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乘默默,林寒返回了黄金的时刻。说实话,如果不是路程太短,林寒真想多飞一会儿,毕竟做龙骑士真的很帅。
回到黄金的时刻,林寒没有多做停留,打电话联系姬子和瓦尔特。瓦尔特的手机不知为何处于关机状态,好在姬子的手机打通了。约定了会和地点,林寒迅速赶去约定地点等候,片刻后,姬子带着星和三月七赶了过来。双方互相交流了情况,很快返回了流梦礁。
一来到流梦礁,林寒就对这座简陋昏暗的梦境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他就相通了,毕竟米哈伊尔被家族抛弃后,缺钱缺人,能建立这座梦境已实属不易。相反,桃花源拥有永恒之镜的力量,能从忆质大空洞中不断攫取能量,即使人手不足,永恒之镜也能提供算力进行弥补,建设起来确实又快又好。
“这就是流梦礁吗?”林寒轻笑道,“真是辛苦米哈伊尔了,估计仅剩不多的钱全都砸进这座梦境中了。”
“说起来,姬子,你找到米哈伊尔那颗梦泡的问题所在了吗?”
“梦境贩售店的爱德华医生告诉我,梦境由记忆凝聚而成,如果内核空无一物,梦泡是无法成型的。”姬子解释说,“再加上,星和瓦尔特告诉我,除了星穹列车的人,没人能看见米沙和钟表小子。因此,我心里有了些许猜测。”
“不过,究竟真相是不是我所想的那般,还需要实验一番。”
在流梦礁寻找一番,众人找到刚从桃花源回来的米沙,接着立马将人带去了那颗空梦泡。米哈伊尔沉睡的躺椅旁,识之律者和符华正对着那颗空梦泡施展自己的三十六计,同时也是为了更加了解忆质的特性,毕竟太阳系可没有这玩意儿。
“几位,你们回来了?”符华看了看回来的众人,发现林寒也在其中,心里有些庆幸,“林教授,你回来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林寒:“嗯,我回来了。”
随后,众人进入梦泡,来到了一座布满电视屏幕的房间。看着突然出现的门童,识之律者吓了一跳,但很快被对方可爱的模样吸引住了。
识之律者:“好可爱的孩子,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位门童?”
“欸?识之律者女士能看见米沙?”三月七惊讶道。
“应该是这座梦泡的缘故,至于我之前能看见米沙……”林寒解释说,“应该和小寒,以及我和米哈伊尔的关系的缘故。”
米沙问:“请问,这里是……”
姬子:“你对这里有印象吗,米沙?”
“我……说不上来。但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哪儿?”米沙好奇地问。
姬子解释说:“这是一枚梦泡,我们的意识进入了其中。这是一名无名客留给星穹列车的礼物,但奇怪的是,我们打开时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梦境贩售店的爱德华医生告诉我,梦境由记忆凝聚而成,如果内核空无一物,梦泡是无法成型的。”
“所以我想,作为酒店门童,星穹列车的朋友中最了解匹诺康尼的人,小米沙,你应该能帮我们解开这个疑惑?”
米沙:“唔……梦泡的事我懂的不多。但如果各位想弄明白这幢大房子是什么……我会努力试试的!”
姬子点点头:“那就拜托你了 。”
一旁的三月七有些疑惑,她看向姬子:“姬子姐,我还是很疑惑,为什么你就断定米沙与这枚梦泡有关呢?”
姬子:“我无法断定,只是有些猜测。但既然米沙对这里感到熟悉……说明我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
星:“这个场景有点怀念……”
“怀念你的第一次约会?”林寒打趣说。
姬子:“没错,你和流萤小姐就是在这里遭遇了死亡——现在该叫它「沉眠」了。考虑到它和流梦礁的关联,出现在这倒是不难理解。”
“现在的问题是,是谁把你们带进了这里,依照目前的线索来看,可能并不是那位愚者,那么他是谁就十分关键了。”
“我们已经再次接近真相的核心。给米沙一点时间吧,他一定能为我们揭开梦泡的秘密。”
三月七:“好吧,但这里到处都是门。该从哪扇门出去呢……米沙,你知道吗?”
