方嬷嬷。她扫视众人,冷冷开口:“从今日起,你们不再是千金小姐。是龙是虫,是生是死,全看你们自己懂不懂规矩!” 她目光在青禾脸上停留了一瞬。
氛围: 紧张压抑 → 屈辱不安 → 肃杀沉重。
伏笔: 崔嬷嬷(后续可能出现的“贵人”?)、方嬷嬷(严厉管教者)、静怡轩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