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丁程鑫心里咯噔一下，心跳突然加速，表面却装作惊讶。

丁程鑫哦？哪位幸运女神啊？

马嘉祺的声音很轻，混着秋夜的风飘过来：

马嘉祺不是女神

马嘉祺是个…很吵的笨蛋。

丁程鑫的脚差点踢偏，他停下脚步看着马嘉祺的侧脸。路灯的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阴影，睫毛长而密，看起来有种脆弱的温柔。这和平时那个高冷学神判若两人。

丁程鑫喂，马嘉祺。

丁程鑫突然正经起来

丁程鑫我抽屉里那封情书，你想不想知道写了什么？

马嘉祺猛地转过身，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他往前走了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丁程鑫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他能清楚地看到马嘉祺瞳孔里自己的倒影，还有那双微微颤抖的嘴唇。

马嘉祺写了什么？

马嘉祺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眼神像钩子似的勾住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丁程鑫突然有点慌了。他只是想逗逗马嘉祺，却没想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那眼神太热，太直白，让他所有的玩笑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丁程鑫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身后的自行车绊倒。马嘉祺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拽了回来一一力道太大，丁程鑫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丁程鑫我…

鼻尖撞上硬邦邦的锁骨，丁程鑫闻到了马嘉祺身上干净的皂角香，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他的手撑在对方腰部结实的肌肉上，能清晰地感受到隔着薄薄校服布料传来的体温和心跳。

周围静得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丁程鑫抬起头，正好对上马嘉祺近在咫尺的眼睛。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此刻像盛满了星光，亮得惊人。

马嘉祺的手还扶在他胳膊上，指尖微微颤抖。他低下头，视线落在丁程鑫微张的嘴唇上，喉结上下滚动着。

马嘉祺那我呢？

马嘉祺的声音低沉得像叹息，带着压抑许久的委屈和不甘。

马嘉祺丁程鑫，我暗恋的人怎么办？

丁程鑫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所有的恶作剧、玩笑话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看着马嘉祺泛红的眼眶，看着他紧抿的嘴唇，看着那双写满了期待和害怕的眼睛，突然就明白了。

明白了为什么每次他闯祸马嘉祺都会默默帮他收拾烂摊子。

明白了为什么他的练习册里总有马嘉祺提前写好的提示。

明白了为什么桌肚里总有他爱喝的柠檬味气泡水。

明白了为什么这个高冷学神唯独在他面前会破功。

丁程鑫感觉到马嘉祺扶着他胳膊的手在微微用力，像是生怕他跑掉。他突然笑了，伸出手，轻轻勾住了对方垂在身侧的手指。

马嘉祺的手指猛地一颤，像是过了电，然后紧紧地回握住他，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月光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在寂静的校园小路上，终于不再是两个孤单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