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星途上的同行

第六章 星途上的同行

春天的樱花簌簌落在演唱会场馆的台阶上，像一层粉色的绒毯。Lisa踩着花瓣往前走时，忽然被身后的人拽住衣角——Jennie正踮脚往她发间别樱花发夹，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花瓣：“今天的应援色是粉色，要配一点春天的味道。”

后台的待机室里，成员们围坐在一起拆粉丝信件。当Lisa读到那封来自釜山的信时，声音忽然顿住：“‘谢谢你们让我知道，两个女生可以互相支撑着走很远’。”她抬头看向Jennie，对方正拿着支荧光笔，在信纸上圈出“我们都要成为更勇敢的人”这句话。

海外巡演的第一站定在东京。初到异乡的深夜，Lisa被隔壁房间的响动惊醒，推开门看见Jennie蹲在行李箱前，手里捏着张泛黄的照片——是两人刚进公司时拍的，穿着不合身的练习生制服，笑得露出牙龈。“突然想家了。”Jennie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窗外的东京塔亮着暖黄的光，却照不进此刻的落寞。

Lisa转身冲了杯热可可，递过去时故意撞了下她的手肘：“想当年是谁说要在武道馆开万人演唱会的？”她从背包里翻出个便携投影仪，将汉江的夜景投在墙上，“你看，只要我们在一起，哪里都是家。”两个影子在虚拟的江景前依偎着，直到晨光爬上窗帘。

大阪场的彩排出了意外。升降台的机械故障让Jennie的脚踝被夹出红痕，医生建议取消 solo 舞台，她却固执地绑上护踝：“票都卖出去了，不能让粉丝失望。”候场时，Lisa突然蹲下身，把她的鞋带系成了星星结：“这样就不会摔跤了。”聚光灯下，Jennie的 solo 舞蹈比任何时候都有力量，结尾那个高难度的定点动作，她特意比出了星星的手势。

回到首尔时，组合已经火到需要保镖开道。机场的粉丝疯狂往前涌，Lisa下意识将Jennie护在身后，却被不知谁推了一把，手肘重重撞在栏杆上。上车后，Jennie捧着她红肿的胳膊掉眼泪，掌心的温度透过冰敷袋渗进来：“都怪我太不小心。”Lisa笑着刮她的鼻子：“还记得练习生时期吗？你替我挡过掉落的灯牌，现在该我保护你了。”

回归舞台的打歌服出了点小问题。Jennie的露背装背后的拉链突然卡住，造型师急得满头大汗。Lisa拿起支口红，在她肩胛骨处画了颗小小的星星：“这样就没人会注意拉链了。”舞台上，当镜头扫过那个红唇印记时，粉丝们的尖叫几乎掀翻屋顶，#Lisa给Jennie画星星#的词条迅速登上世趋。

音乐颁奖礼的后台，两人在走廊遇见了当年的舞蹈老师朴民秀。他看着她们胸前的奖杯，突然叹了口气：“当年总骂你们不够努力，其实是怕你们走不远。”Jennie弯腰鞠躬时，Lisa注意到老师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那个被教鞭砸地板的下午，原来所有的严厉，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期许。

庆功宴结束后，两人沿着汉江散步。晚风带着初夏的暖意，吹起Jennie的长发，发梢扫过Lisa的脸颊，有点痒。“你说，十年后的我们会是什么样？”Jennie突然问，脚下的鹅卵石硌得人发疼，却让人无比清醒。

Lisa指着天边最亮的那颗星：“可能还在舞台上，可能退居幕后，但一定还像现在这样，能在彼此眼里看到星光。”她从口袋里掏出个首饰盒，里面是条项链，吊坠是两半拼合的星星，“这是我用第一笔稿费买的。”

月光下，两条项链在颈间碰撞出细碎的声响。Jennie突然踮起脚尖，在她耳边轻声说：“其实从汉江那个夜晚开始，你就已经是我的星星了。”远处的游船鸣响汽笛，惊起一群夜鹭，翅膀划破水面的声音里，藏着两个女孩心照不宣的秘密。

第二天的练习室里，白板上多了一行新的字迹：“星光不负赶路人，时光不负有心人。”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字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她们一路走来的模样——有阴影，却始终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