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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走进去，在他对面的床铺坐下。床单上还放着几本翻开的课本，她注意到那是汪硕的笔记，熟悉的字迹让她心脏猛地一缩。

“那个帖子……”她艰难地开口，“你看到了吗？”

郭城宇耸耸肩，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游戏里的人物正在激烈厮杀，和他平静的语气形成诡异反差：“看到了。”

“所以是真的？”汪雨死死盯着他的侧脸，试图从那张熟悉的面孔上找出一丝破绽，“你和汪硕……”

“怎么？”郭城宇突然笑了，转过椅子面对她。他的眼神坦荡得让她心慌，甚至还带着几分调侃，“你很意外？”

汪雨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她看着眼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郭城宇的嘴角还挂着那抹熟悉的坏笑，可眼神里却多了些她读不懂的东西。

“你不觉得……对不起池骋吗？”她终于问出这个盘旋在心头的问题。

“池骋……”郭城宇挑眉，手指在键盘上随意敲击着，“他怎么了？”

“他那天……”

“哦。”郭城宇淡淡地应了一声，随手关掉了游戏。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汪雨看见他脸上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冷漠，“那又怎样？”

汪雨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室友们识相地退出了宿舍，临走时还贴心地带上了门，狭小的空间里突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

“汪雨。”郭城宇打断她即将爆发的质问，声音突然沉了下来，“我和汪硕的事，跟你没关系吧？”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汪雨头上。她站在原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开来，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记忆中的郭城宇会揉着她的头发说“小鱼儿别怕”，会在她难过时变魔术逗她开心，会……

“对，跟我没关系。”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转身时，汪雨甚至忘了拿放在桌上的手机。她机械地走向门口，手指碰到门把手的瞬间，身后传来郭城宇的声音：“汪雨……”

她停住了，但没有回头。

长久的沉默后，郭城宇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路上小心。”

走廊的灯光刺得她眼睛发疼。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汪雨终于放任泪水决堤。她蹲在电梯角落里，把脸埋进膝盖，无声地哭泣。

而宿舍里，郭城宇盯着桌上那部被遗忘的手机，舌头顶了顶后槽牙，点开了聊天软件，屏幕上还显示着汪雨和汪硕的聊天记录，那些小心翼翼隐藏的心意，那些不敢说出口的喜欢，全都一览无余。

“早点死心也好。”他自言自语道，伸手关掉了手机屏幕，“那家伙心眼子多成什么样了，配不上你。”

窗外，秋雨悄然而至。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极了谁心碎的声音。

汪硕的家门被敲响时，他正在收拾行李。

护照、机票、衣物……他一件一件地塞进箱子，动作冷静得可怕。

门开了。

池骋站在门口，脸上还有没消下去的红肿，显然刚和谁打过一架，身上已经没有了酒精的味道，他冷笑一声：“准备出国？”

汪硕头也不抬：“嗯。”

“去哪儿？”

“不用你管。”

池骋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行啊，汪硕。”他一字一顿地说，“你他妈真行。”

说完，他本来打算转身就走，忽然看着汪硕影影绰绰从T恤里透出来的白皙腰线，想到属于自己的地方被别人的占有过，那怕是郭子。

牙齿顶了顶后槽牙，顺手就把皮带扯下来了，和以前无数次一样顺手。

当汪硕听到后面拉链的声音响起才转头时，已经晚了。

“啪啪啪”的声音响起，汪硕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一些不可名状的液体在汪硕刚收拾好没多久的衣服上弄的到处都是。

本来只是粉红的**，现在早已红肿的不像样，胳膊上，大腿间全是皮带抽出来的红痕。

池骋的**在汪硕嘴里抽查着，一手是皮带，另一只手就是红的发黑的两个**。

“你丫还走？”

汪硕没有说话，旁边两人一起养的蛇还在嘶嘶作响，没有靠近。

直到池骋完事儿后，汪硕才艰难爬起，继续收拾行李，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手机震动起来。

是汪雨的消息：【你在哪儿？】

他盯着那个问号看了很久，最终回了一个地址。

十分钟后，门再次被敲响。

汪硕打开门，看到汪雨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干嘛？”他皱眉。

汪雨没说话，径直走进来，嗅到空气里残存的味道，明白了什么，看着汪硕还肿着的嘴，移走了视线，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扔在桌上：“这是你让我拍的照片。”

汪硕看了一眼，没动。

汪雨深吸一口气：“郭城宇和池骋……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汪硕沉默许久，突然笑了：“你很在意？”

“我——”

“汪雨。”他打断她，声音低沉，“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汪雨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真相。可汪硕的眼神平静得可怕，像一潭死水，掀不起任何波澜。

最终，她转身离开，却在门口被叫住。

“等等。”

她回头，看到汪硕拿起桌上的U盘，缓缓插进电脑。屏幕亮起，跳出一个视频文件。

“这是……”

汪硕没回答，只是按下播放键。

屏幕上出现的是他和郭城宇在酒店的画面，只是汪硕把人搬到房间里，脱光了衣服，两人并排着躺了几个小时。

画面突然黑了。

“这是什么？”汪雨声音发抖。

汪硕关掉视频，淡淡地说：“没什么。”

他拿出一个光盘，递给她：“这个才是你要的。”

汪雨接过光盘，还没来得及问，就看到汪硕拿起外套，步履还有些蹒跚，一看就是做狠了，池骋下了死手：“我明天走。”

“去哪儿？”

“美国。”

汪雨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很想问：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可最终，她只是攥紧了手里的光盘，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