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江临看见文件堆：按时间？按项目？还是按紧急程度？
程述头也不抬：“按你智商能理解的方式。” ）
江临的大脑此刻完全放空，仿佛被格式化的硬盘，只剩下一个指令在疯狂闪烁：**整理文件！**他以奥运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文件堆，动作快得在空气中留下残影，连办公室的绿植都被他带起的风刮得瑟瑟发抖。
"分类！必须分类！"江临一边念叨着，一边化身人形文件分拣机：
"程总今天可能看的"（郑重其事放左边，还顺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灰尘）
"程总今天绝对不看的"（嫌弃地甩到右边，像在扔烫手山芋）
"程总看了会骂人的"（一个漂亮的投篮动作，精准投进碎纸机）
就在他潇洒地按下碎纸机按钮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凉飕飕的："......"
程述不知何时幽灵般出现在他身后，镜片反着诡异的光："江助理，碎纸机里那份......是价值三个亿的并购合同。"
"咔嚓咔嚓"的碎纸声此刻格外刺耳。
江临的动作瞬间凝固，他缓缓低头，看到碎纸机正欢快地吐着"合同雪花"。
"呃......"他干笑两声，"程总，如果我说这是最新的防泄密处理方式......您信吗？"
程述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信。所以你的年终奖也会经过同样的'防泄密处理'。"
江临："......"（内心OS：现在把自己塞进碎纸机还来得及吗？）
场景：凌晨三点，总裁办公室休息间
江临熬红了双眼，手指泡得发白，正小心翼翼地用顶级羊绒布擦拭那件传说中“绝对不能水洗”的意大利手工高定西装。
他已经在洗手间奋战了六个小时——
先用蒸馏水浸泡（程述要求不能用自来水，因为“氯离子会腐蚀面料”）
再用瑞士进口的植物洗涤剂（一瓶顶他半个月工资）
最后用吹风机低温烘干（不能晒，因为“紫外线会褪色”）
江临（内心咆哮）：这西装是金子做的吗？！洗得比我命还贵！
终于，西装焕然一新，连袖口的暗纹都闪着“老子很贵”的光芒。江临热泪盈眶，颤抖着双手捧起西装，准备挂回程述的衣柜……
“啪！”
一杯冰美式**精准空降，不偏不倚，全洒在西装上。
江临僵住，缓缓抬头——
程述正倚在门边，手里拿着空咖啡杯，镜片后的眼神毫无愧疚，甚至带着一丝愉悦：“啊，手滑。”
江临（声音颤抖）：“程总……这咖啡……是您‘不小心’泼的？”
程述（淡定点头）：“嗯，所以重洗。”
江临（攥紧西装，强颜欢笑）：“……您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程述（微微一笑）：“怎么会？我只是对你的潜力很期待。”
江临（内心OS）：我潜力你大爷！
（第二天，公司八卦群炸了）
同事A：听说江助理昨晚在洗手间洗了一夜衣服？
同事B：是啊，今早还看见他抱着西装在阳台晒月亮……
同事C（神秘兮兮）：最新消息！程总刚刚又“手滑”把红酒泼自己衬衫上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江临工位）：……江助理呢？
（洗手间传来一声悲鸣）
江临捧着那件比命还贵的西装，手指颤抖，眼圈乌黑，整个人散发着“再碰水就会原地蒸发”的怨气。
他摇摇晃晃走到程述面前，用最后一丝理智递上西装：“程总……洗好了……”
程述接过西装，指尖轻轻摩挲了下领口，眉头微皱：“这里……好像还有一点咖啡渍。”
江临：“……？”（瞳孔地震）
程述（优雅微笑）：“再洗一遍吧。”
江临的理智，“啪”，断了。
他一把夺回西装，在程述略微惊讶的目光中——
“哗啦！”
整件西装直接糊在了程述那张俊脸上！
空气凝固。
程述缓缓抬手，把西装从脸上扒拉下来，头发上还挂着一缕没冲干净的洗涤剂泡沫。
江临（破罐子破摔，怒吼）：“洗洗洗！你自己洗！老子不干了！这破西装比你的良心还难伺候！”
程述（沉默两秒，忽然低笑）：“……终于忍不住了？”
江临（愣住）：“……啊？”
程述（慢条斯理地整理被砸乱的领带）：“其实这西装可以干洗。”
江临：“……？？？”
程述（愉悦补充）：“而且我衣柜里还有三件一模一样的。”
江临（大脑空白三秒，然后暴起）：“程述！我鲨了你——！！！”
（十分钟后，保安部）
保安A：听说江助理刚才追杀程总满公司跑？
保安B：是啊，程总边跑还边笑，说什么“终于逼出真性情了”……
保安C（摇头）：啧，现在的总裁，玩得真变态。
江临冲回工位，键盘敲得火星四溅，三分钟打出一封《辞职信：关于老板是狗这件事》，打印出来时甚至带着打印机滚烫的怒气。
他“砰”地踹开总裁办公室大门，在程述饶有兴趣的目光中——
“啪！”
辞职信直接甩在程述脸上，纸张边缘甚至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划出一道红痕。
江临（冷笑）：“程总，您自己玩吧！老子不奉陪了！”
程述慢悠悠摘下脸上的纸，扫了一眼：
辞职理由：
1. 老板疑似有反社会人格
2. 公司应该给洗衣机涨工资而不是我
3. 再干下去我怕自己成为法制频道主角
程述（挑眉）：“文笔不错。”
江临（抓狂）：“这是重点吗？！”
江临冷笑："程总，您要是再演下去，我怀疑您下一步就要让我去手洗您的私人飞机了。"
程述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过去："既然你主动辞职，那按照合同，违约金结一下。"
江临一愣："……什么违约金？"
程述翻开合同某一页，指尖轻轻点了点："《高级助理特别条款》第7.3条，乙方单方面解除劳动合同，需赔偿甲方……"他顿了顿，微笑补充，"三年工资。"
江临眼前一黑："……多少？？"
程述："折合人民币，大概两百四十万。"
江临（颤抖）："……程总，您这合同是跟高利贷学的吧？"
程述（优雅交叠长腿）："合法合规，法务部精心打磨的。"
江临（抓狂）："那我现在把辞职信吃回去还来得及吗？！"
程述（微笑）："晚了。"
（十分钟后）
江临瘫在椅子上，双目无神："所以我现在是……负债两百四十万的自由人？"
程述忽然起身，走到他面前，弯腰凑近："其实还有个解决方案。"
江临警惕："……什么？"
程述："今晚陪我参加酒会，假装我们还是和睦的上下级。"他晃了晃手机，"表现好的话，违约金可以分期。"
江临（咬牙切齿）："……程述，你是真的狗。"
程述（满意点头）："谢谢夸奖，现在去把我的西装熨了，酒会七点开始。"
（次日，公司八卦群）
同事A：听说江助理昨天在酒会上对程总笑得好甜？
同事B：是啊，还亲手帮程总整理领带！
同事C（小声）：但有人看到他在洗手间把程总的方巾冲进马桶了……
众人：……这是可以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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