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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幕后黑手现身,突如其来的背叛

崩铁:我叫林寒,记忆收藏家

深层梦境,桃花源。

从流梦礁回来的小寒神色忧愁,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眸此刻也垂下了眼帘,身后的米沙担忧地看着他,试图伸手安慰,但不知道如何开口。

“小寒,你还好吗?”米沙看着忧心忡忡的伙伴,开口道,“你不要太担心,相信星,相信她的同伴,桃花源和流梦礁会没事的。”

不久前,小寒去往流梦礁,想带米沙来桃花源聚一聚,却不想听到了列车组众人的谈话,了解到匹诺康尼星核的真相。随后,米沙也将自己了解到的的情况告知了他,这让小寒不免担忧起来。星核一旦失控,整个匹诺康尼都会毁灭,流梦礁是米沙的家,桃花源则是自己和小赞辛苦建立的家园,他不想这一切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我没事,米沙,谢谢你的关心。”小寒强颜欢笑,眼中的担忧不减,“咱们赶紧走吧,别让小南和娜娜他们久等了。”

桃花源的边界设有车站,每隔半个小时就会有一趟列车前来接送往返城区的乘客,不过由于桃花源一直隐藏在并深层梦境,桃花源内的人对这趟列车知之甚少,所以除了作为桃花源管理者的小寒和小赞,他们的两位同伴外,就只有米沙知道这趟前往城市的边界列车。

“好漂亮。”米沙趴在窗户旁,兴致勃勃地欣赏窗外的山水画,“前两天来桃花源,外面的风景还未建造完,如今已经完成大半了,真期待桃花源完工啊!”

“说不定,匹诺康尼会迎来第十三时刻呢!”

听着米沙的夸赞,小寒心里也有些小得意,视线也不禁抬高了几分。伴随着米沙一路的夸赞,二人终于返回了城区,来到了「开拓」号。

小寒:“我回来了!”

推开大门,小寒没见到自己的同伴,却跟客厅里翻阅相册的林寒来了个四目相对。

林寒:“好久不见,小寒同学。”

“好、好久不见,林寒哥哥。”

小寒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林寒,顿时感到尴尬。好在林寒没有询问之前的事情,只是朝他招招手,让他赶紧进来。身后的米沙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出于门童的职业习惯,朝着林寒打了招呼,林寒也是微笑回礼。

“林寒哥哥,你怎么在这儿?”小寒看了看四周,没找到小赞他们,只能询问他,“是小赞带你进来的?”

“是,也不是。”

接着,林寒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小寒这才恍然大悟,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小赞告诉给林寒了,这让他手足无措起来,心情也变得忐忑不已。

“你对我隐瞒身份,我不怪你。”林寒安抚道,“只是,我需要收回永恒之镜的核心,可以吗?”

“林寒哥哥,按道理,你的要求我应该答应。”小寒为难地看向窗外,远处一片尚未修建的区域正在被规划,“只是,没了核心,桃花源的修建速度会大大减慢,我想让大家尽快看到故乡的景色。”

林寒:“这一点你不用担心,等匹诺康尼的危机解除,我会和家族交涉,让他们协助建造这里。”

听到这话,小寒顿时松了口气,他从怀里取出一面小镜子,递给了林寒。林寒接过镜子,没等他查看,永恒之镜直接出现,二者瞬间融为一体,至此这面由星神创造的圣物,才算彻底修复。

“林寒哥哥,你的记忆……”小寒小心翼翼地问。

“基本恢复了。”林寒颔首,“故乡的记忆,匹诺康尼的记忆,以及……一部分卡欧斯Ⅰ号的记忆。”

小寒的心沉重了些许,预感中的事依旧发生了,不过他知道,这都是必然的,无非是早晚问题罢了。

“说实话,我很高兴你能在这里拥有同伴,拥有家。”林寒欣慰地摸小寒的头,“你拥有远胜过我的幸福童年,我希望你可以一直如此。”

“幸福的人,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一生治愈童年。”

“林寒哥哥……”

“好了,别哭了。”林寒抹去小寒脸颊的泪水,转头看向看了半天的米沙,“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你好,林寒先生。”米沙站起身,朝着林寒微微鞠躬,“我叫米沙,是酒店的门童。”

“你好,米沙。”林寒看了看面前的少年,若有所思,“很高兴……再见到你。”

米沙:“欸?”