米沙看了看周围,思考了一下,来到面前的大门。
“唔,我想……可能是这边?”
“我不确定,但……试试看吧。”
米沙尝试性地推了一下,门一下就被推开了。
三月七有些惊讶:“竟然一下子就选对了?”
众人跟在米沙后面,米沙带着他们来到第二个房间。
米沙:“奇怪,这里明明不是酒店,差别也很大,但我总觉得自己来过,而且...住过一段时间。”
“如果没记错,沿着这条走廊向前,有一座冰冷的壁炉。我和钟表小子常常在那烤火,听木柴噼啪作响。”
米沙又看向右边的房间:“而另一边的房间是……是放玩具的屋子,我喜欢把箱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在地上摊开,然后挨个给他们编故事。”
“不对……不对!我不是在流梦礁长大的吗?那这里又是……”
“这可能是一种名为「失忆」的现象。别担心,小米沙。每个人总会忘记一些过去。但他们并没有消失,只是沉睡在了脑海深处。同样的,我们也能把他们找回来。”姬子温柔地安慰米沙。
“既然你对这里有印象,我们就再去几个房间,看看能不能想起更多,好不好?”
米沙:“好。那,就去我刚才说的两个房间看看吧。”
众人先来到右边的房间,一进门就听见滴答滴答的钟表声。
“房间里有朦胧的声音……折纸小鸟?是好朋友的名字。”
三月七问道:“你和折纸小鸟也是朋友吗?”
米沙:“嗯,它和钟表小子、镜子小姐一样,都是「罗盘号」的船员。折纸小鸟不止一只!它们是个大家庭,有许多长的一样的兄弟姐妹。”
“它们听从镜子小姐的安排,在船上负责各种工作,是最好的水手。”
三月七挠挠头:“水手?折纸小鸟有这种设定吗……”
三月七看向星,但星也是疑惑地摇头。
姬子开口:“小米沙,能再讲讲那艘「罗盘号」的故事吗?”
米沙:“罗盘号是开往新大陆的船!它带领钟表小子和伙伴们穿越层层迷雾,航向大海深处。每次遇到危险,钟表小子就会操作罗盘,把大家带往正确的方向!”
姬子:“真是个好故事。不过在匹诺康尼的动画里,钟表小子和伙伴们一直生活在美梦小镇,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
“咦,好像确实是这样。”米沙反应过来,疑惑地说,“奇怪,可我明明记得…钟表小子最后抵达了新大陆……”
姬子:“也许钟表小子还有我们不知道的过去呢。”
米沙:“这么说来,钟表小子去哪儿了…是去守护美梦小镇了吗?”
房间的墙壁上,一串文字飘浮其上。
“这是我为你折的折纸小鸟……”
“它会保护你不受伤害。”
接着,众人来到另一个房间,壁炉中的炉火燃烧着,柴火噼啪作响,炉火的温度传到他们身上,让人感到一些暖意。
三月七:“米哈伊尔——就是这个名字,现在我们都知道他是钟表匠了。”
“所以,他是在和谁说话?小米沙,你知道什么吗?”
米沙:“抱歉,我不太清楚「钟表匠」的事,但米哈伊尔……”
姬子:“想起什么了吗?”
米沙:“「米哈伊尔」……是爷爷的名字。”
“爷爷?什么意思,莫非你是钟表匠的后代?”三月七惊讶道。
姬子:“可我们先前了解到的故事里,并没有提到「钟表匠」有后人,这个名字也不少见,可能只是个巧合。”
林寒点点头:“的确,那家伙的确没有孩子,养子除外。”
姬子看向米沙:“小米沙,能和我们详细介绍一下那位米哈伊尔爷爷吗?”
米沙点点头:“嗯,当然。米哈伊尔是位航海士,再神秘的海域,再凶险的风暴都难不倒他。他总是出门在外,有许多朋友和他一起旅行。”
“米哈伊尔不喜欢别人叫他爷爷,他说听着显老,自己还年轻。「米哈伊尔」是父母留给他的名字——米哈利和伊丽丝(米哈·伊尔),两位伟大的海上旅行者。”
“每次回来,他都会给我看航海日志,说起海上发生的事。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和米哈伊尔一样的冒险家。”
三月七:“听起来确实和「钟表匠」没什么关系啊,真的只是同名同姓?”
