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契约

林凡撞开布满蛛网的雕花铁门时，猩红烛火在穹顶投下万千蝙蝠的剪影。石砖缝隙渗出的血珠汇成溪流，在他脚边蜿蜒成诡异的符文。二楼传来皮鞋叩击大理石的声响，阴影中走出的银发男人披着墨色斗篷，眼瞳流转着紫晶般的光芒。

“Hello.”

“Bonjour.”

“こんにちは。”

“Hallo.”

“नमस्कार。”

“안녕하세요。”

“مرحبًا。”

“你好。”

七种语言的问候如丝绸拂过耳畔，德古拉二世指尖轻触林凡后颈，冰凉的呼吸带着玫瑰与铁锈的气息。不等他反应，獠牙已刺破皮肤，酥麻的痛感与难以名状的愉悦席卷全身。当血族松开时，伤口处绽放出淡金色的蔷薇纹身。

“恭喜获得‘永恒之躯’。”系统提示音响起的同时，羊皮卷自动展开，契约文字在虚空中流转。林凡望着血族优雅擦拭嘴角血迹的动作，恍惚想起老板克扣工资时的嘴脸，想起亲戚借钱不还时的嘴脸，想起父母永远冷漠的眼神。

“在想什么？”德古拉二世突然轻笑，指尖托起林凡下巴，“比起剥削的老板，吸血的亲戚，不爱你的父母？”

林凡瞳孔骤缩，血族却将他搂入怀中，黑色披风垂落如温柔的牢笼：“我曾是花旗国的王子，被背叛后转化为血族。读心术，不过是最基础的能力。”

“巨人国的宝藏你得到了吗？没有被踩到？”德古拉二世的指尖划过林凡锁骨，语调带着戏谑的关切，“毕竟那些蠢货抬脚时可不会看路。”

“原来...吸血鬼真的这么...”林凡喃喃自语，脸颊发烫。血族的笑声震得他耳膜发痒，契约光芒将两人身影笼罩。城堡外，月色将血色浸染得愈发浓稠。