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丁程鑫踮起脚尖，凑近马嘉祺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丁程鑫那个笨蛋说，他也喜欢那个冷面神很久了。

马嘉祺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猛地收紧手臂，将丁程鑫紧紧拥入怀中。

这个拥抱来得太迟，却又恰到好处，带着压抑已久的思念和不敢言说的爱恋，紧得仿佛要将对方揉进骨血里。

丁程鑫把头埋在马嘉祺温暖的怀抱里，嘴角扬起一个满足的笑容一一原来，当玩笑照进现实，是这么让人安心的感觉。

秋夜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对终于坦诚心意的少年送上祝福。

晨读预备铃刚响，丁程鑫就像只偷油成功的耗子，揣着满腹的甜劲儿飘进教室。他把书包甩到课桌上，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身旁﹣﹣马嘉祺已经端端正正坐着，鼻梁上架着那副金丝边眼镜，晨光里侧脸线条干净利落，连握着钢笔写字的姿势都透着股禁欲气息。

经过昨晚那个打破一切界限的拥抱，此刻的沉默显得格外微妙。丁程鑫清了清嗓子，故意把刚买的热牛奶"啪"地放桌上，吸管包装纸撕得哗哗响。

马嘉祺写字的手顿了顿，没抬头。

马嘉祺吵死

丁程鑫嘿嘿。

丁程鑫凑过去，吸管差点戳到对方脸上。

丁程鑫学神，问你个问题，昨天那道…

马嘉祺参数方程代换就可以解。

马嘉祺打断他，翻过一页练习册，耳根却悄悄泛起红晕。丁程鑫发现他今天连翻书都特别用力，好像书页得罪了他似的。

丁程鑫不是这道。

丁程鑫锲而不舍地把牛奶递到他嘴边，笑得像只诡计得逞的狐狸

丁程鑫我想问，如果你男朋友上课一直烦你…

马嘉祺谁是你男朋友

马嘉祺猛地合上练习册，钢笔在封面上划出一道墨痕。前排苏晓雨刚转过来想借笔记，看到这场景"诶"了一声又把头缩了回去，后排隐约传来憋笑声。

丁程鑫的狐狸笑僵在脸上。对啊，昨天光顾着心动，好像…确实没正式确认关系？

月光下那个紧到窒息的拥抱，交握到发烫的手指，还有那句贴着耳朵说的告白…难道不算么？

早读课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马嘉祺重新翻开练习册，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个小洞，丁程鑫则捧着没喝几口的牛奶，感觉心凉得跟校门口的石凳似的。

丁程鑫那个…

早读课快结束时，丁程鑫小心翼翼地戳戳对方胳膊。

丁程鑫我昨天说的…

马嘉祺没说话，从书包里拿出个东西塞他手里。冰凉的触感让丁程鑫低头一看一一是瓶柠檬味气泡水，玻璃瓶的，还带着露水，正是他最喜欢的牌子。标签上用钢笔写着行小字：课间喝

丁程鑫的心瞬间活过来，刚想说话，马嘉祺突然站起来。他比丁程鑫高小半个头，阴影笼罩下来的时候带着股压迫感。

马嘉祺跟我来。

马嘉祺的声音特别低，抓着丁程鑫的手腕就往外走。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起哄声，丁程鑫的脸唰地红透，却乖乖跟着对方穿过走廊，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似的跳。

教学楼后的自行车棚空无一人，生锈的铁架子在地上投下交错的阴影。

马嘉祺把丁程鑫按在斑驳的墙壁上，手撑在他头顶两侧，形成个圈地为牢的姿势。

阳光从棚顶漏下来，在他睫毛上跳跃，那双总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此刻却像藏着风暴。

丁程鑫咽了口唾沫，突然有点怂：

丁程鑫那个…我错了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