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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气引领&胆小告白
超爽甜文
◎准备好接受引导者的心动邀约了吗？
张桂源天生开朗痞气，在这份感情里，向来是扯线的人，轻轻一拽，就能牵动陈奕恒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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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的六月午后，阳光像熔化的金箔般洒在育才中学的校园里，蝉鸣声此起彼伏，将空气都搅得愈发燥热。教学楼后的老槐树下，两个少年的身影倚靠着斑驳的树干，投下相互交叠的影子。
陈奕恒第一次遇见张桂源，正是被这股槐花香牵引。作为转学生踏入陌生校园的清晨，他背着墨蓝色书包在走廊迷路，鼻尖突然闯入若有似无的芬芳。循着香气拐过拐角，便看见阳光穿透槐树新抽的嫩芽，在地面织就细碎的光斑。树下的少年仰着头，校服领口歪斜，正踮脚去够枝头的花苞，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去。
“小心！”陈奕恒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书包带子甩在肩头，双臂堪堪接住坠落的身影。张桂源倒在他怀里，发梢扫过他泛红的脸颊，带着少年特有的皂角气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突然睁大，露出狡黠的笑：“同学，这算不算英雄救美？”
从那天起，张桂源就成了陈奕恒生活里最猝不及防的闯入者。他会在早读课把早餐奶塞进陈奕恒抽屉，用课本挡住老师视线偷偷传纸条；会在体育课抢过陈奕恒的篮球，故意投偏后耍赖让他捡球；会在放学路上突然停下，指着天边的火烧云说：“喂，今天的晚霞像不像你上次做错的那道数学题的红叉？”
陈奕恒表面总皱着眉嫌弃他幼稚，却会在张桂源发烧时默默把退烧贴塞进他书包，会把食堂最后一个糖醋排骨让给他，会在对方上课打瞌睡时用课本挡住老师的视线。他们在槐树下分享过同一本漫画书，把秘密写在槐花笺上埋进树根，看着那些带墨香的纸片被泥土温柔吞噬。
陈奕恒垂眸翻着手中的物理习题集，细碎的刘海被微风轻轻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侧脸线条干净利落。身旁的张桂源却没半点学习的心思，歪着头，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陈奕恒校服上的纽扣，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恒哥，这题你都研究半小时了，休息会儿呗。”
陈奕恒轻拍开他捣乱的手，无奈道：“马上期末考试了，你倒是上点心。”
“有你给我补课，我还怕什么？”张桂源凑近，故意用肩膀撞了撞他，“再说，比起这些枯燥的公式，我更喜欢研究你。”
陈奕恒耳尖泛红，佯装生气地瞪他一眼：“又没个正形。”可心底却泛起丝丝甜意，像含了块薄荷糖，清凉又惬意。
高二那年的雨季来得格外早。连绵的雨丝将老槐树泡得发亮，细密的水珠顺着叶脉滑落，在地上砸出小小的水洼。陈奕恒抱着作业本经过走廊，远远看见张桂源倚在窗边，和隔壁班的林小耿有说有笑。少女撑着印有樱花图案的雨伞，发梢沾着晶莹的雨珠，仰头看向张桂源时眼里闪烁的光芒，刺痛了陈奕恒的眼睛。
那天傍晚，张桂源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校门口等他。陈奕恒站在槐树下，看着雨滴将满地槐花砸成苍白的碎瓣，书包上的雨滴顺着拉链滑进衣领，凉意顺着脊椎蔓延。他摸出校服口袋里被攥皱的纸条，那是今早张桂源偷偷塞给他的，上面只写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字：放学别走。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按了慢速键。张桂源开始故意和林小耿出双入对，在食堂并排而坐，在操场并肩跑步，甚至在老槐树下给她讲题。陈奕恒趴在课桌上，看着窗外槐树枝条在风中摇晃，恍惚间又回到初遇那天。那时的阳光多好啊，不像现在，连槐花都透着苦涩的味道。
深夜的台灯下，陈奕恒翻开日记本，笔尖悬在纸面迟迟未落。他想起张桂源趴在他桌上睡觉时睫毛投下的阴影，想起对方打篮球时被汗水浸透的后背，想起无数个并肩走过的黄昏里，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间。墨迹终于晕染在纸上，却又被突然掉落的泪水洇成模糊的墨团。
第五个没有对话的清晨，陈奕恒在校门口的早餐摊前，听见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议论：“听说张桂源周末要带林小耿去游乐园！”“他们俩站在一起好般配啊！”他握着豆浆的手微微发抖，滚烫的液体险些泼出。转身时，正撞上张桂源含笑的目光，对方身旁的林小耿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
“早啊，老同学。”张桂源的声音平淡得像是陌生人，陈奕恒却从他眼底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点点头，喉间像是被老槐树的气根缠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擦肩而过的瞬间，张桂源的袖口扫过他手背，带着熟悉的雪松味，却比记忆中冷淡许多。
这天的晚自习格外漫长。陈奕恒盯着黑板上的函数图像，思绪却飘到了老槐树那里。他想起去年秋天，他们曾在树下约定要一起考上北方的大学，要去看真正的雪，要在雪地里堆出比老槐树还高的雪人。可现在，那棵承载着无数秘密的树，正在见证另一段甜蜜的故事。
放学铃声响起时，暴雨倾盆而下。陈奕恒望着窗外如注的雨幕，摸了摸空空如也的书包侧袋——那里本该放着他和张桂源共用的伞。他咬咬牙，冲进雨里，却在拐角处被人拽进避雨亭。熟悉的雪松味扑面而来，张桂源撑着黑伞站在他面前，发丝被雨水打湿，贴在棱角分明的额头上。
“傻子。”张桂源将伞往他那边倾斜，水珠顺着伞骨滑落，在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这么大雨也不知道等一等。”
陈奕恒别开脸：“和你没关系。”话音刚落，就被张桂源捏住下巴，强迫他对上那双带着怒气的眼睛。“怎么和我没关系？”张桂源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喂喂扶身故作玩笑，“这几天看我和别人在一起，是不是很难过？终于舍得来找我了？宝贝？”
陈奕恒眼眶发热，雨水混着泪水滑进嘴角，咸得发苦：“你不是有新的……”
“那都是假的！”张桂源突然吼出声，惊飞了槐树上避雨的麻雀。他深吸一口气，将陈奕恒抵在冰凉的墙壁上，额头相抵：“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在意。”
雨不知何时小了，老槐树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偷听少年们的心事。张桂源的呼吸喷洒在陈奕恒脸上，带着灼热的温度：“我吃醋了，看到你和别人多说两句话就吃醋，看到你为我担心就开心，我完了，陈奕恒，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陈奕恒的心跳几乎要冲出胸腔，他望着张桂源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初遇那天，阳光也是这样透过槐树叶，在少年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原来命运早有安排，从他伸手接住那个坠落的身影开始，他们的故事就已经写进了老槐树的年轮里。
“我也是。”陈奕恒终于说出藏在心底许久的话，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这场梦。张桂源的眼睛瞬间亮起，像雨后初晴的天空，他低头，在陈奕恒唇上落下轻轻一吻，带着槐花的清甜和少年的莽撞。
老槐树在雨中轻轻摇晃，将这场迟到的告白，连同两颗终于靠近的心，一起裹进湿润的晚风里。或许青春就是这样，总要经历过误会与试探，才能明白那些未曾说出口的喜欢，早已在时光里生根发芽，长成遮风挡雨的大树。
夕阳的余晖为两人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蝉鸣声依旧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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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春日草芽，在相处的缝隙里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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