“所以那位爷爷,现在在哪儿呢?”
听到这里,林寒也有些不自信了。
米沙:“他踏上新的旅途了,我们已经好久没见啦。”
此时,壁炉上,墙壁上也出现了新的文字。
“所以,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好吗,米哈伊尔?”
“我答应你。”
米沙:“我好像听到了水声……”
接着,米沙带着众人来到喷泉大厅。
“嚯!真壮观,不知道庇尔波因特的家里能不能也装一个。”林寒感叹道。
“「池水像块宝石,镶嵌在所有扬帆之人的梦中」” “「每个漂泊的日子,凝视波涛下的光点,我仿佛又回到这里,回到你们身边……」”
看着眼前的喷泉,米沙念念有词。
姬子:“米沙,又想起什么了吗?”
米沙解释道:“这是米哈伊尔写在航海日志里的话。爷爷说,虽然出海要面临许多危险,但每当他站在午后的甲板上,望向海面上的粼粼波光时,他总会想起家门口这座喷泉。他常说,那一刻就像回到了家人身边,海上的日子再苦,也不觉得多煎熬了。”
三月七:“唉,这种心情,我也不是不能体会……”
星:“别倚老卖老啊。”
三月七:“我可没有倚老卖老,就是有感而发嘛。”
“不过,三月七看上去没多大,难不成你跟我一样,喜欢冻龄?”林寒随口调侃道。
“说不定还真是,这小丫头体内拥有巨大的力量,只是不知道为啥不用?”识之律者在一旁吐槽。
识之律者的声音虽然很大,但喷泉的声音也不小,几乎将她说话的声音掩盖,再加上三月七站得比较远,所以根本没听见她的话。而林寒则是若有所思,显然回想起上次帮她恢复记忆时遇见的情况。
姬子:“也许每个远离家乡的冒险者心中都会有那么一座喷泉。纵使大海的那一头充满未知,家门口的温泉却是爷爷的罗盘,总能引领他回到思念的亲人身边。”
米沙:“是啊,米哈伊尔在家的时候,我们就会站在喷泉边,在池子里放下「罗盘号」——我自己做的玩具船!”
“那时我会问他,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像他一样踏上冒险。米哈伊尔总是笑着说,小孩子还太年轻。”
三月七:“这么看来,这位米哈伊尔还真是一位航海士,和咱们所知的「钟表匠」没什么关系。”
“嗯,从米沙的描述来看,梦泡里的场景也都是他童年时的回忆。”姬子认同地说。
三月七:“可这样一来谜团就更多了。根据小米沙的说法,他明显是个出现在海洋星球,过着平凡日子的小孩,和匹诺康尼没有半点关系……”
“难道这是什么比喻?「大海」指的是忆域?”
此时,三月七也懵了,只是对她来说,动脑并不是她所擅长的事。
米沙摇摇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但记忆就像喷泉里的水一样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也许,再往前走,我还能想起更多……”
走下楼梯,三月七看向对面:“这里是要去对面吧?” 米沙摇头,指向了左边:“不,这里应该走左边……”
左边的角落里,有一扇小门。门后是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处书房。
米沙:“前面是……米哈伊尔的书房。最后一次见爷爷,就是在那边。”
走进书房,暖黄色的灯光让众人眼前一亮,因环境带来的潮湿和寒冷也被驱散。
三月七:“这个房间的氛围,好不一样啊。”
“米沙,你终于来啦!”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钟表小子正笑着站在台阶上。
米沙:“钟表小子,原来你在这。对啊,我们第一次见面,好像也是在这个房间……”
“这满墙的书籍,就是那位米哈伊尔航海士留下的日志吗?”姬子看向墙壁上满满的书籍询问。
“米哈伊尔每次出海回来,都会把一本航海日志放在房间的书架上。这是他探索世界每一寸角落的记录。”米沙解释说。
“他说,我们的世界就像那座喷泉一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海水正在一点点淹没人们生活的地方。”
“为了能让大家有能够安身的土地,米哈伊尔必须不断出海探索,找到海水的源头。”
“那一天,他把我叫到书房里,说他要像往常一样出海了。但我看得出来,爷爷的表情很严肃,爸爸最后一次远航前,我在他脸上见过同样的表情。”
米沙:“我恳求他把我带上,他却说我的冒险不在这里,让我留在家中,耐心等待门外的声音。”
三月七问:“什么声音?”
