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暗涌

晨光斜斜地照进药店玻璃门时，我正踮着脚给中药柜的药斗添黄芪。这是我在仁和堂工作的第三个月，手指早已熟悉了每味药材的触感——黄芪干燥绵密的纤维，当归独特的辛辣香气，还有枸杞沾在指尖的甜腻。但今天药斗里的黄芪混进了异样的触感，抓起一把仔细端详，暗黄色的根茎间藏着几根色泽发暗的次品。

"王姐，这批黄芪不对劲。"我捧着药包走到收银台，负责采购的王芳探头看了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可能是运输时受潮了，挑出来就行。"她转开视线继续整理单据，塑料圆珠笔在账本上划出刺耳的沙沙声。我盯着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突然想起上周仓库里多出来的陌生纸箱，当时问她，得到的回答是"新进的保健品"。

药店里陆续来了顾客。拄拐杖的李大爷照例来买降压药，我在系统里调出他的用药记录时，瞥见王芳正在给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结账。那男人提着印着"虫草胶囊"字样的纸袋，价格标签被刻意撕掉了。当我的目光扫过去，王芳立刻把POS机屏幕转向自己。

午休时间，我翻出手机里保存的进货单照片。对比系统数据，发现最近三个月的中药材采购量比实际销量多出近三成。这些"消失"的药材，难道都被替换成了次品？正想得入神，店长陈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周，帮我整理下保健品区。"

货架间弥漫着鱼油和蛋白粉的混合气味。我蹲下身整理底层货架，突然摸到一个硬皮笔记本。翻开扉页，歪歪扭扭的字迹记录着奇怪的账目："5月12日，虫草胶囊5盒，现金2000；5月15日，劣质党参3公斤..."我的心跳陡然加快，这分明是王芳私自售卖高价保健品和掺假药材的证据！

"你在看什么？"冰凉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摔了本子。王芳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眼神像淬了毒的针。我强装镇定地合上本子："刚在货架下捡到的，像是以前的账本。"

她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脸上："给我！"我死死攥着本子后退，后腰撞上货架，保健品的塑料瓶噼里啪啦滚落一地。争吵声惊动了陈姐，她快步走来分开我们："怎么回事？"

王芳瞬间换上委屈的表情："小周想私自拿走店里的账本，我怕她..."话没说完，我直接把本子递到陈姐面前："店长，这里面记着有人私自售卖高价保健品，还往药材里掺次品。"

空气突然凝固。陈姐接过本子，脸色越来越难看。王芳的嘴唇开始发抖："陈姐，这都是小周伪造的！她一直看我不顺眼..."

"够了。"陈姐合上本子，声音冷得像冰，"王芳，明天不用来了。小周，你跟我来办公室。"

办公室里，陈姐从抽屉拿出另一个账本，和我捡到的本子对照着翻看。窗外的蝉鸣声越来越刺耳，过了很久，她才长叹一声："其实我早就发现药材质量有问题，但一直没找到证据。你做得对，不过以后遇到这种事，要先保护好自己。"

我点点头，忽然想起重生前这家药店因为卖假药被查封的新闻。当时的我只是个旁观者，如今却亲手改变了结局。陈姐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从明天起，采购的事就交给你负责，我相信你能守住药店的良心。"

傍晚打烊时，夕阳把药柜染成温暖的橘色。我仔细检查着新到的药材，指尖抚过干爽清香的黄芪，突然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转身看见穿着白大褂的林医生，他手里提着一袋枇杷膏，笑着晃了晃："听说你们这儿换了新采购，特地来看看质量有没有提升。"

我忍不住笑出声："林医生，您这是来监督工作的？"他走进来，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药香："算是吧，毕竟我开的药方，还得靠你们抓的药起效。"

月光爬上药店招牌时，我锁好店门。街道上的霓虹闪烁，恍若梦境。重生后的人生，就像一味需要慢慢熬煮的中药，在苦涩与回甘间，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药方。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陈姐发来的消息："明天带你去药材市场，记得穿舒服的鞋。"我望着夜空，嘴角上扬。新的挑战，或许会比想象中更精彩。

