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肥猫的鱼这一篇严重卡文,更的应该会断断续续的,大家可以先看后一卷
----------
水晶吊灯将整个VIP包厢照得如同白昼,香槟塔在中央吧台上折射出迷离的光。
顾承砚半倚在真皮沙发里,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随着他手腕的晃动在杯壁上划出诱人的弧度。
“顾少,这瓶酒可是我特意为您留的。”穿着深V领连衣裙的当红小花林妍几乎整个人贴在他身上,鲜红的指甲暧昧地划过他的喉结。
顾承砚勾起唇角,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酒,舌尖故意擦过她的指尖,惹得女孩一阵娇笑。
周围几个富二代朋友起哄着,包厢里充斥着纸醉金迷的气息。
“要我说,还是顾少会玩。”陈家小公子醉醺醺地举杯,“上周那个选秀冠军,听说为了你推了三部戏?”
顾承砚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眼底闪过一丝厌倦,但很快被惯常的风流笑意掩盖:“各取所需罢了。”
“感觉怎么样?”
顾承砚摸着下巴,似在回味,“差点意思。”
他抬手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立刻引来身旁几个女孩灼热的视线。
正当气氛愈发热络时,包厢门突然被推开。
会所经理诚惶诚恐地站在门口:“顾少,实在抱歉打扰您,但池少……”
话音未落,一道高大的身影已经越过经理走了进来,黑色定制西装勾勒出完美的倒三角身材,锋利的下颌线如同刀削,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过包厢,最后定格在顾承砚身上。
顾承砚的手指猛地收紧,玻璃杯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
五年了,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池骋,这个曾经让他尝到人生第一次彻骨挫败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俩天生就犯冲,刚回国不到一个月就对上了。
“池少走错地方了吧?”顾承砚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故意将林妍往怀里带了带,“我们这儿可没有您喜欢的那些款。”
包厢瞬间安静得可怕。
京城谁不知道池家公子?父亲是手握实权的中央秘书长,本人更是出了名的狠角色,“京城第一炮”这称号也不是浪的虚名。
几个小明星已经识相地往旁边挪了挪。
池骋不紧不慢地走到香槟塔前,拿起最顶端的那杯酒。
“顾少还是老样子。”池骋的声音低沉冷冽,“品味一如既往的……廉价。”
林妍的脸色瞬间煞白。
顾承砚感到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松开女伴,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185的身高在普通人中已经足够出众,却还是比池骋矮了半截儿。
“池秘书长家教真好,”顾承砚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儿子大半夜不回家,跑来别人包厢指点江山。”
池骋忽然向前一步,两人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顾承砚闻到的是雪松混合着威士忌的冷香,而他自己身上则是甜腻的女士香水和酒精的混合。
淦,还真让他说对了廉价。
“五年不见,顾少就只会耍嘴皮子了?”池骋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看来汪硕的事,你还是没放下。”
这个名字像一把刀狠狠捅进顾承砚的心脏。他永远忘不了高三那年,池骋搂着汪硕从他面前经过时那个居高临下的眼神。
那是他顾小少爷顺风顺水的人生中,第一次尝到完败的滋味。
“汪硕?”顾承砚强撑着冷笑,“池大少还抱着陈年旧事不放,该不会是对旧情人念念不忘吧?”
池骋的眼神陡然变得危险。
他本来是想来逗逗这几年不见的小家伙,没想到这嘴一如既往的冲,说的全是自己不爱听的。
那得陪他好好玩玩。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原本站在门口的刚子立刻会意,转身将包厢里其他人请了出去。
林妍担忧地看了顾承砚一眼,却被池骋一个眼神吓得落荒而逃。
转瞬间,偌大的包厢只剩下他们两人。
“顾承砚。”池骋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你以为我今天是偶遇?”