米沙:“米哈伊尔说,天上有更浩瀚的海洋,是星星的海洋。有一辆列车载着想要去远方的孩子,永不停歇地穿越星海。”
“他认识那辆车上的人,他会拜托对方带上我一起离开,我梦寐以求的旅行……会从这里开始。”
三月七:“列车?该不会是……”
符华&林寒:“星穹列车。”
米沙:“没错,是「星穹列车」,我想起来了,米哈伊尔的朋友是一群无名客。他们来到我们的世界,为了解决一颗星星引发的灾难。”
“然后米哈伊尔把自己的怀表给了我。那是他的宝物,出现在每一个扬帆起航的故事里。他说往后的日子不好走,但怀表的指针会为我指明方向。”
“只要不停的向前踏出那一步,我一定能抵达自己想去的地方。然后,我好像听见了……”
“列车的鸣笛声,它从房间的另一头响起……”
钟表小子:“是的,米沙!然后我们就循着声音的方向去了,对不对?”
米沙点点头:“对,我应该还能找到当时的路。”
房间中间,放着一副筑梦拼图。拼好拼图,一个入口出现在众人面前。通过入口,几人来到一个房间。
米沙:“就是这儿。这里……是我的「钟表房」。”
“等待米哈伊尔航海归来的时间里,瓦尔德大叔给了我这间工作室,玩具间,我的「秘密据点」……”
“我在这里学习修理发条和齿轮,我喜欢精密的机械。我是「罗盘号」的船长,和我的伙伴,钟表小子和镜子小姐一起,在梦中寻找新大陆。”
“我……是在这里诞生长大的。”
林寒:“所以……梦泡中的这栋建筑就是你童年的「家」。”
米沙:“是,但也不是。也许这么说更合适……”
“这个「梦泡」,就是我的家。”
姬子笑了一声:“看来,你已经全部想起来了。”
三月七疑惑地“嗯”了一声:“等等等等,这里除我以外的人全部心有灵犀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因为,你真的很纯美……没有被知识污染的纯美。”林寒打趣道。
星看向三月七:“没错,就你还被蒙在鼓里啦。”
姬子:“小三月,你还记得星先前提到过,有个只有她才能看见的钟表小子么?”
三月七看向钟表小子:“记得呀,不就是边上这位?可是在流梦礁,咱们不是都见到它了,杨叔也和它打过招呼呢。”
钟表小子拉了下蝴蝶结笑着开口:“看来星穹列车的各位都非常具有童心呢!”
姬子:“答案正是「星穹列车」。星的经历证明,至少流萤小姐和黄泉小姐是看不见这位钟表小子的。”
“而在流梦礁,不知各位是否有注意到,列车组以外的其他人……都微妙的没有和他没有发生过任何对话。”
星点点头:“还有这种事?”
“的确。”符华点点头,“当时我和小识虽然感应到,你们周围有特殊的意识存在,但肉眼根本没看见任何人。”
姬子:“只有特定的人群才能看见的模因生命,简直就像是……某个人留给无名客的密信一样。”
三月七:“可这么说,小米沙不是也能看到钟表小子?他们甚至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伙伴,可米沙还没有踏上「开拓」之道啊……”
姬子提醒道:“这就是谜底的关键所在,小三月。现在,再试着回忆一下……”
“就像钟表小子一样,你见过任何列车组以外的人,和米沙产生过互动吗?”
三月七:“……”
“不会吧……”
米沙:“答案就是如此,三月七小姐。这枚梦泡是我诞生的摇篮,我……是一位和忆域谜因无异的梦中人。”
“我本应留在梦泡中等待各位的到访,但现实和记忆重叠在一起,让我不自觉地推门而出,带着钟表小子离开了这里。”
三月七:“所以,「钟表匠」留下的梦泡空无一物,不是因为没有内容,而是因为……其中的内容擅自离开了?”
“你听到的鸣笛声,就是列车抵达匹诺康尼的声音?”
