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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圈也是干净得仿佛刚注册的新号。

姜小帅去哪了？

不对，姜小帅……存在过吗？

他喃喃自语，脑中那些熟悉又模糊的画面开始浮现：白色的大褂、干净的笑容、深夜的厨房、低头包饺子的背影，还有那句在耳边缠绵不去的低语：“你勾引的，你得负责。”

他猛地拉开被子，翻身下床，赤脚冲到窗边，拨开窗帘。

窗外车水马龙，阳光明媚。

可那个曾经站在诊所门口对他笑的人，却像从未存在过。

他回过头，看着自己憔悴的倒影，低声问自己：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小帅……姜小帅……帅哥哥……”

*

休息了半天，郭城宇终于办了出院手续。

他没声张，只是披着外套，戴上帽子，低调地坐上了李旺的车。

车内安静得出奇。

郭城宇靠在副驾座椅上，侧着脸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眉头轻蹙，神色冷峻。

李旺时不时偷瞄他一眼，试图缓和气氛，终于忍不住开口：“真没事儿吧？我看医生说喝撞得挺狠的。”

“没事。”郭城宇淡淡地回应，声音低哑。

“那今早你那些……失忆、发脾气什么的，应该就是宿醉吧？我寻思你也不是第一次喝那么多——”

“李旺。”

“嗯？”

“你确定我前段时间追的那个人，叫小龙？”

李旺一愣，下意识应道：“对啊，播音系那个小白脸，叫什么龙辰……你之前还说他像你前男友……”

“你认识‘姜小帅’这个名字吗？”

“谁？”

李旺皱眉，挠了挠脑袋，“听着挺普通的名字啊，你朋友？”

郭城宇眸光一沉，继续不动声色地试探。

“我不是一直跟一个医生谈恋爱吗？那家社区诊所，就在我们公司附近，每天我都接送他下班，晚上回家给他做饭。”

李旺一脸“你梦还没醒”的表情看他：“郭少……你最近是真太累了吗？你谈恋爱？我咋不知道？你是那种每天打卡上班、还给人做饭的好男友？”

郭城宇没有回应，只轻轻勾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回到家之后，郭城宇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李旺忙前忙后的给他拿出郭母拖他拿的饭菜。

他一遍遍翻着手机通讯录、聊天记录、备忘录、照片相册……翻得指尖泛白，眼睛发酸。

可那个笑起来有点坏、穿着白大褂靠在诊所门口招呼他“今天早下班”的人，真的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甚至去地图上搜了那家社区诊所的名字。

不存在。

他打电话问自己公司附近有没有那样一家小诊所，回答是：“这块地本来要开发成商业街，根本没批给医疗机构。”

他试着回忆那道身影的每一帧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

那样鲜活，那样真实。

不是梦。

一定不是梦。

可就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姜小帅。

而其他人，仿佛压根不认识那个名字。

郭城宇忽然想起曾经看到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