顾承砚心头一跳。
他试图挣脱,却发现池骋的力道大得惊人,这个认知让他既恼怒又莫名心跳加速,五年过去,他在体能上依然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听说顾氏想要东城那块地?”池骋的拇指摩挲着他的下颌线,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眼神却冷得骇人,“正巧,那个项目的审批文件,明天会经过我爸的书桌。”
顾承砚瞳孔骤缩。
东城项目是顾氏今年最重要的投资,父亲为此已经奔波数月,如果池家从中作梗……
“你想要什么?”顾承砚强自镇定地问。
池骋忽然笑了,那笑容让顾承砚后背发凉。他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廓上:“搬来我公寓住一个月,随叫随到。”
“你疯了?”顾承砚猛地推开他,“凭什么?”
“凭我能让你家那个项目三天内拿到批文,”池骋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也能让它永远石沉大海。”
看着眼前大惊失色的人,池骋顿觉心情无比美好,第一次用他家老爷子的名字,感觉不错。
第一次,池骋觉得池远端还是有点用的,或许他也不是不可以听他的去哪个部门混些日子。
顾承砚死死盯着他,胸口剧烈起伏。
他知道池骋不是在开玩笑,池家的确有这个能力。
但更让他心惊的是,池骋为什么会突然对他提出这种要求?他们之间除了那段不愉快的过往,明明应该毫无交集。
“为什么是我?”顾承砚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如果你想玩这种游戏,京市有大把人排队,凭你池少的名声……”
“因为,”池骋突然一把扣住他的后颈,强迫他抬头对视,“只有你顾承砚,能让我有玩的兴趣。”
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深不见底,顾承砚在其中看到了某种令他战栗的东西,那不是单纯的恶意或报复欲,而是更复杂、更危险的……渴望。
“怎么样?顾小少爷让玩吗?”
包厢门再次被推开,刚子站在门口:“池哥,李部长那边……”
池骋松开手,从内袋掏出一张名片塞进顾承砚的衬衫口袋:“明天下午三点,司机去接你。别让我等。”
直到池骋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顾承砚才像突然找回呼吸般大口喘息。
咬紧后槽牙,他鄙夷的掏出那张纯黑烫金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地址和一串电话号码,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
【记得带上你那套高中校服。——C】
顾承砚气笑了,池骋记得,而且刻意提起,玩这么花?
*
顾承砚站在镜前,随意换了件日常的西装,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衣帽间,将他轮廓镀上一层淡金。
“顾少,车已经等了二十分钟了。”管家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提醒。
顾承砚最后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男人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他的皮肤冷白,衬得那双桃花眼越发勾人,眼尾微微上挑,睫毛浓密,瞳色偏浅。
他的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干净利落,唇色很淡,偏偏右眼角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给这张漂亮到近乎锋利的脸上添了几分慵懒的欲气。
黑发略长,发尾微卷,凌乱地搭在颈侧,显得随性又散漫。
可当年那个汪硕,偏偏选了池骋那个人,真没眼光,想到这些年前仆后继的男男女女,顾承砚心里平衡了些。
群众的眼睛终究还是雪亮的,不像那些个瞎了眼的。
迈巴赫平稳地驶向城北。
顾承砚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击。
昨晚他几乎没睡,脑海中全是池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和那句“随叫随到”。
“顾少,到了。”司机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顾承砚抬头,一栋低调奢华的灰黑色现代建筑映入眼帘。
这不是普通的豪华公寓,而是京城有名的“凌云居”,以严密的安保和极高的私密性著称,住户非富即贵。
但这池骋不知道怎么的,别人家的别墅都是往上修,他家的往下延伸,买这么豪华的房子,住地下室?
顾承砚刚走到门口,门就自动打开了,门一开,池骋修长的身影就立在玄关处。
他今天穿着居家款式的深灰色高领毛衣,黑色休闲裤包裹着修长有力的双腿,整个人比昨晚少了几分凌厉,却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感。
顾承砚莫名觉得喉咙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