“这的确是一种解读。”姬子点点头,“但它背后应该还有一段更为漫长的故事。我想,一切的来龙去脉,迷惑难解之处,还是由他本人来解释吧。”
“不如就从你的名字开始吧?现在,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你,「米沙」还是……”
米沙:“感谢各位帮我找回这段漫长的旅程,容我重新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出生在普热斯米尔星系的露莎卡星,是航海家米哈伊尔和夏尔太太的养子。两位老人给了我一件宝物,一个承载了他们希望寄语的名字——”
“拉格沃克•夏尔•米哈伊尔,或者更简洁的……米沙(米哈伊尔•夏尔)。”
“如果你们希望,用人们更熟知的名字——「钟表匠」来称呼我。也并无不可。”
“果然如此吗?当小寒说你是他的朋友时,我就隐隐有所感觉。”林寒看着米沙,目光中流露出怀念与歉意,“我该说好久不见吗,米哈伊尔?”
三月七惊呼:“原来,你就是「钟表匠」本人?!”
「钟表匠」:“虽然我也想说一声‘好久不见’,但很可惜,那位人人憧憬的美梦大亨早已不在了,我只是他人生的一个缩影。”
“而陪伴各位同行至今的这个孩子,是他童年中懵懂无知的主角——「钟表小子」的好朋友,一名年轻的学徒,一位未来的列车维修工……”
“同时也是他一生「开拓」的起点。”
⌈钟表匠⌋:“行遍人生旅途的最后,我把这一点自视珍贵的火苗留在最深的梦里,希望交给后世的无名客们。”
“可不知怎的,它竟然擅自从梦泡里跑了出去,还把使命全都忘光了。抱歉,真是让各位看了一出笑话。”
姬子:“因为它生来就想要「开拓」,不是吗?”
“我想小米沙也没有忘记身为领导者的使命,所以才会误把自己当成酒店门童,出现在星入梦的第一刻。”
“将昏迷中的星带进这里的,想必也是他吧。如此看来,我们岂不是在最开始就和「『钟表匠』的遗产」擦边而过了?”
钟表匠闻言笑了笑,抬头望向屋顶:“哈哈。我有个损友,总说我一辈子弯弯绕绕,最后又回到了起点……可能这就是每个无名客都要经历的阶段吧。”
“但最后你们还是找到了我。言归正传,各位寻到这儿,想来也很关心「『钟表匠』的遗产」究竟是什么,我的猎犬应该提到了星核,还有大亨的财富……”
“容我致歉,星核确有其事,但米哈伊尔的财富,不过是街谈巷议的传言罢了。”
“我在孩提时代告别故乡,踏上「开拓」的旅途,路过一站又一站,最后在阿斯德纳停下。我和朋友们建设路最初的匹诺康尼,又为它的未来奋斗至今……”
“我的一生都在前进,尽己所能冲破那些拦住去路的那些障碍。但最后,我的路也走到了尽头,身躯就像一节破破烂烂的车头,身后也没留下任何值得托付的财产……”
钟表匠看向众人:“所以,要问这节破旧的列车头里还剩什么能被称作「遗产」的东西...我想也只有那些依旧还在引擎炉里燃烧的事物了。”
“匹诺康尼的现状,你们已经知晓。我当然希望有人来帮助这个世界重回正轨。但这个决定应当由你们来完成,因为「开拓」的道路不应由他人铺就。”
钟表匠走上前:“所以,我为各位留下一个故事,和两件礼物——”
“我想把它给你们:我的「怀表」。它陪我走过漫长的旅途,指引那个一无所知的傻孩子不断向前,有幸和那么多伟大的人一起走到今天。”
“还有我的帽子,那个为我领航的人把它扣在我的脑袋上,从此安上一个不切实际的念想:「开拓」之旅永远也不会结束。”
“接下来,就该你们作出选择了。如果下定决心,就推开那扇门,走进一位老人长长的梦吧。”
说着「钟表匠」转身离开,钟表小子见状立马跟上。
「钟表匠」:“我会在这条时光走廊的尽头,等待各位的到来。”
望着米沙离去的背影,林寒喃喃自语:“所以,他们也还在……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