林寒没有多言,而是看了看时间:“小寒,麻烦你,让默默送我回去。我需要回到黄金的时刻,有大事要发生了。”

……

再次回到酒店房间,寒露只觉得肩上的责任沉重,这次回到酒店,不是为了度假,而是为了拯救同伴,拯救匹诺康尼的危机。

躺进入梦池,忆质将思绪包裹,将寒露带入那华丽的梦中。

再次睁眼,寒露已经回到了黄金的时刻,一只巨大的眼睛正看着他,但目光里没有敌意,只有一些好奇和友善的笑意。

“你好,美丽的小姐,在下梦境贩售店的店主,爱德华医生。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

“没、没有,谢谢店主先生。”寒露不好意思地说。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寒露急匆匆地跑开了。在她离开不久,姬子一行也带着梦泡来咨询爱德华医生。

“刚刚那个人……好眼熟啊?”三月七望着走远的寒露,若有所思。

星:“好像寒露。”

“不过,寒露应该在列车上,怎么会又跑回来?”星有些奇怪。

姬子:“应该只是认错了,咱们先办正事吧。”

来到大街上,寒露到处张望,在大街上跑来跑去,从上到下找了许久,也没见到列车组的身影。此时,她正蹲在路边休息,但心里也焦急的很。

“小妹妹,你迷路了吗?”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生走上前,关切地询问她。

“没、没有,我是来找家人的。”寒露解释道,“我有事找爸爸,但在梦境外联系不上,我只能入梦找。”

“这样啊……要不要姐姐带你去找猎犬,他们应该能帮你。”

说着,女生就要带她去找最近的猎犬,寒露有些纠结,要不要拒绝对方的好意。 就在寒露苦恼时,就看见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剧院前的瞭望台。

“那是……杨叔!还有那位星期日先生和知更鸟小姐。”

寒露一脸惊喜,对女生说:“不用了,我看见家人了,谢谢姐姐。”

寒露跟女生挥手告别,女生也微笑挥手。这时,女生的同伴找到了她,有些好奇地问:

“林雨,在看什么呢?”

“没事,遇见一个可爱的小妹妹。”

另一边,重新回到美梦,星期日捂着头,看上去有些不适应。

知更鸟:“……哥哥?你还好吗?”

星期日看向知更鸟:“……没事。可能是工作太久,又从流梦礁返回,有些不适应。过会儿应该就好了。”

瓦尔特开口道:“星期日先生为谐乐大典日夜操劳,如今却遇上这种意外,即便星核问题非同小可,到底也有些教人过意不去啊。”

星期日:“呵呵,无妨。谐乐大典本意是为增进银河的幸福和谐,但既然我们已知晓真相,那及时叫停便是。”

知更鸟:“让所有人幸福一直是我们兄妹二人的愿望……因此,我们会向梦主尽力争取。只要讲明个中原委,梦主应该能表示理解。”

“即便最后交涉结果不尽人意……我也会拒绝登台。如果没有「调弦师」,「齐响诗班」(「同谐」的化身)便不会降世。大典也就不过是场普通的演出。”

“看到二位有如此决心,我也安心了。”瓦尔特说道。

“杨叔,找到你了!”

三人朝身后看去,就见到寒露朝着他们跑来。

“寒露?你怎么回来了?”瓦尔特愣了一下,接着俯身询问,“你偷偷跑出来的?还是说,丹恒也在?”

说着,瓦尔特朝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熟悉的人。

“不是偷偷的,杨叔。”寒露解释说,“爸爸他们想入梦支援,但联系不上你们,所以我就进来找你们。”

“原来如此,谢谢你的提醒,寒露。”瓦尔特点点头,说道,“我先给酒店前台发送消息,稍后你就先离开吧,寒露。”

“嗯……好吧。”

眼见没有自己的“戏份”,寒露有些失望,不过她并不打算离开,决定在瓦尔特三人离开后,自己则悄悄跟在他们后面。

“与梦主见面磋商的事,就麻烦星期日先生和知更鸟小姐了。”瓦尔特说。

知更鸟点点头:“还请放心,瓦尔特先生。不过说起来,瓦尔特先生恐怕会成为近些年首次与梦主会晤的宾客呢。”

瓦尔特:“希望我们能得出令所有人都满意的结论。”

星期日右手放在身后:“是啊,但愿如此。”

知更鸟看向星期日:“时间差不多了,我和哥哥得先去作接见的准备……情势紧急,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瓦尔特:“没事。我就在这等会儿便是。”

另一边的现实中,丹恒和波提欧既没收到同伴的消息,也没等到寒露回来,于是和波提欧进入了贵宾室打探黑天鹅留下的消息。然而,二人等了半天,依旧没等到人。见丹恒准备离开,波提欧喝完了最后的酒,准备跟上。

这时,吧台里的酒保喊住了他们:“二位是要走了吗?那刚才点的阿斯德纳白橡木要退掉吗?”