晨光斜斜地照进药店玻璃门时，我正踮着脚给中药柜的药斗添黄芪。这是我在仁和堂工作的第三个月，手指早已熟悉了每味药材的触感——黄芪干燥绵密的纤维，当归独特的辛辣香气，还有枸杞沾在指尖的甜腻。但今天药斗里的黄芪混进了异样的触感，抓起一把仔细端详，暗黄色的根茎间藏着几根色泽发暗的次品。

"王姐，这批黄芪不对劲。"我捧着药包走到收银台，负责采购的王芳探头看了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可能是运输时受潮了，挑出来就行。"她转开视线继续整理单据，塑料圆珠笔在账本上划出刺耳的沙沙声。我盯着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突然想起上周仓库里多出来的陌生纸箱，当时问她，得到的回答是"新进的保健品"。

药店里陆续来了顾客。拄拐杖的李大爷照例来买降压药，我在系统里调出他的用药记录时，瞥见王芳正在给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结账。那男人提着印着"虫草胶囊"字样的纸袋，价格标签被刻意撕掉了。当我的目光扫过去，王芳立刻把POS机屏幕转向自己。

午休时间，我翻出手机里保存的进货单照片。对比系统数据，发现最近三个月的中药材采购量比实际销量多出近三成。这些"消失"的药材，难道都被替换成了次品？正想得入神，店长陈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周，帮我整理下保健品区。"

货架间弥漫着鱼油和蛋白粉的混合气味。我蹲下身整理底层货架，突然摸到一个硬皮笔记本。翻开扉页，歪歪扭扭的字迹记录着奇怪的账目："5月12日，虫草胶囊5盒，现金2000；5月15日，劣质党参3公斤..."我的心跳陡然加快，这分明是王芳私自售卖高价保健品和掺假药材的证据！

"你在看什么？"冰凉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摔了本子。王芳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眼神像淬了毒的针。我强装镇定地合上本子："刚在货架下捡到的，像是以前的账本。"

她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脸上："给我！"我死死攥着本子后退，后腰撞上货架，保健品的塑料瓶噼里啪啦滚落一地。争吵声惊动了陈姐，她快步走来分开我们："怎么回事？"

王芳瞬间换上委屈的表情："小周想私自拿走店里的账本，我怕她..."话没说完，我直接把本子递到陈姐面前："店长，这里面记着有人私自售卖高价保健品，还往药材里掺次品。"

空气突然凝固。陈姐接过本子，脸色越来越难看。王芳的嘴唇开始发抖："陈姐，这都是小周伪造的！她一直看我不顺眼..."

"够了。"陈姐合上本子，声音冷得像冰，"王芳，明天不用来了。小周，你跟我来办公室。"

办公室里，陈姐从抽屉拿出另一个账本，和我捡到的本子对照着翻看。窗外的蝉鸣声越来越刺耳，过了很久，她才长叹一声："其实我早就发现药材质量有问题，但一直没找到证据。你做得对，不过以后遇到这种事，要先保护好自己。"

我点点头，忽然想起重生前这家药店因为卖假药被查封的新闻。当时的我只是个旁观者，如今却亲手改变了结局。陈姐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从明天起，采购的事就交给你负责，我相信你能守住药店的良心。"

傍晚打烊时，夕阳把药柜染成温暖的橘色。我仔细检查着新到的药材，指尖抚过干爽清香的黄芪，突然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转身看见穿着白大褂的林医生，他手里提着一袋枇杷膏，笑着晃了晃："听说你们这儿换了新采购，特地来看看质量有没有提升。"

我忍不住笑出声："林医生，您这是来监督工作的？"他走进来，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药香："算是吧，毕竟我开的药方，还得靠你们抓的药起效。"

月光爬上药店招牌时，我锁好店门。街道上的霓虹闪烁，恍若梦境。重生后的人生，就像一味需要慢慢熬煮的中药，在苦涩与回甘间，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药方。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陈姐发来的消息："明天带你去药材市场，记得穿舒服的鞋。"我望着夜空，嘴角上扬。新的挑战，或许会比想象中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