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33章 枯井回声

秋雨敲打冷宫残瓦，青禾循着药渣踪迹找到废井。井绳磨痕新鲜，辘轳把手上沾着暗红蔻丹。她突然被拽进假山缝隙，崔嬷嬷枯瘦的手递来半块玉珏："这是你父亲当年..."

"嗖"的破空声打断话语。弩箭穿透崔嬷嬷咽喉时，血滴溅在青禾展开的帕子上，晕开成诡异的凤尾花形状。她蜷缩在尸身旁，听见柳如烟柔婉的声音在井边响起："处理干净。"

次日清晨，皇后宣布崔嬷嬷失足坠井。青禾在整理遗物时，从她贴身的香囊里找出一把黄铜钥匙，上面用朱砂刻着"甲字库"。

第34章 金笼夜莺

皇帝突发头痛诏青禾侍疾。烛光下他眉间那道旧伤泛着青紫，青禾认出是"醉红颜"残留症状。当她施针到第三针时，萧彻突然攥住她手腕："沈太医的女儿，果然尽得真传。"

银针在青禾掌心掐出月牙状血痕。皇帝却话锋一转："三日后秋狝，你随驾。"离开时，她在殿外阴影里看见柳如烟素白的裙角。

当夜青禾潜入甲字库，钥匙却打不开任何一道门。忽然传来环佩轻响，她躲进药柜缝隙，透过百子柜的孔洞，看见皇后将一包东西交给李太医："...放在陛下常服的..."

柜门突然被拉开，青禾对上方嬷嬷浑浊的眼睛。老嬷嬷竟塞给她一块出宫令牌："你爹救过我女儿。"

第35章 围场杀机

秋狝当日，青禾的马车被安排在贵妃仪仗后。苏玉娆的鞭梢扫过她车帘："沈采女可要当心，围场里猛兽专挑软柿子咬。"

林中白雾骤起时，青禾嗅到熟悉的甜腥味。她割破衣袖捂住口鼻，还是看见幻象——父亲在刑架上对她嘶吼。一支羽箭擦着她耳际飞过，钉死扑来的疯狼。

萧彻骑在墨骊马上，弓弦犹颤："爱妃受惊了。"他俯身捞起青禾时，她看见他袖口内衬绣着与父亲玉佩相同的云纹。

夜宴上，贵妃献舞时突然七窍流血。青禾在她袖笼里找到半块融化了的血色香膏，正是当年沈家独有的"七叶莲"配方。

第36章 雪夜剖心

暴雪封宫夜，青禾被传召至养心殿。萧彻披发跣足，将一叠密折掷在她脚下："看看你的好皇后！"

奏折记载着慕容氏私炼禁药的铁证。青禾却注意到朱批墨迹未干，而落款日期是半月前。她佯装晕倒，果然听见皇帝冷笑："演得不像，你爹当年..."

殿外突然传来尖啸。他们冲出去时，只见方嬷嬷吊在廊下，积雪地上划着血字："七叶莲开"。青禾在收尸时，从老嬷嬷紧握的掌心里抠出一粒金瓜子——内务府特供，背面刻着"景仁"二字。

第37章 锦灰成堆

柳如烟邀青禾赏梅时，腕间飘出"醉红颜"特有的冷香。"妹妹可知当年先帝怎么死的？"她将茶壶倾斜，茶水在石桌上漫出龙形，"就像这样慢慢..."

突然有太监来报，在枯井打捞出绣着凤纹的香囊。青禾赶到时，正看见皇后将香囊扔进火盆。烈焰中升起青烟，围观宫人接连晕倒——正是父亲记载的"锦灰劫"毒烟。

混乱中，柳如烟往青禾手里塞了张字条："子时冷宫见。"而皇帝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青禾染血的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