丹恒:“看来,你的忆者朋友来找你了。”

……

不久前,黄金的时刻,建筑师漫无目的地闲逛,此时距离和梦主会面还有些时间。大街上,醉醺醺的酒鬼算不上多,但每走一段距离都能碰见一个。他们拿着苏乐达口味的啤酒,眼神迷离地看向高空中如同明月的大剧院。

“兄弟,喝这么多,你不找个旅店休息?”建筑师上前搭话。

“旅店?我可没钱,钱……都拿来买酒了……嗝!”醉醺醺的旅客晃着只剩半瓶的啤酒,“当初我离开家乡,卖掉了所有东西……才来到这里……家里人还劝我不要来。”

“为什么?”建筑师问道,“这样挺不值的。”

“你懂什么?!你知道我有多惨吗?!”旅客不满地抱怨道,“我……面试公司,面了十八轮都面不上,可其他工作根本赚不到钱,我能怎么办?!”

“看你这衣冠楚楚的……想来是个有钱人吧,你懂我们……这种下等人的痛苦吗?”

建筑师欲言又止,只是在一旁默默地注视。

喝醉的旅客躺在大街上,只是盯着大剧院的光影,痴痴地傻笑。旁边的猎犬似乎早有准备,连忙将他抬到了楼梯上,之后就再也不管了。

继续向前走,建筑师碰见了一个学生模样的青年,正提着酒瓶买醉,手里还拿着一份通知书。

建筑师:“怎么了,这位同学,休息时间来这儿买醉?明天可不是休息日哦!”

“我……我收到了学校的退学警告书,我不敢告诉老爹!”男生抱着那份通知书,眼泪糊满了他整张脸。

“老爸他……辛辛苦苦一辈子,甚至离开家乡陪我到这儿,打工供我的学费,朋友,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男生蹲在地上哭了很久,过了好久才停下来。他起身跟建筑师告别,然后失魂落魄地朝学校的方向走去。

“弱者没有生存的地方,只能在角落里苦苦挣扎,卑微求生。”

“原本他们……所有人,都应该有一个美好的生活,拥有美好的未来……”

建筑师长叹一声,朝着大剧院走去。

来到约定时间,建筑师和梦主会合,两人点头对视。不久后,星期日兄妹二人来到梦主面前,瓦尔特也在这时赶来。

“星际和平公司的林董事,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瓦尔特心中略感惊讶。

“又见面了,瓦尔特先生。”建筑师笑着说,“符华小姐他们可还好?”

瓦尔特:“她们没事,只是我们没见到林寒。”

“这个你们放心,他很安全,真的。”建筑师意味深长地说。

随后,瓦尔特将星核的事情告诉二人。

「梦主」:“……你们的意思是,长久以来,竟有恶徒将我等为世人赐福的谐乐大典……当作实现野心的工具?”

“刚刚我和梦主还在谈你们失踪的事,他都准备委托我去寻找你们了。”建筑师看着兄妹二人,不由得啧啧称奇,“真没想到,你们兄妹俩一回来,就给了我们一个大惊喜。”

知更鸟点点头:“正是,梦主大人。一旦谐乐大典开始,星核的力量将随着歌声传遍整个匹诺康尼……届时,梦中的所有人都将无法从梦中醒来。”

「梦主」:“嗯,这倒是令我意外。梦境是五大家族共同维护的结果,若有人利用那谐乐随意散播星核的力量,此人必然身居高位……”

“你们……可有怀疑的对象?”

瓦尔特:“请问,您当真不知道星核的存在?”

面对瓦尔特略显尖锐的提问,「梦主」有些吃惊:“呵……我倒是没想过,这位无名客会直接将矛头指向本人,着实令人瞠目结舌。”

瓦尔特:“如有冒犯,星穹列车向您郑重道歉。但眼下情势紧急,容不得细密探访了。这也是为了梦境的安稳着想,还请您打消我们的顾虑。”

知更鸟:“梦主大人,只要能证明谐乐大典与星核无关,是我们多心了的话……我会如约回到舞台献唱。”

梦主沉思片刻,说道:“星期日,知更鸟,我看着你们长大,深知你们的秉性。现今的你们,确可称为祂(同谐)最虔诚的传送者……我已知晓你们的决心。”

此时,大剧院的钟声敲响,离谐乐大典的开幕,又近了一步。

「梦主」:“兹事体大,非同等闲。既然瓦尔特先生诚心相求,我自当亲力亲为,以示回应。如有必要,整个橡木家系也可随各位差遣。”

「梦主」看向星期日:“星期日,可否使你向祂恳求,降下光芒,并代祂朝我提问,令所有谎言无所遁形?”

星期日:“谨遵您的旨意。”

「梦主」看向知更鸟:“知更鸟,可否使你临场见证,记录实情,并转述我的清白,令全部污名悉数消散?”

