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第一节是自习课，教室后排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丁程鑫用课本挡着脸，偷偷观察身旁的马嘉祺。这家伙正专注地演算物理题，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上周打篮球时被他砸坏了原来那副黑框的，换了细边款后看起来居然有点斯文败类的味道。
丁程鑫欸
丁程鑫用笔戳戳对方胳膊。
丁程鑫问你个事儿，要是有人给你写情书...
马嘉祺写字的手顿住了，尾椎骨像是突然窜上一股电流。他面无表情地转过来，镜片后的眼睛在灯光下看不出情绪。
马嘉祺然后？
丁程鑫没然后啊，就问问你怎么处理。
丁程鑫装作漫不经心转着笔，余光却紧紧盯着对方攥着自动铅笔的手指一一指节已经泛白了。
马嘉祺扔掉。
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丁程鑫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故意逗他。
丁程鑫太绝情了吧？万一人家是鼓足勇气呢……
丁程鑫像我抽屉里今早那个，粉粉嫩嫩的信封，还撒了金粉呢。
马嘉祺猛地转过头，眼镜片反射着冷光。丁程鑫被那眼神看得心脏漏跳半拍，手里的笔"啪嗒"掉在地上，滚到过道里。
两人同时弯腰去捡，手指在冰凉的瓷砖上撞个正着。马嘉祺的手像触电般缩回，丁程鑫却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腕一一皮肤相触的瞬间，丁程鑫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急促的脉搏，还有微微的颤抖。
丁程鑫你干嘛这么紧张？
丁程鑫故意拖长调子，指尖揉了揉他腕骨内侧那块软肉，看着马嘉祺瞬间涨红的耳根
马嘉祺丁程鑫。
马嘉祺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他想抽回手，力气却没丁程鑫大，反而被对方拽得更近了些。课桌底下的空间狭窄逼仄，两条长腿不得不交叠在一起，丁程鑫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洗衣液混合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
前排同学突然转过来借橡皮，丁程鑫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立马松开手。马嘉祺迅速坐直身体，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假装专心致志地盯着物理题，手里的橡皮却被捏得变了形。
丁程鑫憋着笑，假装认真听讲，膝盖却不老实地往马嘉祺那边蹭。对方身体瞬间僵住，却没躲开，只是写字的力道重得能把纸戳穿。
下晚自习的铃声终于响起，丁程鑫故意磨磨蹭蹭收拾书包。马嘉祺站起身等他，背对着门口，路灯的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丁程鑫看着他校服后颈处那截白皙的皮肤，突然很想咬一口。
丁程鑫走了，狗蛋儿。
丁程鑫把书包甩到肩上，撞了下马嘉祺胳膊。
两人并肩走在空旷的校园里，路灯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丁程鑫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故意把话题往情书上引。
丁程鑫说真的，你长这么帅，就没喜欢过谁？
马嘉祺沉默着往前走，影子在地上被拉得长长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说：
马嘉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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