知更鸟:“谨遵您的旨意。”

「梦主」:“我等愿尔旨承行于地…~如于天焉。”

星期日:“「三重面相的灵魂啊,请你用热铁烙他的舌和手心,使他不能编造谎话,立定假誓。」”

「同谐」的力量展开,笼罩在梦主身上。

「梦主」:“开始吧,我没什么好准备的。”

星期日:“是。”

“「试问:你是否始终对神虔诚,从未敬拜别神?」”

「梦主」:“自然如此。”

星期日:“「你是否爱你的神如同爱你自身,始终纪念祂的告诫?」”

「梦主」:“自然如此。”

星期日:“「你是否叛离了你的神所期望的路,辜负了祂的名?”

「梦主」:“从未有过。”

星期日:“「你是否对你的神要求僭越,妄图超过受造物的本分?」”

「梦主」:“从未有过。”

星期日:“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你是否能够发誓,保证自己必定履行一切所许,无论过往、现今,还是未来?」”

「梦主」闭上眼睛:“星神在上,若我所言不实,或食言背约,则依照律令承受诅咒。”

星期日闭上眼睛:“……祂看到了你的信念,并对你的信念表示认可。如此,即可证明——”

“请等一下。”

瓦尔特打断了二人,星期日看向他,眼神有些不安。

星期日:“怎么了,瓦尔特先生?”

瓦尔特:“各位,我还有个问题希望得到解答。”

“据我所知,家族的和睦共荣从来都不依托于所谓的「律令」……”

“两位方才口中的「神」,当真是那位希佩(同谐)么?”

「梦主」双手合十,神情虔诚而又恭敬:“瓦尔特先生应当利用知晓,家族子民亲如手足,在祂的光芒下拥抱团结,万众一心,一切二心在「同谐」面前无所遁形。”

“如此精妙复杂的乐章,若非神主希佩,又有哪一位神明能够完美调和。”

瓦尔特:“「完美调和」……问题正在于此。在暗中潜移默化改变「同谐」的并非外敌,而是自这曲乐章中暗自诞生的……不和谐音。”

“在久远的过去,曾有一柱星神存在于世间。祂拨动指节,编织银河律法,祂的信众组成「天外合唱班」,向全宇宙传扬庄严、肃穆的圣歌。”

“后来,祂陨落了。这位星神所行的道路与「同谐」产生碰撞,为后者吞纳、同化,那响彻寰宇的合唱一度沉默,已成了谐乐的颂歌……”

瓦尔特:“纵使星神消亡,也会留下无主的命途。在包容万象的「同谐」中……自然也可能有旧日的杂音悄然滋生。”

「梦主」:“瓦尔特先生……”

“过分敏锐绝非益事……尤其是你在孤立无援的时刻。”

瓦尔特:“哼,果然是这样。”

说话间,瓦尔特拿出自己的手杖,同时看向身旁的建筑师,向对方寻求援助。建筑师注意到瓦尔特的目光,微微颔首。

「梦主」:“为了我等伟业着想,星期日,请二位稍作歇息吧。” 知更鸟一脸吃惊:“什么……?”

「同谐」……不,现在应该叫做「秩序」。「秩序」的力量向着瓦尔特和知更鸟袭来,建筑师站在前方,挡住了这道精神攻击。

“多谢了,林董事……”

未等瓦尔特说完,一股巨大的威压降临在瓦尔特和知更鸟身上,直接让两人跪在了地上。

“你……”瓦尔特吃惊地看向他。

“放心,只是小睡一会儿。很快就好了……”建筑师在瓦尔特的脖子上轻轻一敲,接着看向台阶背面,“还有,小寒露,偷听大人对话,可不是乖孩子该做的哦!”

藏在台阶后方的寒露一惊,转身就要逃跑,然而为时已晚,建筑师轻轻伸手,寒露只感觉自己脚底腾空,径直飞到建筑师怀里。

“乖孩子,睡一觉就好了。”

随着星期日的调律,寒露只感觉眼皮一沉,最终坠入梦乡。

星期日:“对不起,知更鸟,唯独你……我不想你知道这一切。可惜,事与愿违。”

知更鸟:“所以这才是我无法歌唱的真正原因?笼罩匹诺康尼的阴影,其实是……”

星期日:“我们从来不是「同谐」的孩子,你我理想中的乐园…也不应由希佩创造。万众的幸福,只能由立于万众之上的「一人」来承诺。 ”

星期日:“于律法之中,人们构建社会……”

“于「同谐」之中,我们拥获「秩序」。”

建筑师:“在「秩序」下,将降下「丰饶」的生命,「记忆」将打造乐园的基石……”

“……「存护」,将筑起维护乐园的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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